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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节（第3页）

&esp;&esp;林间眉峰一点点蹙紧，回头看了一眼端正坐在店里的小书呆子，没说话。

&esp;&esp;“之前我没想到这个。”

&esp;&esp;于笙：“程航告诉我症结出在温老师记着自己有个学生没教好，不听话，总是跟人打架惹祸。”

&esp;&esp;林间肩背微绷，忍住了没说话，点点头。

&esp;&esp;“温老师是很传统类型的好老师，帮他处理伤口，一直教他听话，遵守校规校纪，教他相信身边的人，跟父母求助，跟老师求助。”

&esp;&esp;于笙对整个治疗的过程已经很了解：“得病也是因为操心这件事，而且因为老人家已经忘了过去的事，所以即使事实有所出入，也没法解释清楚缘由。”

&esp;&esp;于笙：“因为这个症结，温老师还会在想起他的时候受到刺激——”

&esp;&esp;“于笙。”程航刚进门就听见他说话，皱紧了眉大步走回来，“你干什么？”

&esp;&esp;“解决问题。”于笙说，“你们弄错了一件事。”

&esp;&esp;程航愣住。

&esp;&esp;“我们当老师的。”

&esp;&esp;于笙看着他，抬手把手机递给自己走出来的时亦：“说我们没教好一个学生，是因为我们真的没教好。”

&esp;&esp;时亦靠着墙，低头看于笙连夜托人调出来的资料。

&esp;&esp;他们高中教学反思的备份。

&esp;&esp;这种东西有很多人只会随便写写，但温老师一直写得很认真，定期就会写新的，也没有用做汇报习惯了的官话套话，说是反思倒更像是某种只和工作有关的日记。

&esp;&esp;9月7日，阴。

&esp;&esp;小朋友没有回来上课。

&esp;&esp;要是当初就教他跟那些人打架就好了。

&esp;&esp;

&esp;&esp;小火锅店不是个太适合看档案的地方，程航的咨询室深夜加班，临时开了个门。

&esp;&esp;林间守在更衣间的门口，看见一个人过来的于老师，愣了下：“程——”

&esp;&esp;“里头写检查。”于笙说，“患者错了就算了，当医生的也跟着错。”

&esp;&esp;林间扯了下嘴角：“我们都没想到……”

&esp;&esp;于笙其实也清楚，没叫他多说，拍了下他的肩膀，一块儿坐在门口的长椅上。

&esp;&esp;更衣间不大，统共只有一张床，边上就是衣柜，转身其实都有点儿困难。

&esp;&esp;时亦没去程航的办公室，带着于老师的手机在里头一宿了，到现在都还没出来。

&esp;&esp;“放心？”于笙指了指，“还以为你也会跟进去。”

&esp;&esp;林间微哑：“不放心，心都快跳到嗓子眼儿了。”

&esp;&esp;于笙扬了下眉，迎上他的视线，递过去瓶冰镇的矿泉水。

&esp;&esp;林间笑出来，道了声谢，拧开水瓶灌了几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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