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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苏遥只好笑笑圆场两句。

&esp;&esp;饮两口茶，却瞧见丝竹管弦并姑娘，都照旧。

&esp;&esp;只是都离苏遥远远的，这算重新安排了么？

&esp;&esp;苏遥暗道，他不玩也没资格按头不让别人玩，大不了……看一会儿就走。

&esp;&esp;他正琢磨着如何找个客气的脱身借口，忽见方才那小厮又进来。

&esp;&esp;与于掌柜对视一眼，一点头。

&esp;&esp;苏遥隐约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esp;&esp;果然，他刚放下瓷盏，便瞧见轻纱微动，帘后进来两位白白净净的小倌，行个礼，朝他走来。

&esp;&esp;苏遥猛然愣住。

&esp;&esp;墨衣小倌一头乌发垂下，斟一盏酒递到苏遥唇边，盈盈抬眸：“苏老板，请。”

&esp;&esp;苏遥手一抖，半盏茶差点泼一身。

&esp;&esp;……不是，我碰不得脂粉是字面意思，不是这个意思啊！

&esp;&esp;商会（四）夫君

&esp;&esp;灯火通明，歌妓斜抱琵琶，清婉的声音轻飘飘落在琼江之上。

&esp;&esp;这墨衣小倌见苏遥不接，复端着酒半跪于苏遥身边，眼波婉转，稍一垂眸，自成媚态。

&esp;&esp;苏遥愈发无措。

&esp;&esp;尚未开口推拒，便见绿衣小倌自另一侧施施然行来，颇为柔顺地坐在苏遥的座椅扶手上，语气却轻佻：“苏老板，喜欢梨花酿吗？”

&esp;&esp;又一手随意搭上苏遥肩头，浅啜一口，微微低头，暧昧道：“苏老板，尝一口么？”

&esp;&esp;苏遥平日还觉得白悯风流，与这一比，白悯单满嘴跑跑火车，都算端正老实了。

&esp;&esp;苏遥让他一手搭得极不舒服，坐直身子躲开，又忙解释：“……于掌柜许是有所误会。我碰不得脂粉，是因身体缘故，并非是喜……喜欢男子的意思。”

&esp;&esp;苏遥话一出口，心内蓦然有些奇奇怪怪，声音不自觉也小了些。

&esp;&esp;不喜欢男子么？

&esp;&esp;……真的么？

&esp;&esp;他微一怔，尚未闹明白心下这层糊涂，主桌数位掌柜却又是一静。

&esp;&esp;又互相交换个眼风。

&esp;&esp;那一大腹便便的掌柜最是热切，听苏遥的语气，只道他仍是害羞推拒，大手一挥：“诶，苏老板这就不厚道了。出来玩玩，您又没家室，可拘束什么呢？”

&esp;&esp;他怀中搂一姑娘，只随手指：“你们俩，身份没脂粉吧？”

&esp;&esp;绿衣小倌十分活络，盈盈笑道：“没有。”

&esp;&esp;又回眸瞧向苏遥，柔声道：“方才说唤我们来伺候苏老板，衣裳都是从内到外，新换的呢。”

&esp;&esp;苏遥对上他潋滟眼波，整个人都不好了。

&esp;&esp;在场俱是旧京的富商，虽说搁古代，谈罢生意玩点酒后助兴活动乃至运动……也是寻常。

&esp;&esp;但苏遥尚不适应这等成人商业酒局，万一待会儿再有什么少儿不宜的画面，他一时只想赶紧离开。

&esp;&esp;瞧着各玩各的，也不是强制项目，应该能走。

&esp;&esp;苏遥正要就此起身，身后却有一眼生掌柜凑来，低声提醒：“苏老板好歹坐坐。本来您今儿惹眼，众人又皆在兴头上，您这一走，不是当着众人拂汇文堂的面子吗？”

&esp;&esp;这是位慈眉善目的老掌柜，略略笑道：“您还年轻，大约是没经过。等一会子他们喝醉些，您再悄悄地走。我和您一道。”

&esp;&esp;老掌柜饮口茶，与苏遥举杯示意：“江氏书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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