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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节（第2页）

&esp;&esp;司牧软软地挨着她，轻声提醒，“要认真。”

&esp;&esp;谭柚温声应，“嗯。”

&esp;&esp;谭橙的棋跟谭柚比起来，还是稍微差了那么一点点意思。谭橙刚开始想的是让着妹妹，后来被迫认真，最后输的心服口服。

&esp;&esp;“不错不错，”老太太满意地点头，她给谭橙递了几颗龙眼，“你坐这儿看，让司牧跟阿柚下。”

&esp;&esp;司牧也看了一圈，手痒痒，不由扯着谭柚的袖筒昂脸看她。

&esp;&esp;谭柚垂眸，将手里黑子递给他，“来吧。”

&esp;&esp;两人还是头回对弈。

&esp;&esp;谭主君跟沈氏也围过来，“我们也瞧瞧。”

&esp;&esp;两人身为大家闺秀，四艺自然是男子中的顶尖，往常没事时也会彼此手谈两把。

&esp;&esp;但他俩的棋路跟司牧比起来，就过于温和了。

&esp;&esp;司牧看着柔柔弱弱清清瘦瘦的，白嫩粉润的指尖捻起黑子落下的时候，便如万马初发，带有雷霆之势，颇有帝王之术大开大合的意思。

&esp;&esp;但跟先皇的棋路比起来，司牧的棋又有那么一点点的剑走偏锋，敢赌敢下。

&esp;&esp;谭主君跟沈氏两个男子，如果在棋局上跟司牧对上，不出二十子便会被逼得走不下去。

&esp;&esp;那种压迫感，他们有些承受不了。

&esp;&esp;所以能跟司牧对弈的，以前是谭老太傅，如今是谭柚。

&esp;&esp;对上谨慎的司牧，谭柚布局更为小心。她每一步看似都无害，可每走的一步都是一条丝网，条条列列串在一起，收网时便是个整局。

&esp;&esp;两人厮杀的有来有回。

&esp;&esp;老太太却突然道：“阿柚输了。”

&esp;&esp;从谭柚将用习惯的黑子递给司牧的那一刻，她就先输了心。

&esp;&esp;果然，谭柚放下手中白子，“我输了。”

&esp;&esp;司牧顿了顿，本想说什么，最后却是放下手里的黑子，垂眸抿唇慢慢露出笑意。

&esp;&esp;他抬眼看谭柚，眼睛清清亮亮的，迎着周围的烛光，似有星辰闪烁一般。

&esp;&esp;“祖母，那我们先回去休息了。”谭柚想收拾棋局，老太太抬手拦了一下。

&esp;&esp;“去吧去吧，早些休息。”老太太摆手示意两人走吧。

&esp;&esp;等谭柚跟司牧离开，老太太问谭橙，“可看出门道？”

&esp;&esp;谭橙拧眉，“阿柚不该输的。”

&esp;&esp;按着面前这局势，谭柚稳赢。

&esp;&esp;“要么说你活该没夫郎呢，”老太太乐呵呵地将几路棋指给谭橙看，“你看这里，还有这里。”

&esp;&esp;“两人难分输赢时，司牧便已经打算输了。他这两路棋走的不明显，可若是了解他，便知道他这不是他的风格。”

&esp;&esp;“阿柚看出来了，先他一步将棋放下，主动认输。”

&esp;&esp;老太太啧啧咋舌，“有意思，这棋下的有意思。”

&esp;&esp;司牧那个偏执乖戾的性子，愿意为谭柚服软认输。谭柚一板一眼的作风，既没拆穿他，反而先一步认输。

&esp;&esp;这两个人啊。

&esp;&esp;老太太笑，“这便是你娶不到司牧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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