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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节（第2页）

&esp;&esp;不论最终谁胜谁败，萧错都是他此生最尊重的人之一。

&esp;&esp;或许，这是宿命。

&esp;&esp;一开始，他们便如棋盘上的黑子、白子，立于对峙的位置。

&esp;&esp;无从更改。

&esp;&esp;分出胜负那一日，于他们而言，都是真正的解脱。

&esp;&esp;

&esp;&esp;晚间宴席期间，笙歌燕舞，又有小有才名的闺秀逐个献艺，是很祥和喜乐的氛围。

&esp;&esp;只是，裴羽留意到，皇帝、韩国公、萧错甚至还有崔振，偶尔都会流露出不耐烦的神色。

&esp;&esp;一个个的，都没闲情享受这等寻常男子趋之若鹜的消遣、乐趣。

&esp;&esp;裴羽与皇后、昭华长公主一样，因着夫君的反应，眉宇间有着藏也藏不住的笑意。

&esp;&esp;崔俪娘、崔容娘始终是颓然、不耐的样子——再次着了张旭颜的道，崔夫人恨不得在宫里挖个地缝让她们钻进去，根本不允许她们四处走动，始终把两个人带在身边，整个下午，是在人迹罕至的湖边枯坐中过去的。到了晚间的筵席，更是不允许她们当众献艺与别人争风头。

&esp;&esp;窘迫、难堪、愤懑，种种情绪交织，不要说她们姐妹两个本就沉不住气，就算是再冷静的人站在她们这个位置，心里也一定是不得平宁。

&esp;&esp;乐声停，舞姬退下。

&esp;&esp;大殿内陷入片刻的沉寂。

&esp;&esp;是在这时候，舞阳公主离席，走到皇帝、皇后、太后面前盈盈拜倒，继而道：“母后，儿臣想在这大喜的日子跟您讨个恩典。”

&esp;&esp;“哦？你先说说看。”太后说着，却看向一旁的皇后。

&esp;&esp;皇后汗颜。她是舞阳公主的嫂嫂不假，也了解这个小姑子的大事小情，但是，她们之间并不熟稔，相见只是守着规矩礼数，待彼此始终都是淡淡的态度，维持着一种距离，近不了，也不会更远。

&esp;&esp;“儿臣……”舞阳公主扬起娟秀的小脸儿，望向太后，“儿臣对一个男子一见倾心，想请母后赐婚，成全儿臣。”

&esp;&esp;“胡闹！”皇帝、皇后竟是异口同声的轻斥，神色很是复杂。

&esp;&esp;“皇兄、皇嫂，我此生只求你们这一件事。”舞阳公主磕头祈求，饶是在这样的情形下，依旧是仪态万方。

&esp;&esp;明晃晃地宫灯映照下，裴羽遥遥地望向皇帝、皇后。

&esp;&esp;皇帝不动声色，神色看不出丝毫端倪。

&esp;&esp;皇后唤着舞阳公主，却是欲言又止。

&esp;&esp;这是怎么回事呢？

&esp;&esp;裴羽看不明白。

&esp;&esp;别人亦然。

&esp;&esp;舞阳公主向太后道：“儿臣想在这样的吉日，求母后给儿臣赐婚。”

&esp;&esp;太后又看了皇帝、皇后一眼，见两个人都只顾凝望着舞阳公主，只得接话：“那你说来听听，是哪一家的公子入了你的眼？要是八字匹配还好，若是不合，哀家也不能帮你。”

&esp;&esp;舞阳公主沉默片刻，继而语气坚定地道：“儿臣想嫁给崔家四公子，求母后隆恩。”

&esp;&esp;全场哗然，绝大多数的人，不自主地将视线投注到崔振脸上。

&esp;&esp;崔振神色平静。

&esp;&esp;裴羽的视线略过他，看向崔耀祖、崔夫人和崔家姐妹二人。

&esp;&esp;崔耀祖只是显得有些惊讶。

&esp;&esp;崔夫人母女三个却是流露出了喜色、得意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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