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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9（第2页）

&esp;&esp;那我能干什么呢？

&esp;&esp;廖玲尔迷茫了。

&esp;&esp;杀人两个字就环绕在她心间，但她甚至没有胆量把它们正大光明从阴暗面拖出来。

&esp;&esp;当你坏坏不过亡命徒，烂烂不过强奸犯，靠法法还不偏向你，你又能干什么呢？

&esp;&esp;不是每个人都会横行在灰色领域，法律管不着，道德叫嚣着谩骂。

&esp;&esp;更不是每个人都能顶住道德谴责，这是人类被文明驯化的证明，也是人之所以为人的原因。

&esp;&esp;不能说这些人软弱，错在人渣身上，他们只是比人渣更柔软，比人渣更像人。

&esp;&esp;所以也总比人渣更难过。

&esp;&esp;蓝山和柏舟一赶到警局门口时，正撞上人渣出来。

&esp;&esp;蓝山没见过王刘，只觉得柏舟一脚步一顿，停了下来。

&esp;&esp;怎么

&esp;&esp;你先进。柏舟一说，我买点东西。

&esp;&esp;什么？

&esp;&esp;纸巾。

&esp;&esp;哦蓝山点头，还是你想得周到。

&esp;&esp;蓝山匆匆进去了，和王刘擦肩而过，王刘斜眼看他一下，再转回头，看柏舟一。

&esp;&esp;他认出来这是把吴思城拦下的人，来了几分兴趣，和陪同的人说：你先上车，我遇到个朋友。

&esp;&esp;陪同的人走了，王刘上前几步，对柏舟一说：换个地方说话，我还没来得及好好感谢你呢。

&esp;&esp;感谢拉得很长，令人作呕。

&esp;&esp;柏舟一冷冷看他，说：就在这说。

&esp;&esp;换个地方，他怕自己忍不住动手。

&esp;&esp;毕竟王刘下一句话就在他的雷点上蹦迪：刚才那个是你朋友吗？

&esp;&esp;王刘对着后方努下嘴，假笑道：听说是国家选手，好了不起

&esp;&esp;柏舟一面色更沉。

&esp;&esp;王刘看着柏舟一，很满意眼前人难看的神色，他很爱用钱权换他人气急败坏，只有那些人露出愤怒的神色，王刘才会觉得自己受到了重视。

&esp;&esp;平时他们看他，总像看个垃圾。

&esp;&esp;你是搞奥赛的别紧张，我是要感谢你，没有你，我眼睛估计就要废了。王刘嬉笑着，包着纱布的脸更显憎恶，你有没有竞争对手，需不需要我帮忙，我还挺喜欢和聪明人交朋友的

&esp;&esp;但我不喜欢和垃圾做朋友。柏舟一打断，他终于抬眼，看王刘就是在看垃圾。

&esp;&esp;被脏到了。

&esp;&esp;王刘被激怒了，这种最令他生气的视线。

&esp;&esp;你很狂啊数学天才。王刘眯起眼，咧嘴怒笑，但没关系，我不生你气我是很懂得感恩的天才，我还要谢谢你救我。

&esp;&esp;不用。柏舟一漠然道，你狗一样在地上爬的样子挺取悦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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