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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我说雷公,你辛辛苦苦弄出来的报纸干嘛免费送人?”
&esp;&esp;“老萧,这就叫做培养读者阅读习惯!你不给别人看公众版,别人怎么会为你的收费版买单呢?”
&esp;&esp;正在交谈的当然黎子昇和萧家麒,这两位都是少爷级的人物正结伴在城中分派报纸。
&esp;&esp;话说,昨日铁家兄弟在全体道生的“督促”下含泪写下了一张借据。
&esp;&esp;既然大家是同学,黎子昇也宽宏大量地不搞什么“九出十三归”、“驴打滚”这类的花头了。但是他也不是滥好人,每个月的利息还是要收的,马马虎虎的每个月一分,也就是未归还赌债全额的十分之一。
&esp;&esp;当然如此“优惠”的贷款利率,还有一个附加条件,那就是铁家兄弟再也不能抢同学的元石。
&esp;&esp;少年其实一共拿出来三十一方元石作为赌注,去掉他们身上带的三方,还有当场东拼西凑借的五方元石以外。铁家兄弟一共欠下二十三方元石的高额赌债。
&esp;&esp;嗯,只要这两个家伙践约的话,自己那本《五气朝元图》算是有着落。
&esp;&esp;黎子昇倒并不怎么担心这两人赖帐,因为在这样一个古典形的社会中,信用对一个人来说真的就是节。少年被他缠的没有办法,于是随口说了一句如果他肯帮忙,晚上就能拿到自己的后续存稿。
&esp;&esp;想不到,萧家麒一口应承了下来。
&esp;&esp;所以,最后在萧家书坊前集合的队伍里面有《先锋报》社长,黎子昇。
&esp;&esp;正式社员,叶杆子为首的四个孩子,少年没让年纪最小和身体最不好的两个孩子出来卖报,到现在为止也还算得上“定时炸弹”的石敢当,自然也不适合这份抛头露面的工作。
&esp;&esp;编外人员,萧家麒,胡运宏,铁烬。
&esp;&esp;债务苦力,铁百虎、铁百强。
&esp;&esp;正好十个人。
&esp;&esp;黎子昇心里自有沟壑,他看了看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一脸凶相的铁百虎,眼睛眯着好似在冷笑的铁百强,再转头看了看还在专心致志复习小说的萧家麒,当然还有余下那几个看上去就很老实的同窗和社员,做出了自己的安排。
&esp;&esp;他把铁百虎和胡运宏编成一个小组去铁铺集中的南城,把铁百强和铁烬编为一个小组去铁家大宅;其他两个小组,叶杆子和年纪较大的孩子去东城,另两个年纪小一点就在西城这里;他自己则和萧家麒去最远的北城。
&esp;&esp;少年自然给他们说了一些注意事项:最重要一点就是要有礼貌。就算是白送也要送的有礼有节。不管别人要不要千万不能发火,当然这是特意说给其中某几个人听的。
&esp;&esp;其次,重点目标是饭馆、旅店和商铺这样客商云集的所在,一次性多发几张也没事。至于什么胭脂水粉店、、肉铺菜摊、小杂货铺这样的意思意思就好了。
&esp;&esp;最后,也不能见人就发。这倒不是少年嫌贫爱富,毕竟这报纸是要给识字的人看的,给了目不识丁的穷苦人,人家说不定直接拿去当……糊墙壁的墙纸。
&esp;&esp;交代完毕之后,他又给大家鼓了鼓劲,宣布分发完毕之后就请众人吃饭,地点就在比较靠近城中心的百禽楼。
&esp;&esp;这些孩子背起特制的大布包,每个包里都装着三百份报纸。幸好现在的《先锋报》页数比较少,就算黎子昇的那些小社员也背的动,更不用说铁山学院中的诸人了。
&esp;&esp;就这样,这个世界第一张真正意义上的报纸就在仲春二月辰时之日的照耀下,由这些“七八点钟的太阳”们带入了世人的眼中!
&esp;&esp;黎子昇的用人还是有点道道的,至少他自己就很庆幸把萧家麒带在了身边。这是因为萧大公子的服务态度实在太有世家范儿了。
&esp;&esp;他进入店家送报纸,那是昂首直入,连招呼都不打,径自从包里掏出几张报纸“啪”地一下拍在人家的柜台上。
&esp;&esp;要不是看他年纪小,店里的老板伙计还以为这是拿借据来讨债的。
&esp;&esp;少年只好忙不迭地替同伴赔礼道歉,好话说了一箩筐才让人家收下了免费的试行刊。
&esp;&esp;从这家店里出来之后,黎子昇就疑惑地问道:“老萧,我问一下啊,你家里生意是怎么做的?”
&esp;&esp;萧家麒奇怪地看了看少年,回答道:“就这么做啊,人家上门很客气地求家父办事啊,家父也就不咸不淡地应付两句,那生意不就成了?”
&esp;&esp;萧家这生意经,果然是非同凡响!
&esp;&esp;黎子昇面色古怪地看着萧大公子,半响没说话。这让萧家麒有了那么一点不好意思,他耸了耸肩膀,两手一摊说道:“没办法,谁叫我家书坊远近驰名,口碑极佳。”
&esp;&esp;还有你家书坊背后的萧大夫人吧,黎子昇在心中暗暗吐槽。不过他也是灵省人,自然不会把这念想宣之于口。
&esp;&esp;所以他只好有气无力地建议道:“那还是我来吧,你替我背包就行了。”
&esp;&esp;萧大公子欣然点点头,丝毫也没有为沦为黎子昇拎包而感到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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