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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节（第3页）

&esp;&esp;“三年，三年后你要是觉得我这个人还行，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重新追你？”

&esp;&esp;余笑也回视褚年的眼睛，在那双眼睛里，她此刻什么都能看得清。

&esp;&esp;比如她自己平静的目光。

&esp;&esp;“褚年，没有人知道自己三年后是什么样子的，我没办法替未来的自己答应你。”

&esp;&esp;就像她，也不可能替过去的自己原谅他。

&esp;&esp;男人脸上的笑容有瞬间的僵硬。

&esp;&esp;然后，他还是在笑着的。

&esp;&esp;“那就算了，就当这一条没有吧，反正我已经学乖了，知道和你僵持下去，最后还是我妥协。”

&esp;&esp;余笑轻声说：“谢谢你。”

&esp;&esp;放松身体，整个人躺回到了床上，肋骨的痛让褚年有片刻的窒息，可他强忍了下来。

&esp;&esp;“这样，我们就谈妥了。”他语气轻快地对余笑说。

&esp;&esp;余笑点了点头。

&esp;&esp;褚年仰起头，看着天花板：

&esp;&esp;“余笑，七年前，我喜欢你，是真情实意的。”

&esp;&esp;“我信。”可是真情实意来去如风，他没守住，她也没守住。

&esp;&esp;“那时候我跟你求婚，我说我这辈子想到最浪漫的事情是每天醒过来，都能看见枕边有你，我也是真心实意的。”

&esp;&esp;“我信。”只是誓言从来只有达成和打破两条路，生活中却有太多的选择，它们统统通向后者。

&esp;&esp;“要是搁一年多前，我也不会想到我能这么心平气和地跟你离婚。”

&esp;&esp;“可见这一年里，我们都变了很多。”

&esp;&esp;褚年沉默。

&esp;&esp;余笑的声音回响在单人病房里：

&esp;&esp;“褚年，七年前我喜欢你，三年前，我还是喜欢你，一年前，在交换之前，扪心自问，我可能没那么喜欢你了，但是每到那个时候，我就会闭上眼睛睡一觉，假装那份爱还在。

&esp;&esp;我曾经以为一个游戏能让我找回我的婚姻里失去的味道，可后来我找到了太多东西，唯独，把自我欺骗的能力丢了。”

&esp;&esp;手机响了，是警方联系余笑。

&esp;&esp;女人转身走出了病房。

&esp;&esp;褚年一直仰着头，又过了一会儿，一个护工走了进来。

&esp;&esp;“褚先生，您夫人已经走了，我看着她走的。”

&esp;&esp;褚年动也不动，声音很轻地问：

&esp;&esp;“你看见了么？”

&esp;&esp;护工茫然。

&esp;&esp;褚年又重复了一遍：“我让你在外面呆着，不就是让你看她离开的时候什么表情么？你看见她的表情了么？”

&esp;&esp;“我看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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