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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正文玉冠上的光芒
&esp;&esp;“若樱!”宇文凤一见到若樱便惊喜的迎了上来,一把将她搂在怀中:“若樱,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意外呢!”
&esp;&esp;在宇文凤身边的这段时间,宇文凤一直待若樱情同姐妹,丝毫没有在她面前摆大小姐的架子,此时她的真情流露让若樱感动不已,鼻子微微有点发酸。
&esp;&esp;她使劲眨了眨眼,纤手拍了拍宇文凤的肩膀,故作轻松地笑了笑道:“若樱没事,多谢大小姐关心。”
&esp;&esp;宇文凤这才放开她,上上下下仔细打量着她,除了衣裙饰物不同以外,她总觉得若樱有哪里与平常不一样了,却又说不出到底是哪里不一样,若樱好像变的更优美动人了,一颦一笑似乎有魔力般,更能吸引住人们的目光。
&esp;&esp;她惊艳地赞叹道:“若樱,你这样穿显得更好看了,那些丫鬟服饰真是埋汰你了。”
&esp;&esp;若樱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却也含着几份无奈与苦涩。
&esp;&esp;宇文凤疑惑地问道:“湘王到底有什么事要你帮忙?还不让你回府?”对于哥哥昨晚告诉她的话,她是将信将疑,直觉事情没那么简单。
&esp;&esp;若樱低头沉吟,向宇文凤直接承认萧冠泓强占了她,这让她难以启齿,且宇文凤一定会伤心难过,她先前便信誓旦旦要嫁湘王,如果因这事对萧冠泓心存芥蒂,那自己岂不坏人姻缘?
&esp;&esp;宇文凤见若樱美丽的脸上流露出几分愤恨、几分迷惘又蕴含著几分悲凉,似有难言之隐,凄楚的小模样很是惹人心疼,不忍见她为难,便又怜惜地将若樱搂到怀里安尉:“好了,你不想说就不要说,我等会就带你回去,哥哥已经去跟湘王谈了,你别怕啊!”
&esp;&esp;“她不会跟你回去。”蓦地,屋子外传来萧冠泓独有的磁性撩人的声音,声音虽轻却有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持。
&esp;&esp;紧着着,萧冠泓和宇文腾一前一后的走进屋子。
&esp;&esp;萧冠泓身着蓝色丝帛滚边的月色锦衣,金冠束发,手中拿着一柄折扇,折扇下面缀着一块玉琉璃,一派潇洒不羁的模样,却更显阔肩长身,雍容优雅。
&esp;&esp;宇文腾一身精致的石青锦衫,腰系银缕腰带贯佩玉,眉宇间皱的紧紧的,英俊的脸上透着几分不悦与寒意。
&esp;&esp;“为什么?殿下又故弄什么玄虚?”宇文凤与萧冠泓见礼后,略带不满的质问。
&esp;&esp;萧冠泓冷冷地看了宇文腾一眼,薄唇刚要开启,却看到若樱微蹙的眉头,他心里一动,转开话头淡淡地道:“你无须知道!”顿了顿,他又一本正经地道:“我会让人去将军府拿吴姑娘的卖身契,多少银两我自会让人奉上。”
&esp;&esp;若樱忍不住抬头瞪了他一眼,这厮明知道她用的假路引,拿不拿回卖身契有什么关系,却说的一脸慎重其事,真是说谎不打草稿的主。
&esp;&esp;只不过她这一眼正好对上萧冠泓看过来的眸子,他的眼睛又黑又深,有些灼灼之光从眼底透出,一看就知绝非泛泛之辈。
&esp;&esp;想到他要废掉自己武功的威胁之词,若樱心里恨意丛生外加愁肠百结,但是面上却不动生色,只是漠然的调开视线,不想看到他那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面孔。
&esp;&esp;萧冠泓看着她美丽的侧脸莞尔一笑,拂袍落座,气定神闲地端起茶杯,揭开青瓷茶盖,吹开了浮在茶面上的茶叶,轻轻啜了一口茶。
&esp;&esp;“哥!”宇文凤顿感大失所望,鲜活的脸跨了下来,不禁将祈求地目光投给宇文腾,她很喜欢若樱,因为若樱是青龙图腾
&esp;&esp;宇文腾欲言又止,脸上凝重之色更甚,一双眸子则是精光四射,突然伸手在玉冠上快速地拨弄了几下,紧接着他将手伸到她们面前,大掌中便多了一块紫黑檀木牌。
&esp;&esp;檀木牌又小又厚,看似很普通,但在阳光的照射下,却反射着灿灿的青色光芒。
&esp;&esp;若樱目不转睛的打量着那木牌良久,有些疑惑地自言自语道:“这木牌上面好似有一条龙?”她的声音轻柔如风,如梦似幻,有些让人听不太清楚。
&esp;&esp;“什么?”宇文凤没听明白,追问了一句。
&esp;&esp;宇文腾却是听得清清楚楚,他敛下眸底的精光,手指轻轻抚摸着木牌,抬头若无其事的问着若樱:“怎么,你认识这个牌子?”
&esp;&esp;昨天他帮爹爹取下木牌后,爹爹缓缓地摩挲了檀木牌半晌,似有些不舍,旋即拉过他的手,将檀木牌放到他手中,一脸神圣严肃地道:“你是我宇文家的长子嫡孙,这个木牌乃是我宇文家祖祖辈辈,世世代代所守护之物,现在我将守护木牌的责任交予你了,你一定要用生命去保护它,牌在人在,牌失人亡!”
&esp;&esp;他也曾奇怪,家里明明有价值不菲的翡翠观音,玉器金饰,父亲却不戴,只佩戴这个毫不起眼的檀木牌,那时祖父还在世,曾告诉他,这檀木牌是请高僧开过光,不但芳香还可解毒,戴着可保人一世平安。
&esp;&esp;见宇文腾似有些不解的望着他,爹爹脸色更显郑重威严:“你记住了吗?从今往后,这檀木牌将比你的命还要重要,这是家族赋予的使命,也是你的责任,你现在已证实了你自己的能力,就应该了解自己的使命。”
&esp;&esp;他当时不知道为什么,只觉得自己一定要好好保护这个小小的木牌,仿佛有一种与生俱来的使命感,令他觉得责任重大且不可抗拒,必须无条件的服从,他紧紧将木牌握在手中,闭上眼睛,立下了生平第一个沉重庄严的誓言:“我宇文腾以生命起誓,牌在人在!”
&esp;&esp;若樱收回打量木牌的目光,嘴角不由的噙了一丝笑,淡淡的,有些消沉的眉目都柔和了不少,身上的冷淡仿佛一下子消失无踪:“不认识,只是觉得这上面似乎是一条龙,看着怪吓人的,故而多瞧上了两眼。”
&esp;&esp;“龙?”宇文凤惊奇的瞪大眼睛。
&esp;&esp;果然,那檀木牌看似整块闪着青光,但如果细究,就会发现闪光的地方蜿蜒盘旋,连绵不断,犹如一条张牙舞爪的龙镶嵌在木牌中,且还是一条青色的龙。
&esp;&esp;宇文凤有些惊喜地道:“若樱,你说的没错啊,真的是条青龙啊!”
&esp;&esp;她抬头看向宇文腾道:“哥哥,这木牌好眼熟啊,好像是爹爹戴过,只是以前没看过会发光啊?更不知道原来还有青龙图腾呢!”
&esp;&esp;“什么青龙图腾?你们还不走!怎么?怕踩死蚂蚁?”突然,萧冠泓微讽而又凉凉的声音在他们背后响起。
&esp;&esp;宇文腾倏地合起手掌,将木牌攥紧在掌心,神色从容看向萧冠泓,平静地道:“末将这就离开。”言罢,径直带气鼓鼓的宇文凤离开了。
&esp;&esp;丫鬟婆子们都只敢远远地跟着,诺大的亭院现在只有若樱和寒着一张脸的萧冠泓。
&esp;&esp;诺樱像是没看到萧冠泓一样,定定地目送着宇文兄妹走远,直至看不到他们的背影,才泰然自若地举目四望,见不远处似乎有个小湖,她随手拂了拂长长的披帛,提步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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