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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节（第1页）

&esp;&esp;“当然影响，”林誉之为她盛了一碗粥，自然地放在她旁侧，“毕竟我们在家里做过那么多次。”

&esp;&esp;我有恋爱成家

&esp;&esp;林格庆幸距离上次喝水过去两分钟，不然她一定会被这种话给呛住。

&esp;&esp;她叫：“林誉之。”

&esp;&esp;压低声音，林格已经学会克制自己。

&esp;&esp;“你在胡说些什么？”林格说，“是应该对我说的话吗？”

&esp;&esp;“抱歉，”林誉之从善如流，他收敛了笑，眼中唯余真诚的歉意，“对不起，格格，我太直白了。”

&esp;&esp;林格瞪他。

&esp;&esp;红色的圆领毛衣松松垮垮地裹着她，像一团苹果木熊熊烧出的火。

&esp;&esp;“不是直白，”林格说，“我看你是想和这个家拜拜。”

&esp;&esp;林誉之无奈地笑了笑，轻声：“对不起，我不知道这种话不可以说——你说你已经放下了。”

&esp;&esp;林格张口，她想了想，又说：“我的确放下了，就是有些不适应。大庭广众之下谈这个，我觉得有点不是很合适。”

&esp;&esp;“对不起，”林誉之再度向她道歉，“是我想错了，我以为你还保持着之前的看法。”

&esp;&esp;林格差点就把“我之前什么看法”问出口。

&esp;&esp;大脑空白，她和林誉之对视，企图从他眼神中找出他话里的依据。

&esp;&esp;她在短暂的思考后想起来了林誉之的意有所指。

&esp;&esp;高考后的林格曾央求林誉之陪她看《色戒》，她解释，自己一个人看很无聊，而这种电影似乎也需要一个人和她讨论剧情。这种提议被林誉之果断拒绝，原因是里面部分画面尺度过大，不适合两人观看。

&esp;&esp;他态度很坚决，只答应将自己电脑给她——

&esp;&esp;林格据理力争，问林誉之：“难道成年人连坦然谈性这件事都做不到吗？咱们俩问心无愧，难道都不能以艺术的角度来看那几场戏吗？”

&esp;&esp;好吧，那只是当初林格的借口。

&esp;&esp;现在，这个借口成了一柄闪闪发光的回旋镖。

&esp;&esp;“我们俩现在问心无愧，是我误会了，误会现在的我们能坦然地谈一些避不开的事情，”林誉之诚挚开口，“没想到还是不可以。”

&esp;&esp;“……我没说不可以，”林格尝试将谈话的主动权握在手中，她组织语言，“你反应不要这么激烈。”

&esp;&esp;林誉之说：“不好意思。”

&esp;&esp;林格觉得他很好意思。

&esp;&esp;他今天道歉的次数很多，很多，多到好像把他前几年做哥哥的道歉语都堆在此刻。

&esp;&esp;“我的意思是，我或许会睹物思人，”林誉之说，“很多东西或许会让我们想起彼此，如果决定继续做兄妹的话，那些熟悉的物件会造成一定的困扰。”

&esp;&esp;林格说：“那你的决定是？”

&esp;&esp;“我现在搬回家，是不是仍旧住在之前的房间？”林誉之不疾不徐地问，语气冷静到像在分析某个数学公式，“露台会让人想到我们热恋时在上面喝酒，我们一起在厨房里做饭，我用那个洗衣机给你洗过衣服，还有你攒钱给我买的豆浆机——”

&esp;&esp;林格急急：“那不是只给你买的，是日常家庭用品。”

&esp;&esp;她竭力去撇清任何和爱有关的东西，包括这本就不是偏爱的“证据”。

&esp;&esp;“喔，”林誉之点头，若有所思，“你当时说，是因为豆浆能够增强肌肉力量，所以特意买来送我，让我多喝些。”

&esp;&esp;林格忘掉了，她或许的确这么说了，也或许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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