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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节（第1页）

&esp;&esp;在把腰上玉佩换下来的时候，云姜再一次感受到了卫息的细心。他好像过于完美，忠诚、孝顺、正直、体贴、胆大，但也正是因为这些品质，让他对家人完全不会设防，表妹乔氏的算计才能够轻易成功。

&esp;&esp;马车上，卫息守在了她身边，里面备好了茶水糕点还有书卷，都是她喜欢的类型。卫息的身材过于高大，和这辆马车不是很匹配，他的坐姿不免显得有些委屈。

&esp;&esp;卫息干脆屈膝去泡茶。

&esp;&esp;云姜看着他接替了仆婢的活，掀开壶盖，把滚水倾入再倒出，垂眸泡茶的姿态，倒很有风流名士的模样。

&esp;&esp;她突然问，“你喜欢你那位表妹吗？”

&esp;&esp;杯里的水洒了些，猝不及防的问题让卫息抬头，“陛下说甚么？”

&esp;&esp;“喔，我是问你的婚约。”云姜很自然地说，“我听过很多人说，婚约的人选不如人意，因为是长辈所定，不得不遵从，但真正相处起来都非常不好，夫妇也是形同陌路。”

&esp;&esp;大概是没想到君臣已经可以谈这么亲近的话题了，卫息愣了会儿才回，“表妹很好，温柔良善，府中上下都很喜欢她。”

&esp;&esp;“那你呢？”

&esp;&esp;放在以前，卫息可以毫不犹豫地回答说喜欢。他从小就没怎么接触过同龄异性，连交好的朋友也没几个，和表妹的一些简单来往已经足够让他看出来，表妹会是个贤惠知礼的好妻子，他当然不会讨厌。

&esp;&esp;不讨厌，就是喜欢，这会儿却不知怎的，他无论如何都无法把那个答案说出口，曾经那一瞬间的触动让他不知不觉沉默了许久，“表妹很好。”

&esp;&esp;答非所问的回复，让云姜明白了他的心思。她接过他递来的茶水，慢声道：“很多事情，不是忽略自己的感受就可以的，你还是多注意身边人罢。”

&esp;&esp;这样的暗示，已经很明显了。卫息并不蠢笨，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陛下话里话外都像在针对表妹，难道他们二人认识吗？

&esp;&esp;把疑惑按捺在了心底，卫息感觉到马车停下，已经到了他定的地方。

&esp;&esp;卫息定的是京城最大的一间茶楼，甘露楼，这里的说书先生非常受欢迎，大堂总是人满为患。二三楼是雅座，再往上则是雅间，高处临窗的位置，可以俯瞰到浩渺江河，那是穿城而过的望江，也是京城百姓的母亲河。

&esp;&esp;河边常有人洗衣、打水、嬉闹，河边的街道人潮来往，叫卖声、车马声不绝于耳。卫息有时候心中不静会来这里坐坐，只需片刻，就能很快平缓情绪。

&esp;&esp;“望江啊……”云姜，前几章订阅量会影响榜单排名哒，我也想有个好位置呀，谢谢啦ua

&esp;&esp;下一本开的应该是《帝王欲》，感兴趣可以移步专栏预收藏

&esp;&esp;文案：她是帝王的欲望

&esp;&esp;蛮，想成为那个帝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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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南嘉身为郦国王女，素有“容颜稀世，质茂仙仪”的美名，更有方士批言——可配天下之主

&esp;&esp;郦国国破后，南嘉犹如无主明珠，世人争之，叔父言：蛮有绝伦之力，高世之，若得他庇护，纨纨无忧矣

&esp;&esp;蛮是南嘉的皇兄，后来，是她的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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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直到马车离开皇宫行驶了许久，卫息也没能意识到自己做了甚么，小皇帝女装对他的冲击力太大了。

&esp;&esp;事实上，如果不是小皇帝的反应太过自然，卫息都要以为面前坐的，是个真正的少女。

&esp;&esp;他的视线投了过去，病美人随意地倚靠在窗边，正透过薄薄的轻纱欣赏外面风景，无论是拥挤的人群，还是山林颓败的风光，她都看得津津有味。

&esp;&esp;“陛下……”卫息艰难地唤出这个称呼，“确定不在京中留宿吗？附近的城镇今晚肯定到不了的，山林寒冷，陛下恐怕受不住。”

&esp;&esp;“不要叫我陛下了。”着上女装，云姜的声音也变得轻柔，她把玩着手中纨扇，“唤我阿扇罢，对外就说是兄妹。”

&esp;&esp;阿扇——这个简单的称呼，因为那双素手把玩的动作，含在唇齿间都好像带了旖旎的味道。卫息不明白，为甚么同一个人，仅仅是换了装扮，感觉就完全不同了。

&esp;&esp;至少在原来的天子身边，他从没有过这样茫然无措、处处受制的时候。

&esp;&esp;“阿扇。”他还是叫了出来，“今夜还是不要出京城了，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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