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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第1页）
&esp;&esp;“认识便认识吧。”他兀自笑笑，“正因为认识，才更好叫我也考察考察你的品性，不是吗？”
&esp;&esp;“你可不能因为同人家小姑娘是旧识，就对她偷偷放水，送她去她不该去的地方。”
&esp;&esp;院长不论何时都是慈眉善目的，付清台知道，自己不该拒绝他老人家这样的请求，但他深思过后，还是道：
&esp;&esp;“院长，学生不能对这位姑娘进行考校，其实还有一原因。”
&esp;&esp;“哦？”
&esp;&esp;他神色肃穆，低头拱手：“近几日学生父母常寄书信来，催学生回家，想必是家中出了大事，学生身为独子，想回去看看。”
&esp;&esp;—
&esp;&esp;回到凝辉堂，苏衔青还在等他给程昭昭写应对考校的建议。
&esp;&esp;他一目十行地看完书目，道：“入学考校只是对你表姐过去所学做个评估，便于安排老师与学堂，因材施教，考前特地看这些是没用的，叫她好好休息，看些自己喜欢的就好。”
&esp;&esp;“看些自己喜欢的？”
&esp;&esp;苏衔青想起上回去书局，程昭昭追着老板问那些戏台上流行的话本子出续章了没有的场景，面上神情逐渐扭曲。
&esp;&esp;“不妥吧？”他别扭道。
&esp;&esp;“有何不妥？”沈愿问，“你表姐平日是喜欢看语论多一些，还是喜欢看策略多一些？”
&esp;&esp;“喜欢……看奇闻异事多一些。”
&esp;&esp;他委婉道。
&esp;&esp;“哦？她喜欢看世说？”
&esp;&esp;“她喜欢看莺莺传。”
&esp;&esp;“……”
&esp;&esp;沈愿面上精彩纷呈，过了两息，干笑道：“闺中之乐，可以理解。”
&esp;&esp;“既如此，叫她多看看史记吧。”久未说话的付清台突然出声。
&esp;&esp;“以史为鉴，可以知得失。”
&esp;&esp;“好！”苏衔青总算得到一句有用的，赶紧记下来。
&esp;&esp;午休间隙，他将付清台的话原封不动地转告给山月，顺便把准备好的史记交给她。
&esp;&esp;“以史为鉴，可以知得失，表姐如若基础实在欠缺，看其他的皆是无用，不若就将史记吃透，这一本便足够发挥。”
&esp;&esp;“好。”
&esp;&esp;山月又回去将话原封不动地转告给程昭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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