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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第2页）

&esp;&esp;说罢，他似又想起什么，补充道：而且，前几月在下曾在路上偶遇过两人，那二人目不斜视，连招呼都没打一声，就像不认识彼此似的，这不是不和是什么？

&esp;&esp;谁知灰衣男子闻言却笑了：那些说书人的故事啊，就是用来图个乐呵，顺便骗骗你们这种外头来的公子哥儿的，真假参半都说不上。我在长安城里住了二十几年，还从没见过这两位走到大打出手的地步，非但如此，在早些年的时候，还能经常见到二皇子出宫找少将军出去玩呢。

&esp;&esp;这书生一脸赧色，那在下所见和此情此景总不该是假了吧。

&esp;&esp;这个嘛灰衣男子故弄玄虚地朝对方招了招手，凑着脑袋低声道：那二皇子估计是在宫里头憋了太久，自从出宫开府之后就跟变了个人似的，整日饮酒作乐、无所事事。你当为什么掌柜的会特地为他留个空位？还不是因为他几乎每日都来这里吃茶喝酒。

&esp;&esp;书生扭头朝方才岑远待过的桌子瞅了一眼，继而听灰衣男子又道：再者你看这晏少将军，是一向心系大宁，为人正直沉稳，最看不惯的就是此等碌碌无为且放荡之人。都说人要以群分，这都不是一类人了，自然也走不到一块儿去了。

&esp;&esp;书生将信将疑：真的是这样？

&esp;&esp;这也是在下猜测，我随口一说，兄台就随便一听罢。灰衣男子拍了拍对方的肩，不过兄台不用太担心，就算这二皇子想要出手，依晏少将军的性子，怕是也不会应的。

&esp;&esp;话音方落，他瞧了眼楼下，便道：不说了，你自己看吧。

&esp;&esp;这时乱风终于彻底停歇，披帛开始轻盈地向下垂落，不多时就宛若同时为二人揭下了面纱，露出他们各自的神情。

&esp;&esp;这会儿，岑远才清晰地看见晏暄的面容，就见对方正沉着张脸，面上表情不像是胜仗归朝，反倒带着几分阴翳。

&esp;&esp;那一瞬间，他乍一恍惚，还以为又回到了上一世已经与晏暄相看两厌的日子，不禁有些错愕。

&esp;&esp;毕竟那段时间，晏暄对他夺嫡一事百般阻挠，甚至明里暗里都站在了他的对立面，两人之间便再没有过好言相谈的场面，甚至可以说，每次一见面都是落得一个不欢而散的结局，晏暄又怎么会在他面前表现出什么好脸色来。

&esp;&esp;他这一愣神的时间，那头晏暄已然收起弓箭，翻身下马，朝他走来。

&esp;&esp;都下去。

&esp;&esp;宁军行事一向不问你是皇子还是臣子，更别说岑远一举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扰乱秩序，因此，直至晏暄发话，那些手握长矛的将士们才统一收回武器。

&esp;&esp;岑远眉梢一挑：真是好气势。

&esp;&esp;晏暄却没理会他看似夸赞实则揶揄的话，又转向另一名还拿着弓的年轻将士。

&esp;&esp;未看清局势就擅自拉弓，若伤及无辜百姓怎么办。

&esp;&esp;年轻将士惶恐地低下头：属下甘愿受罚。

&esp;&esp;晏暄面色严肃，一字一句地道：鲁莽行事，依军令惩处。

&esp;&esp;是！

&esp;&esp;岑远回过神后一边看戏，一手就将那飘落的披帛都收拾了起来，这会儿听见这话，下意识想说：这小将军还训别人呢，自己不也是做了同样的事。

&esp;&esp;但转而，他又想到对方明显歪斜的箭和从前的箭术，忽然醍醐灌顶莫非那支箭不是朝他来的，而是为了将箭击落？

&esp;&esp;他开口想问，但那边的年轻将士回到列队中，戏已然落幕，这时再出口就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esp;&esp;岑远倒也无所谓，耸了下肩，就把这事抛去脑后，扭头朝人群发问：这是哪位姑娘的？

&esp;&esp;人群最后，一位姑娘唯唯诺诺地举起手来，没敢抬头：是是小女子的。

&esp;&esp;岑远一步步穿过人群缝隙走到她面前，亲手把披帛递还给对方，声音轻柔地提醒：下次可得小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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