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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秦小楼再进一步，接着追问道：“为什么不确认一下金兵的伤亡人数？你们烧的是敌人的营寨和粮草，为什么自己却火烧屁股般跑了回来？”

&esp;&esp;马班的额头已经贴到了地上，身子微微发抖。

&esp;&esp;秦小楼淡淡地下了结论：“你们怕了。不怕死，却还是害怕金人的兵马，与他们照面交兵是一件令你们感到比死更恐惧的事，仿佛那会另你们魂飞魄散，甚至连看一眼都不敢。不止是你们，我大穆国所有的人都怕了，皇帝怕的连陪都都不敢要了，战士们害怕的闻金兵失色，百姓们害怕的连家乡都不要了。”

&esp;&esp;这番话直论赵南柯和先帝的是非，但凡在场有一个多心的出去嚼了舌根，以后秦小楼都会后患无穷。可他却用这样平静的语调说出来，说的这样云淡风轻，几乎让人怀疑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esp;&esp;章究情不自禁担忧地偷偷看了眼赵平桢，赵平桢的目光只是锁着秦小楼，面色如常，不以为忤。

&esp;&esp;秦小楼接着问道：“马将军，你参军多久？”

&esp;&esp;“回……回禀军师，七年。”

&esp;&esp;“七年也算是老兵油子了。你和金人交手多少年？”

&esp;&esp;“我参军的究正若有所思地打量着秦小楼，心里既有些洋洋得意，又有些不快。秦小楼于他而言就像是他的家珍，别人见了好，他自然高兴；可被别人就这样看了去，他又生出些自己的所有权被人侵犯的醋意来。

&esp;&esp;秦小楼忽道：“章将军，等兀术收拾完残局就要来拼着最后一仗了。你可都布置好了？”

&esp;&esp;章究道：“已办妥。”

&esp;&esp;秦小楼道：“章将军还是快点去准备一下亲自督战吧。只有章将军在，瑞王殿下才敢松一口气。”

&esp;&esp;这话是明明白白地赶人了，章究一下就明白了他的话外之音，自己也的确要去督战，于是即刻也就告退了。

&esp;&esp;等所有人都走后，赵平桢靠在椅背上，向秦小楼张开双臂：“来，坐我怀里。”

&esp;&esp;秦小楼一如既往地顺从，瘦骨嶙峋的身子压到赵平桢腿上，赵平桢甚至感觉不出有多少重量。他握着秦小楼纤细的腰，叹道：“你还是太瘦了。”

&esp;&esp;赵平桢难得对秦小楼表现出如此温柔的模样，秦小楼的肠子弯弯绕绕转了好几圈，配合地表现出更亲密的姿态。

&esp;&esp;赵平桢叹了口连自己都不明白原因的气，抬起秦小楼的下颌吻了上去。

&esp;&esp;这一吻谁也不知持续了多久，等秦小楼面色潮红地软在赵平桢怀里的时候，他看了眼柜头的红烛——方才大约还剩下半根，而现在几乎已烧的见底了。

&esp;&esp;赵平桢将手从他的衣襟里探进去，手法熟练地把玩着他的身体，用平淡地口吻问道：“你方才还想同马班说什么？”

&esp;&esp;秦小楼难耐地仰起脖颈，声音细细的，听在耳里仿佛是猫爪轻轻挠人一般：“与殿下说的差不多罢。”顿了顿，弯了眼笑道：“我险些抢了殿下的话。恩威并济，我是威，殿下是恩。”

&esp;&esp;赵平桢“嗯”了一声：“马班此人不堪重用，但心思比较简单，可以提拔。冷他几日，过段时候再给他好处。”

&esp;&esp;秦小楼道：“合该如此。”

&esp;&esp;赵平桢心里满意极了。他喜欢聪明人，但要聪明的恰到好处，譬如像秦小楼这样内敛的人，即使他猜到了你的心思也不会教你难堪，与他说话也不费劲。况且，秦小楼对他的用处不仅仅于此，堪称多用。

&esp;&esp;赵平桢莞尔一笑，捞起秦小楼的腰将他安放在桌子上，欺身压了上去。

&esp;&esp;四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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