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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节（第1页）

&esp;&esp;一件事办妥，二人出门上马，一边骑往下一处，一边继续商讨剩余细节。

&esp;&esp;提利昂费劲地爬上马：“然后呢？”

&esp;&esp;“纸张、印泥火漆等东西已经让你的侍从买好，现在我们去一下招牌工坊就行了……”

&esp;&esp;“招牌工坊？好吧，但我不是问去哪，我是想问，既然你说这个计划需要我的帮助，那我到底干点什么？”

&esp;&esp;“多了，你的参与，让我的整个计划都跳过了最困难的起步直接进入初级阶段。如果是我一个人，我就得被迫抬高利息回报率以吸引人们注意、然后多少不论地争取每一金龙、觍着脸不择手段地从平民开始争取每一笔初始借款……而你加入后，我不但可以直接从中高阶层开始发展借款对象，还能设定合理的回报率和一定数额的认购门槛。这样债主数量减少素质却提升，形成的资金链会更稳定。这让集资运作工作量减少的程度，可以用倍数来计。”

&esp;&esp;艾格想了想：“你首先要做的，就是说服你的一些朋友，来购买我的债券，不需要多，只要几个，一切就能运行得转了。”

&esp;&esp;“干，让我坑自己人？”

&esp;&esp;“你怎么会这么说，在这个游戏里，最不可能被坑的就是按手印，一顿折腾下来，每张成本都要超过一个银鹿，要是不设个高点的数额门槛，我们可能要做出几百上千张债券，不仅不容易管理，还严重拔高成本和工时，影响资金链的稳定性。”艾格解释道：“当然，一百只是我随口一说，在这一项上，我们可以商量。”

&esp;&esp;“定息、单利、记名？这些都是什么意思？”

&esp;&esp;“定息就是利息固定，单利就是产生的利息不会另外计算利息，记名就是每一张债券上都会有借款人姓名，前两点是为了算账和管理方便，店和守夜人办事处只需临街一间小铺子不同，它可是需要挺大一块场地来进行加工制作的，为了节省房租，只能选在了一个稍微偏僻点的地方。两人七拐八拐转了一会找到这里，太阳都已经西斜了。

&esp;&esp;十几名木匠、工人热火朝天地在半露天场地上干着活。君临隔三岔五就有新店开张，自然隔三岔五就有新的招牌订单到手，尽管七国的权力层正进行着暗流涌动的较量和争斗，但普通人并不知道这些——明面上，维斯特洛可正处于前所未有的和平繁荣时期，工商业正以前所未有的速度飞快发展。艾格极度怀疑：如果五王之战不发生，凛冬也不来临，君临等大城市都该要开始产生资本主义萌芽了。

&esp;&esp;老板很快满面热情地迎了出来，做招牌和不像刻章开锁那么麻烦，只要给钱，什么内容什么大小都能给你做出来。经过半小时的讨论商议，他们敲定了招牌的大小、内容等细节，预付了定金，等这忙到爆炸的又一天结束两人回到旅馆，天都已经漆黑了。

&esp;&esp;……

&esp;&esp;闲聊产生商机

&esp;&esp;晚上照样不能休息，艾格和提利昂挤在房间里，在十几根蜡烛的照明下，开始制作世上，一张纸一张纸盖过去就行了。”

&esp;&esp;“真聪明啊，我怎么没想到！”提利昂双眼放光：“这也是你们的技术吗，采拿人真是聪明，有时候我都庆幸我们之间隔着日落海。”

&esp;&esp;“维斯特洛没有这种技术吗，那你们的书籍是怎么做的？”

&esp;&esp;“抄啊，专门有人干这一行的，挣点辛苦钱……”提利昂不假思索地回道，然后就立马反应过来，背后登时出了冷汗：“卧槽……怎么，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

&esp;&esp;艾格这时也明白过来自己为什么不知道印刷用维斯特洛语怎么说了，原来是这个世界印刷术还根本不存在。

&esp;&esp;两人用震惊的目光对视一眼：这就是一个商机！

&esp;&esp;艾格立马就书籍一事和提利昂进行了更深入的交流，了解了这方面的更多信息——在维斯特洛的这个时代，书籍完全依靠手抄，受抄书者的字迹好看工整与否、书籍内容数量和正确率、以及装订质量等因素影响，一本书的价格由几个银鹿到几金龙不等，某些书籍，说它是一种奢侈品也毫不为过！

&esp;&esp;“该死，这就是采拿先进而强大的原因么？”提利昂是个聪明人，他一下就意识到了印刷的应用在普及知识文化上的优势，这会是一项对社会发展有革命性影响的技术！“我们可以建一个印书厂，然后靠卖书挣钱，就用你集资到的钱……不，来不及了，我先垫钱，尽快开始起步！”

&esp;&esp;……

&esp;&esp;但艾格却摇摇头，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在科技落后的情况下，印刷并不一定就成本低，辛辛苦苦弄一个模子出来，如果只印刷个几十几百本书，那还不如雇人抄省钱，而印刷得多了，现实问题就来了——谁来买？

&esp;&esp;提利昂是个有文化的聪明人，他希望大家都有文化、都识字的心情可以理解，但自己要考虑的是如何让到手资金发挥价值让游戏得以继续下去、别真搞成了庞氏骗局，他需要肯定能赚钱的项目，而不是印刷一堆阳春白雪的优秀文学或科普作品，为维斯特洛的文化发展做长远贡献。

&esp;&esp;简单地说就是——在什么位置考虑什么问题，自己还没挤进统治阶层，考虑这么伟大的事情是瞎操心。

&esp;&esp;思索一番，他很快想到了有几样是社会刚需的东西，市场巨大、印刷成本一定低于手抄——比如日历，比如七神圣典，还有通俗易懂老少咸宜的鬼怪故事！自己可以和教会、吟游诗人等机构个人合作，让手里的资金发挥作用！

&esp;&esp;主意说来就来让人猝不及防，他一下来了劲，手中鹅毛笔一挥，把原先计划表上的一条狠狠划掉。

&esp;&esp;“你划掉了什么？”

&esp;&esp;“我原先打算要控制债券发行数量，因为在没有办法真的让钱生钱的情况下，资金规模扩大得越快骗局越不可持续，但现在既然有了能赚钱的项目，这一条就没意义了！”艾格兴奋难抑地说道：“我们搞到的技术的人——不需要君临刻章店里那些专业的老师傅，贵，雇不起，学徒和有一定经验的即可，然后和纸商联系，我们接下来需要大量稳定供应的便宜纸张，有事干了。”

&esp;&esp;“嗬，你原先还打算控制债券发行数量？还真有信心大家会求着把钱借你？”

&esp;&esp;“如果事情顺利，我就敢提高利息，到那时候，想借钱给我的人会从红堡排队到诸神门！”艾格信心十足地吹了个逼。“今天就到这里吧，今晚好好休息，明天我们分头，各自都办正事！”

&esp;&esp;……

&esp;&esp;无数种田文里，穿越者总能凭借原先世界中掌握的知识迅速挖出办事处

&esp;&esp;太阳升起，又一天开始了，浪鸦尤伦像往常一样在吃过早餐后去跳蚤窝捡“新兵”，提利昂则罕见地早早起床出门去找人筹办他心心念念的“印刷厂”，只有艾格多睡了会，看着日头等时间差不多，才慢慢吞吞地上马出发，前往艾德·史塔克安排给守夜人军团的临街门面。

&esp;&esp;印章和招牌自然不可能一夜间做出来，债券一两天内还弄不起来，但守夜人办事处可得赶紧开张了：无论是债券的签署，还是征兵工作的进行，都不能露天或在别人家里进行——就像骗子和皮包公司往往也会租一层写字楼招点员工卖样子一个道理，涉及到钱的活动，在一个固定场所进行会给初次接触的外人很大的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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