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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这次,占理的一方是他们东陵。这里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他心里的底气不免有些足。
&esp;&esp;话一出口,男子理也未理,岿然不动。抬手抚了抚怀中女子的额头,发觉有些滚烫。他的眼底略暗了暗,立刻将她打横抱起。
&esp;&esp;“慢着。”朱呈拦在前方,神色不善。“还请相爷将人交给我等,这个女子,心思歹毒。我们公主此番出这等意外,天圣国该怎么给我们一个交待?您要知道,这可不单单是惩戒责罚一番便能了事的!”
&esp;&esp;“您现在若是不将人交给我们,那——”
&esp;&esp;“说够了么?”
&esp;&esp;这道声音极缓极凉极魅,比细密贴到衣衫上的雨还要凉上三分。语气里夹杂着一丝冰寒。不难听出他此时的不耐烦。
&esp;&esp;“相爷难不成是想包庇这个女子?”朱呈皱眉,不悦地质问。
&esp;&esp;难道,就因为他是天圣的相爷,所以人人都得怕他吗?名声再大又如何,一只手还伸不到东陵来。他朱呈可不怕。
&esp;&esp;先前礼让是客气,现在对方不将人交给他,那也别怪他不客气。
&esp;&esp;“是又如何?”
&esp;&esp;云盏眼眸微眯,眼底含着一丝危险之气看向他。一个眼神,便足以让人身处寒凉而难以逃脱。
&esp;&esp;朱呈对上他的眼神,不免被慑得缩了缩瞳孔。可很快又强迫自己恢复正常,冷哼一声,“相爷若执意如此,那可别怪末将不客气了。”
&esp;&esp;朱呈抬手,让人将他包围。
&esp;&esp;茗弋等人扶着受伤的莲柚过来,见此想要上前,却又被人示意顿住了步子。
&esp;&esp;“要找麻烦,随时来找本相。但不是现在。想留住狗头的话,滚。”轻描淡写的几字,从他嘴里说出,让人觉得仿佛如坠数九寒天。
&esp;&esp;语气间,尽是不容拒绝。微蹙起的眉头,无疑是在表明此刻极其的不耐。
&esp;&esp;“我来。”
&esp;&esp;宁安王走近,站在朱呈与云盏之间,眉头蹙得紧,语气沉冷。
&esp;&esp;冰沉的目光看着被人抱在怀里的女子。细密的雨被人很好地遮挡,飘落不到脸上。
&esp;&esp;衣衫尽湿,脸颊微红,安静地靠在别人的胸膛,心底一处莫名被牵扯,沉闷感压在心头。
&esp;&esp;云盏眸光凉凉地扫他一眼,并未理会,手中也丝毫未松动。抱着手里的人不放。
&esp;&esp;“宁安王,你来得正好。您乃是天圣的王爷,皇上的亲弟弟。我们公主如今在你天圣受人迫害,受尽屈辱。你是不是该给我们一个交待?”朱呈竖眉迫问。
&esp;&esp;心底里一口气压也压不下。
&esp;&esp;宁安王背对着他,对于他说的话充耳不闻。冷冽的目光与眼前的男子相对,谁也不肯退后一步。
&esp;&esp;过了好半响,朱呈见无人理,脸色很不好看,盯着前面那个背影,“宁安王,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也想包庇她?”
&esp;&esp;朱呈抬手指他,问道。
&esp;&esp;就一个女人而已,且非生于皇室。一个两个权贵,都拿来当宝贝护着。当他们东陵没人了吗?不是他们的地盘,就这样被人欺辱?
&esp;&esp;想到太傅临走前的嘱咐,朱呈心里一横,势必要将这事闹大。最好,也将天齐牵扯进来。
&esp;&esp;想罢,他冷哼一声,拔剑向前迈出一步。
&esp;&esp;“你呃啊——”
&esp;&esp;却不料下一刻,冷光乍现。壮硕的人眼睛瞪大,直挺地倒地。
&esp;&esp;气绝。
&esp;&esp;两把刀,一把穿腹,一把劈头。皆是致命伤。
&esp;&esp;宁安王未回头,眸光冷冽。看着眼前俊美男子的侧脸,看不清他到底在想什么。只不过,没想到的是,他与自己的想法会有一日有所相同。
&esp;&esp;头上飘飞的雨打在两人泄下的墨发上,一紫一墨,凉寒交持,无端添了一股冷寂。
&esp;&esp;“东陵皇,不必言谢。”云盏抬眸,眼底凉意瑟骨,语气低凉沉缓。“今夜,你们所看到的,只不过是,雨夜静寂,有人按耐不住寂寞,与人苟合至天明。手下为了阻止,皆被其所杀。郡主,什么都没做。若是听不明白,那本相便只好让阎王爷为你们解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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