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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不过女主江翠翠重生后,事情走向自然不一样了,江潮是她看上的人,怎么也轮不到田溪在这中间出幺蛾子,她被炮灰的命运可想而知。
&esp;&esp;安溪不知到她刚刚那番话,江翠翠到底听进去了多少,但她尽力了,也表明了自己的立场,如果江翠翠仍旧不打算放过她,那她只好接着。
&esp;&esp;“安溪,你真没必要这样,搞得好像我要怎么欺负你一样。老实说,我怪羡慕你的,你高中毕业,知青青年,又是城里人,家里条件肯定也好。哪像我小学一毕业就辍学回家,给家里干活,大字都不认识几个。
&esp;&esp;我真心想把你当朋友,跟你学点东西,认认字,算算术,以后也好跟江潮哥有点共同语言。你不知道,我江潮哥虽然学历虽然没你那么高,但好歹也是初中毕业了呢!”江翠翠说着,话到最后,添了些自豪。
&esp;&esp;“我们上学的时候,学校里很少开课,和你大部分时间都在参加劳作,根本没学到什么东西,所以很难教你什么。”安溪说地是都是实话,在田溪寡淡的记忆里,学生生涯,她确实没学到什么。
&esp;&esp;听在江翠翠耳朵里,却是安溪在敷衍她,瞧不起她。如果江翠翠梦是一直延伸到安溪那个时代的话,她肯定会要蹦一个词出来,装。
&esp;&esp;她的梦告诉她,国家很快就会恢复高考,如果她也能像安溪考上大学,那才算是真的扬眉吐气。现在情况对她很有利,因为她那场梦,她知道未来几十年,社会走向,只要能把握住那些机会,她一定会摆脱梦里的悲惨结局,成为一个真正的人上人。而这一切,是她一个人优势。
&esp;&esp;但说到底,她才小学毕业,想要考上大学难如登天,她原本计划着,讨好一下安溪,让她教教自己教科书上的知识,两年后好从容应考,却没想到,她这人完全不识好歹。
&esp;&esp;心里暗暗呸了一声,江翠翠面对着墙面,眼里满满全是懊恼。她刚刚怎么会头脑不清醒去巴结安溪这样的势力女人呢!
&esp;&esp;清晨,安溪醒来的时候,已经没了江翠翠的踪影,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室内没有窗户,所以很暗,她猜不出现在什么时候,只是听外面有些吵闹声,估摸着应该有些时候了。
&esp;&esp;她的书包一直被她压在头底下,晚上睡觉的时候,虽然硌地头很不舒服,但有江翠翠这个定时炸弹在身边,她不敢掉以轻心。早晨起来,做的
&esp;&esp;下午,黄医生带着安溪去了开会的大会堂,大会堂最前面写着“为人民服务”这几个大字。他们去的时候零零散散来了好些人了。黄医生和这些人都认识,关系似乎还都挺好。由黄医生的引荐,安溪认识了不少人。
&esp;&esp;开会的时候,安溪坐黄医生旁边,黄医生交代她要少说多看。与医学交流无关的想法,最好收着,少说少错是他们这趟行动的宗旨。
&esp;&esp;一下午的时间,除了领导发言之外,大家都在相互扯皮,轮到谁发言,就简单说了几句假大空的话,然后把皮球扔给下一个人,下一个人接到皮球后又重复给下一个人。至始至终,谁也没说什么真正有用的。中间安溪发了一次言,她学着大家的语气,短短地讲了几句,不求出彩,但也绝对不能有差错。
&esp;&esp;干坐在那里听一些无聊的言论,时间确实难熬,但好歹是熬过去了,两人回招待所的时候,天刚蒙蒙黑。江翠翠在他们回来后好一会,才回了招待所,她带回来好几本书,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安溪瞥了一眼,是初高中的课本。
&esp;&esp;这些课本田溪有,但当初离开北京的时候嫌没用,就没带过来。说起来,关于初高中课本的知识,田溪脑海里基本上一片空白。安溪自己高中毕业也差不多五六年了,当初上课学到的知识都忘地差不多了,不过好在基础在那里,她现阶段需要做的就是把之前忘的东西捡起来。
&esp;&esp;小时候,她听她大姑说过,恢复高考后的
&esp;&esp;安溪既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而是反问了一句,“大姐,你家里有脑淤血的病人吗?”
&esp;&esp;女人点点头,面上有些沉重,“我父亲今天因为脑淤血住院了,可医院的医生都束手无策。我刚刚打水回来,无意中听到了你们的谈话,心中有些激动,情急之下才打断了你们的对话,希望你们不要介意。”
&esp;&esp;女人一手提着水壶,一手抱着胸,暗淡的灯光下脸色焦黄不堪。
&esp;&esp;“大姐,你真的觉得我会有办法吗?早上时候我就和你讲过,我只是一个从下面村庄上来,连行医资格证都没有的赤脚大夫,连医院专家都做不到的事情,你又凭什么相信我能行呢!”
&esp;&esp;女人张了张嘴,却发现语言的力量在这时候极其苍白,她无法反驳。对面少女的每一句话都直击她的软肋,如果是以前,她绝不会这么冲动,大意地跑出来问一个小姑娘有没有办法。
&esp;&esp;但是今天父亲的出事,却让她心绪难安,连最基本的判断能力都丧失了。她的心又一次沉到谷底,刚生起来的希望一触即破。
&esp;&esp;女人失魂落魄的样子,在安溪意料之中。即使不忍,丑话也必须说在前头。让家属能够考虑清楚利弊,而不是冲动之下做出选择,是她行医的准则。在医院工作的那些年,见惯了生离死别,确实让她心肠硬了不知道多少。
&esp;&esp;“大姐,现在我可以告诉你,办法我的确有,而且是七成把握。但是我刚刚那番话,也不完全是为了吓唬你,而是想让你下决定前慎重一些,是否相信我,最终决定权仍旧在你自己手中。”
&esp;&esp;“我该怎么找你”,女人脚步向前跨了一步,神情很焦虑。
&esp;&esp;“这两天我都会在县医院交流学习。如果你最后决定相信我的话,就来护士站,工作时间我会时刻守在那里。”
&esp;&esp;在女人复杂的视线里,两人消失在楼道的拐角处。楼梯间的那盏灯坏了,所以视线很暗。田溪这具身体不知道是不是有夜盲症,晚上的时候她很难看清路,扶着楼梯,试探着下着一阶阶楼梯。
&esp;&esp;那小心翼翼地样子似乎和刚刚面对病人家属时候极度自信截然不同,仿佛这天下就没有她治不好的病。黄义都以为刚刚小知青是神仙附体了呢!
&esp;&esp;“安溪,那位我估摸着应该是县长家的,刚刚见你那么笃定,你真能有办法不成。”
&esp;&esp;下了楼梯脚下的时候,光线一下变足了。安溪腆着脸回道:“我是想着刚刚那位大姐估计不会相信我,所以使劲吹牛皮呢!我哪有那么厉害,专家都治不好的病还真能被我解决了不成。”
&esp;&esp;“那你可真厉害,我都被你唬住了!”黄义摇摇头,话是这么说,但他可是半点不信的。半个多月的相处,他对安溪的性格还是有些了解的。她是个很务实的人,信口开河这样的事可不像她能干出来的,不过他究竟没深问。
&esp;&esp;女人从楼上目送着两人离开了医院,在外面又发了会呆,她才推门进了病房。是个单人病房,一个中年男人躺在病床上,带着氧气罩;旁边守了个年轻男人,鼻梁上架了副金边眼镜,斯文白净。见女人进来后,他忙起身,从她手中接过水瓶,整个人海拔一下拔高了不少,是高高瘦瘦的模样。
&esp;&esp;“白航,你明天还有工作,先回去休息吧,爸这里由我守着。”
&esp;&esp;“姐,你也别劝我了,夜不好守,我和你一起”,邵白航稳稳坐着,没有打算要动。
&esp;&esp;看了眼睡在床上毫无知觉的人,女人不禁叹了一口气,由着邵白航去了。姐弟两人说了一阵话,女人看了眼外面的天色,脱口要出的话又被她压了回去,神情转换间,挣扎不已。
&esp;&esp;“姐,你有什么话直说好了,在我这个弟弟面前,有什么是不能说的”,见姐姐几番欲言又止,邵白航忍不住先打破了僵局。他姐是个爽利人,有什么说什么,什么时候变地这么支支吾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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