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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第2页）

&esp;&esp;隐晦的意思是，您得上进。

&esp;&esp;他道：“他二更，我三更，我三更，他四更，这学海无涯，什么时候是个头。”

&esp;&esp;“你去劝一劝他，回头是岸罢。”

&esp;&esp;随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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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作者有话要说：

&esp;&esp;病秧子（内卷之王）：卷！都可以卷！

&esp;&esp;小侯爷（盖上被子）：卷什么卷——zzzzz——

&esp;&esp;

&esp;&esp;没过几日，大伯父卫锦程很快就走马上任、在清查兵部的人员里头添了一笔。

&esp;&esp;此事在外人眼中瞧着，也并无什么异常。

&esp;&esp;卫锦程多少也算是个卫家人，既是卫家人，便是只忠于嘉佑帝的人，跟着去清查账目，也算得上是合情合理。

&esp;&esp;至于此事跟卫瓒，更是半点关系都扯不上了。

&esp;&esp;毕竟眼下他在旁人眼里，还是不知烦忧的少年，唯一该操心的事情只有在国子学的课业。

&esp;&esp;以及他爹靖安侯的棍子。

&esp;&esp;他也的确该忧心这些，重生一回，先头那些书已全然忘了个精光，问些寻常策论兵法、释经讲义倒还能得先生青睐，偏偏到背书的时候，便彻底没了辙。

&esp;&esp;那些晦涩难懂的文章字句，他记不住、又懒得再背一次，一旦遇上先生点他考校，他也只笑吟吟道：“背不出，先生罚罢。”

&esp;&esp;好一副油盐不进的滚刀肉模样。

&esp;&esp;先生思及他这位小侯爷打不得骂不得，罚又不怕，顿时恨得牙根痒痒。

&esp;&esp;如此这般过了小半个月，先生总算找到了治他的法子——眼下昭明堂刚刚转来了个品学兼优的沈鸢。

&esp;&esp;便换了个思路，待到他再背不出书来，只扭头吩咐沈鸢：“沈折春，你且盯着他，几时背明白了，几时家去。”

&esp;&esp;这一说，堂里冒出“啊？”一声。

&esp;&esp;不是他，也不是沈鸢，是唐南星。

&esp;&esp;先生瞪他：“与你什么干系，你咋咋呼呼做什么？”

&esp;&esp;唐南星支支吾吾说不出什么，半晌低下头道：“没什么，没什么。”

&esp;&esp;先生又问沈鸢：“折春？”

&esp;&esp;还是沈鸢拱了拱手，温声道：“学生明白了。”

&esp;&esp;卫瓒眼皮跳了跳，跟沈鸢对视了一眼，瞧见那小病秧子眼底的不情不愿。

&esp;&esp;忽得又乐了。

&esp;&esp;兴许是过去见多了沈鸢的死气沉沉、如今见他什么表情，都觉得有趣。

&esp;&esp;待到先生走了，学生也都各自练字背书，沈鸢捧着书坐到他桌案前，却不看他：“我读自己的，小侯爷背书吧。”

&esp;&esp;两人面对着面，他便抱着胸，盯着沈鸢弯弯翘翘的睫毛看。

&esp;&esp;少年们正是爱看热闹的年纪，周围隐约有窃笑声响起，他动也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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