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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台灯被打开。
&esp;&esp;夏南枝脸上挂着两行泪,眼角湿润——
&esp;&esp;“你……”纪依北想问原由,这时手机铃声震耳欲聋地响起来,他垂眼看了眼被自己压在身下的小姑娘。
&esp;&esp;想不明白她怎么突然哭了。
&esp;&esp;纪依北抽了两张纸巾给她:“先擦擦。”
&esp;&esp;他给夏南枝盖好被子,下床从书桌上拿起电话,是警局打来的。
&esp;&esp;纪依北皱了下眉,接起来,他声音还是沉:“喂?……在哪发现的?……行,我现在过来。”
&esp;&esp;西郊的下水道底下发现一具白骨。
&esp;&esp;2000年的时候景城因为一次台风引起的水灾,排水系统重新改良过,西郊的下水道便成了形同虚设的存在,这天夜里一个小偷本是打算偷井盖的,结果手电筒往下一照便是一具阴森森的白骨。
&esp;&esp;当即把那人吓得栽了进去,郊区平常就没人更不用说半夜里,他只得打电话报警求助。
&esp;&esp;那具这么久以来未见光明的白骨终于也暴露出来。
&esp;&esp;挂了电话,纪依北也没急着赶去,毕竟是成了白骨的陈年旧案,就算飞速赶去也救不活了。
&esp;&esp;他到床边,单膝跪在床沿:“刚才怎么哭了?”
&esp;&esp;夏南枝已经恢复了平常的模样,除了眼角还泛着红,她靠过去侧脸贴在纪依北胸前:“又有案子了?”
&esp;&esp;纪依北皱眉,把她的脑袋从身上扒拉开:“先回答我问题,为什么哭。”
&esp;&esp;“嗯——”夏南枝不正经的表情又溜出来,“不是有“操哭”这个说法吗,我先酝酿酝酿感情。”
&esp;&esp;纪依北没笑,眉头更深:“没跟你开玩笑。”
&esp;&esp;夏南枝又闹着去亲他:“终于要睡到男神了,喜极而泣可以吧?”
&esp;&esp;“……”
&esp;&esp;纪依北觉得她的问题很严重。
&esp;&esp;然而也不能再拖下去,懒得再理这个满口跑火车的傻叉,纪依北快速地换完衣服,揉了揉夏南枝的头。
&esp;&esp;声音缓和了些:“我先走了,一个人会怕吗?”
&esp;&esp;夏南枝摇摇头,开始装乖。
&esp;&esp;果不其然得到一个额头上轻柔的吻:“我走了。”
&esp;&esp;等纪依北出门,夏南枝才像突然脱了力一般靠在墙上。
&esp;&esp;她手指插进黑发中,曲起膝盖抱住腿,将头埋进臂弯中,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esp;&esp;叩叩。
&esp;&esp;夏南枝抬起头。
&esp;&esp;便看见折返回来的纪依北,脸上一副“就知道你这傻逼有事瞒着”的表情。
&esp;&esp;夏南枝:“……”
&esp;&esp;“王八蛋换衣服!跟我一块儿去!”
&esp;&esp;刚才纪依北走到门口突然觉得夏南枝这样实在不正常,果然一进门就看到她一副要哭了的神情。
&esp;&es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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