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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天地有大美而不言，万物有成理而不说。&rdo;&ldo;我明白了，你是说我很哆嗦！&rdo;&ldo;聪明人哆嗦好过傻子唠叨。&rdo;说完这话他感到有人拍了拍他的肩，接着一股大力袭来，将他整个人往旁边一拉，一只粗壮的手臂从门外挤进来，一眨眼，苏风沂的面前已多了一只满是汗毛的大手，食指和拇指当中捏着一朵小小的雏菊。&ldo;阿风，早！&rdo;门外的声音道。苏风沂将头探出去，见王鹭川笔直地站在自己和子忻中间，一脸灿烂的笑容。&ldo;咳咳，鹭川，这花……我不能要。&rdo;苏风沂偷偷看了子忻一眼，小声道。&ldo;为什么？这只是一朵花而已。&rdo;&ldo;嗯……多谢……只是……我没有花瓶。&rdo;&ldo;你手上的这个不是？&rdo;说罢，将雏菊往铜壶里一cha。铜壶太大，整朵花全掉了进去。&ldo;这位是姚子忻。&rdo;苏风沂指着子忻道，&ldo;他是‐‐&rdo;&ldo;我们刚刚认识了。&rdo;王鹭川沉着嗓子道。……小庙的背后杂糙丛生。不远处的山崖上，一瀑高挂，飞琼溅雪。水雾在树梢间蒸腾着，湿漉漉地落在道旁盛开的山花上。烟岚凝翠间，一道彩虹若隐若现。越过半人多高的杂糙，他们找到了那株冷彬树。苏风沂深吸一口气，看了看四周的景致，又用脚踢了踢地上的葛藤，道：&ldo;这地方不错。&rdo;唐蘅一直默默地看着她，没有说话。&ldo;你该不是想打退堂鼓了吧？&rdo;苏风沂转过身，盯着他的眼睛道。唐蘅神秘地笑笑：&ldo;你是不是有点想要我打退堂鼓？如果是这样，我随时准备撤退。&rdo;&ldo;这事今天一定要完成！&rdo;仿佛要坚定自己的决心，苏风沂道。&ldo;你不必这么大声。&rdo;唐蘅道。说罢从怀里掏出阿青，放到唇边低声祈祷。大约在他的心中有一段长长的祷文，他双目微合，喃喃自语，脸上满是肃然之色。过了一会儿，见他的祈祷还没有结束，苏风沂从怀药筐里掏出一壶酒，仰头喝下一大口，用袖子擦了擦嘴，道：&ldo;你要喝酒么？&rdo;唐蘅道：&ldo;不喝，谢谢。&rdo;他注意到她的手一直都在颤抖，喝了酒后，颤抖没有停止，反而愈发严重了。&ldo;我还需要再喝一口。&rdo;她拔开壶塞，又灌了一大口，这才将酒壶放回筐内。然后，她解开发簪，面向冷杉坐了下来。阳光透过树fèng均匀地洒下来，树干上有她模糊的侧影。她不敢看他，却果断地脱起了衣裳。很快，他看见了她光滑的脊背。她比外表看上去要消瘦，脊骨像蜥蜴一样清晰。她双手紧紧抱住胸口，胆怯地看了他一眼，轻声道：&ldo;你……过来。&rdo;他走过去，坐在她身旁，将外套脱下来，披在她发抖的肩上：&ldo;你好像很紧张。&rdo;她笑了笑，道：&ldo;我不紧张。这里虽然没有人，我们还是早些开始比较好。&rdo;他淡淡地道：&ldo;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一定要这样做？&rdo;&ldo;你为什么要问这么多？&rdo;&ldo;子忻若知道了，是不会原谅我的。&rdo;&ldo;子忻？子忻才不会在乎这些事呢，&rdo;她轻轻地道，&ldo;无论我怎样得罪他，他都不在乎。有时我倒希望他能多在乎一些呢。&rdo;唐蘅道：&ldo;那你也犯不着用这种法子来激怒他。&rdo;苏风沂道：&ldo;我没想过要激怒他。&rdo;唐蘅道：&ldo;可是，你不觉得这样做挺荒唐？&rdo;&ldo;你已经答应我了。&rdo;&ldo;我想最后再劝你一次……&rdo;&ldo;不必了，我心已定。&rdo;&ldo;那我就脱衣裳了。&rdo;唐蘅道。&ldo;脱吧。&rdo;他脱掉上衣，露出修长的上身。尚未靠近，她已感到从他身上传来热腾腾的气息。&ldo;不要把树干抱得那么紧好不好？&rdo;见她浑身发抖，唐蘅失笑。&ldo;抱歉，我知道你不喜欢这样，我也并不想逼你，&rdo;苏风沂小声道，&ldo;让你失贞我感到很过意不去。&rdo;&ldo;别客气。我将竭诚为你服务。下面你想怎么开始？‐‐一切你说了算。&rdo;她茫然地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却又好像没听见他说的话，双手抱膝，静悄悄地坐在树边，心事重重地看着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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