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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月天心的右肩又不慎中了秦商的一指,右臂立刻软麻,火离一不做二不休,反正以多欺少也已欺了,何必再跟他客气,速战速决,才是最终得到他的方式。秦商与火离这两大高手的全力施为之下,月天心的身形越来越凝滞,剑指也越来越缓,鼻翼里已带出了些微的喘,碎汗细细,布满他光洁好看的额头。这一刻终于来临,月天心已被逼退到屋角,再也无法逃避,眼看两道劲风就此大力向自已身躯撞过来,不由凄然一笑,心道,帝乙,你还不来,我没法再等你了。闭上了眼,月天心散去全身的护体内力,只安然等待那两道惊涛骇冷般的劲力将自已击成粉碎。看出月天心知已无生望,为免受侮辱更决心求死,秦商与火离大惊,齐齐撤掌,却是内力已出,一时也难以全数收回,正在这危急的关儿,只听一声大喝:&ldo;住手!&rdo;便有一道极轩昂的高大身影狂掠进屋,正正拦在了月天心的身前,双掌全力拍出,怒涛般的内力赫然便分向袭来的两道掌力迎去,轰然一声大响,三人的身子各自震了一震,秦商更是倒退了一步,又惊又怒瞪视着这个半路杀出来的不速之客。又一道身影无声地自窗掠入,一向从容的神情变成了冷肃,守在出口一语不发,正是天道盟的军师司空璃。屋内诸人目光相撞,心中滋味,各各都如海般样的翻涌!素心问月33(今天很早吧?今天休息~~抱抱哦)[回复本贴][跟从标题][关闭本窗口]--------------------------------------------------------------------------------33&ldo;你……没事罢?&rdo;帝乙木的声音里竟带了一丝颤抖,紧紧揽住月天心的身子,不敢稍有松开。适才情急救人还不觉得,此刻回过神来,帝乙木竟是止不住地后怕,只差一步啊,只差一步,他的天心就要永远地离他而去,如若真个天上人间,从此两处茫茫再不见,这又叫他情何以堪,如何接受。被一个男人搂抱实在算不得什么光耀之事,然而这一刻险死还生,月天心感受着那温暖胸膛的强健结实,竟是莫名地安心。微叹了口气,月天心疲倦地半合了眼,轻声道:&ldo;我没事。还好你来了。&rdo;只淡淡一句话,却将全然信任之意表露无遗。望着他无力倚在帝乙木怀里的模样,似是放心将一切都交与,火离的眼神突然变得阴鸷,俊秀少年秦商竟也沉沉地看着,并不作声。他们的阴狠目光帝乙不是不知,却毫不理会,此时此地,他心中的惊痛全都只为怀里这一人。&ldo;天心,我只求你一件事,以后,莫要再这样轻生,好么?&rdo;帝乙木痛心地抚过白玉肌肤上那一道道被凌厉掌风扫中的痕迹,心神犹自悸动恐慌,&ldo;只要你活着,我总有法子可以救你的‐‐听见了么?&rdo;&ldo;我不想被他们碰。&rdo;月天心额前的发丝柔顺地垂落在帝乙木的胸膛,更衬得眉眼如水,玉人微带歉意地一笑,&ldo;你也知我的性子,与其被人采了元气去,还不如先行一死。&rdo;采元气是什么意思,帝乙木和司空璃都是明白的,没想到还有此一节,帝乙木揽着月天心的手臂一紧,抬起眼,冷冷地看向面前两人,眼中嗜血光芒之烈之盛,竟连杀人无数的秦商也看得不由一寒。不过他也是无数次生死里打了滚过来的,脸色只略略一变,便又恢复了常色,笑道:&ldo;帝盟主这样盯着我看,不知是甚么意思,莫非也有意要尝尝我的销魂酥骨大法么?说起来,你的元气也挺足啊,&rdo;邪气的眼神在帝乙木和月天心身上各各一绕,毒蛇般阴冷湿滑,&ldo;可惜比起月天心来,还差了那么一截。&rdo;帝乙木轻轻将月天心的身体放下,低了声嘱咐:&ldo;好生躺着别动。&rdo;随即转身面向秦商,阴沉一笑,笑意中透出彻骨的残酷冰寒:&ldo;秦商,原来这才是你的真面目,倒叫我放心了许多‐‐轮奸一个孩童,倒底不太光彩不是?少年便自不同,奸起来也可更狠些‐‐等会你便知了。&rdo;双掌一拍,便听轰然一阵声响,听松轩这间雅室的门窗竟全都齐齐飞了出去,十数道轻捷身影自裂口中翻踰而入,只此一动,便显身手不凡‐‐天道盟的各路堂主,武艺岂有差的,方才在花厅只顾闹酒,险些误了月天心的性命,心中各自惭愧已极,此时俱拿出了十二分功力,只盼能将功补过。门窗之外,檐壁之下,则更露出无数冷肃的天道盟弟子,神情警戒,箭在弦,刀在手,火把点点,照得四下亮如白昼。天道盟的实力果然不比一般,仅在转瞬间,这间不大的屋子便已被围了个水泄不通。这情景,倒依稀与火离当日所为有些相象,只不过世事难料,常言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才几日,火离便也尝到了被人包成饺儿馅的滋味。&ldo;两位趁夜潜入帝都,我这个做军师的居然毫不知情,实在是职守有亏。&rdo;司空璃冷笑着跨前一步,眼色如冰似霜,&ldo;今儿这阵势,如若再让你们逃了,我司空璃竟从此也不必在江湖上混,趁早抹了脖子罢。&rdo;情势如此,更无多言,江湖上的恩怨,到了最后,都要靠拳脚上分说。四下里正要动手,一涌而上,却听火离沉沉道:&ldo;慢着。&rdo;帝乙木一挥手,所有的人都停住了攻势,一齐看向中间那长身而立的南方门主。火光闪耀中,火离面上的神色甚是木然,似还带了分心不在焉的苦涩,淡淡道:&ldo;帝乙,你这帝都,建了也快有二十年罢?&rdo;&ldo;不错。只是与你何干?&rdo;知道火离此问必有情由,帝乙木压了怒意,缓缓回答。&ldo;原来与我不相干,现在却是有关了。&rdo;火离嘲讽般地一笑,自怀中掏出一张薄薄的纸样事物,手一扬,这事物便平平地向帝乙木飘去,去势甚是缓慢,足见功力骇人,&ldo;这是你们帝都所在雪山的地形图,你看看可有硅误么?&rdo;帝乙木哼了一声,手一伸,那纸便蓦地吸附过来,就着火光展开看了,只见那纸上图形笔笔细致,一丝不乱,连最细微处也画了出来,竟是连本帮许多堂主都不知的不传之秘。帝乙木的脸色越发阴沉如乌云:&ldo;是又怎地?&rdo;&ldo;也没怎地。只是很佩服你师父的心胸,竟将帝都建筑在地底火眼之上,以镇熔浆,这种济世救人却不居功的心怀,实非我辈能及。&rdo;月天心吃了一惊,脑中闪过帝都城门上所悬那两个铁划银钩的大字,除了字意磅薄之外,竟还含有道家镇山之符术,自已最初隐约的猜想终于被证实,这雪山,原来竟是一座熔岩之山啊!难怪城中树木葱笼,温泉处处,若非地底的炙热,又怎能生出这般的奇异风情。月天心突又想起一事,大凡仙物,总选在最险恶处安身,莫非那玉芝的藏身之地,竟然会是在‐‐正在凝神推想中,耳中却听一侧的火离悠然而道:&ldo;我也不想引动火眼,为患人间,可比较起来,还是我自已的性命要紧。来之前,我已命人在雪山脚下勘察过了,选那岩壁最薄弱之处,安上霹雳堂最凶猛的火药‐‐不知这数百斤火药一起爆炸时,这雪山会不会变成火山?这方圆数千里,可还会有活物?&rdo;众人一起骇然,却不知他所说的有几分真假,目光一起看向了帝乙木。帝乙木却早就知情,也明白火离这番话并非恫吓,思及他所说那般后果时,不由额汗涔涔而下,恨恨道:&ldo;你究竟想怎样?&rdo;这话一出,便是承认火离所说是真了,火离微微一笑,却也未见有多开心,平静道:&ldo;放我离开。我保证撤除所有火药,此后再也不提这件事分毫‐‐引动天劫之罪,我当不起。&rdo;帝乙木凝目瞧了火离半晌,四下里没有一人敢出声,只闻火把偶尔必扑几声,更显寂静沉重。半晌,才听帝乙木沉着声,一字一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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