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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事实上明湛真的没有被钟道人迷惑的五迷三道。朝臣们真的是错怪明湛了，历史也错怪了武皇帝。此刻，方慎行自然不知这些内情，他也只是一个被种种他所不知晓的情势送到了这个地位而已。这个时候，他的差使是筹备帝都道人的招收考试。在此时，发生了一件历史中有着详尽记载的事件。钟道人历时六六三十六天，终于炼出了第一炉小还丹。据说开炉之日，香气四溢，彩霞漫天，武皇帝大喜，当即赐钟道人为南山居士，享三品供俸。当然小还丹一事，除了明湛与钟道人，没人真正拿来当喜事。就是何玉这等没啥见识的小宦官也表示了对于小还丹的怀疑。明湛得了小还丹，自然要试一试药效，问钟道人，&ldo;仙长可服用过此丹？&rdo;别说只是你一介道人的小还丹，就是真有太上老君的仙丹掉下来，凭借着皇帝们的多疑，也不敢轻试。钟道人面露喜色，那喜色依明湛毒辣的眼睛看都看不出一丝假来，顿时在内心深处非常佩服此道人演技精湛，就听钟道人道，&ldo;臣曾于幼时师傅炼此丹时有幸得师尊赐下一枚，想一想，已是百多年前的事了。日后，纵使臣想炼此丹，耐何天灵地宝不易得，也只得罢了。&rdo;何玉站在明湛身后，捧着一个暖玉雕琢的精致玉匣子，这里头是六枚红通通圆滚滚的龙眼丸大小的小还丹。明湛是个大方的人，他当即道，&ldo;你为朕尽心当差，若日后朕修行得以长生，定不忘仙长之功。此丹，朕赐予仙长。&rdo;何玉当即非常大方的取出一粒，亲自递到钟道人面前。钟道人&ldo;扑通&rdo;跪下谢恩，感激涕零。何玉是个有眼色的，命人送来温水，钟道人喜不自禁的捧起小还丹念念有词几句，直接将丹药服下。明湛十分体贴道，&ldo;这段时间，道长为朕炼丹也累了，且休息一段时日，朕用过这小还丹，且看一看丹效，再与仙长说下一次炼大还丹的事。&rdo;钟道人忙道，&ldo;若陛下有什么感觉，还请如实相告于道人。陛下龙体，与凡人不同。&rdo;明湛带着何玉走了。何玉忍不住劝道，&ldo;陛下，奴才以为这小还丹，还是先找人来试吃，方才妥当。&rdo;明湛哈哈一笑，&ldo;放心，若朕得以成仙永生，定不会忘了你。不然，纵使得以位列仙班，没有你小玉在身边儿，朕也不习惯哪。&rdo;&ldo;陛下到哪儿，奴才也得跟着呢。&rdo;人与人相处，时间久了，会成为一种习惯。待这种习惯成为自然反应，种种情谊便因此而生。似何玉，自幼便被选了来服侍明湛，艰难荣华并度。虽然人难免有私心，何玉对于明湛仍是有一种实打实的感情，超越了主仆的名份。朝臣听说那姓钟的不知道糟蹋了多少好药，加上水银、朱砂什么的，硬捣腾出了什么&ldo;小还丹&rdo;来，顿时心生不妙。李平舟也顾不得皇帝不悦，直接问，&ldo;陛下，自来水银、朱砂皆是剧毒之物。陛下龙体，关乎国运，不可轻乎。那丹药，非太医院验过，陛下切不得轻服！&rdo;王叡安也吓一跳，他更是个直心肠的人，当即问，&ldo;陛下真吃啦？&rdo;明湛真心觉着，若非他与凤景乾的脾气好，似王叡安这等二愣子脾气能做到左都御史，实在不可思议。摆一摆手，明湛道，&ldo;钟道长都亲服了，你们瞧，钟道长百岁之人，如今形容斯文，比你们瞧着都年轻。这小还丹若是果真有效用，朕必不能忘了你们啊！&rdo;&ldo;介时，咱们君臣得以永生，也是一段佳话啊。&rdo;妈的，以后谁再不听话，朕就请谁吃小还丹。王叡安是左都御史，进谏是他的本份，&ldo;陛下啊，陛下虽然年纪尚小，却睿智慧颖，何以被这些歪门邪道的小人所骗，服用毒药啊！陛下若有个好歹，岂不辜负太上皇与镇南王的教导吗？&rdo;明湛眉毛一皱，面露不悦，&ldo;好了！朕还没吃呢！被你们念叨的都没了胃口！&rdo;臣子们松了口气，他们大部分都是凤景乾留下的老臣。凤景乾一代明君，重用的自然不可能是溜须拍马的小人，似李王之辈，皆是脾气梗直之人。徐叁却是圆滑，圆场道，&ldo;陛下，自古至今，秦皇汉武亦都有求长生之举，结果两位帝王寿数皆未及百年。臣思量着，陛下龙体金贵，万不能轻试丹药，不若选出几人，先替陛下试药，以免龙体不虞。&rdo;明湛无奈，&ldo;你们是不知这小还丹出炉时的清香，唉，你们寿数有限，可知道什么呢？&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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