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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第1页)

做卧房,一间做厨房。这和尚原来是江洋大盗,事犯收监,越狱出来。他向来所蓄的财物约有千金,埋藏在地,逃出时起了出来,藏在身边,剃了头发,做了和尚,护住身子,逃走在外。因想南京繁盛之地,四方人烟凑杂,可以混迹,故云游到京城来,又怕热闹处不便安身,被人识破。寻了多日,刚刚寻着这僻静巷内这座小庙,得意之甚,每日只往各家去收饭,回来便在庙中高坐,从不出门。众人都说他是一位有德行为的高僧,他原来挂名出家,如何断得荤酒,手中有的是金银,只是不肯自己买来受用。这个王酒鬼每日来替他送水时,常坐了闲话,了缘知他好饮,拿钱烦他去买来,二人共酌,又常把脚步钱与他,这老儿喜得没人脚处。

一日,王老儿送了水来,闲话中,他道:“我蒙老师传这样厚情,恨我没钱,要有钱,买些什么来孝敬你,出家人的东西不是常常白扰得的。”了缘笑着道:“你要请我是杀鸡还是宰鹅?”王老儿也笑道:“你出家人也用起荤来了?”了缘道:“狗肉我也吃,你不听得人说,心好不用斋么。”王老儿只当他说玩话,笑答道:“等我有钱着,买狗肉来请师傅。”了缘笑道:“只要你肯买,我出钱买来同享,如何?”遂向房中取了三百文钱递与他,道:“不要买生的,或熟鸡鹅鸭或熟牛羊狗肉,不拘什么,买来都可。”那老儿嘴笑得咧着,眼白瞪着,撅着几根白胡子,看着他道:“师傅可是当真的么?”了缘道:“不当真难道是假。”那老儿每日挑水挣几个钱,沽饮之余买米还不够,成年不见荤面,今听见买肉来与他同享,那馋虫已爬到喉咙上来了,咽了两口唾,拿着钱往外走。了缘又叫了他回来,他倒猴急起来,道:“不是哄你,你明明的拿着,人看见了不好意思。”取了个筐子递与他,道:“买了放在这里面,上边不论什么菠菜白菜,卖些盖得严严的,不可与人看见要紧。”那老儿笑着一面走,道:“不劳吩咐,我知道了。”去了不多一会,且是来得快,笑嘻嘻的拎着筐子来了,买了大块热牛肉,两只熏鸡来。了缘又取了二百文钱,一个大瓦罐与他,道:“我切着菜,你可去把上好干烧酒不拘多少,只打满了来,没有人看见便罢,有人见了若问,只说是你买的。”他听得打酒,更跑得快,顷刻而回,他二人关起大门来,大斟大嚼,直吃到天晚。那老儿酒醉肉饱,千恩万谢起身要回。了缘道:“我还有话说,你每日早间往人家送水不得闲,到午后你闲了,到我处来,替我买东西,我还请你。”又与他一百文钱,道:“这与你买双鞋穿,你千万酒后不要对人说,若人知道,我住不住,你就没得吃了。”那老儿喜出望外,连忙答道:“我的头毛都白了,难道还不知好歹,师傅这样好情待我,就杀了我,也是不告诉人的,作别而去。

此后习以为常,每日就来替他打酒买肉,二人受用。这王酒鬼生平也没有过这样好日子,快活不过。再说了缘,每日往这几家收盏饭,从不曾到邬合家中来,他也从未见这赢氏,赢氏也并不曾看见他,这是何缘故?邬合因多在外少在家,只一个少年妇女在家中,恐怕不便,先对他说过,我家无人,不必来收饭,每月送他五升米,到日来取,做定了规矩。先来过两次,皆值邬合在家,街上去买了米就送与他去了。那日又到日子,邬合偶忘了这日,夜间天气甚热,蚊子又多,这赢氏一夜没睡,次早天凉,方朦胧睡着。邬合要出门去,叫妇人道:“我要出去,你起来关门。”赢氏困得很,说道:“我要睡睡,关了门,停会老王送水来又要开,我不耐烦,你带上去罢。”那邬合也就依她,把门带上去了。恰好这了缘是收月米的日子,他也知邬合常不在家,故清早来寻他,走到门口,见门还关着,只他还未起来,等了一会,不见开门,用手一推,原来是虚掩着的。他叫道:“邬大爷可在家?”叫了两声,不见答应,走进来伸头住客坐内一张,不见有人,到卧房窗眼中往里一看,只见一个妇人精赤条条,上下无一遮盖,仰着睡在床上,一身雪白净肉,一双小脚穿着大红睡鞋,因怕苍蝇,用芭蕉将脸盖着,虽隔着一顶冰纱帐子,看得明明白白,真可爱也。真如:竹丝席上,横堆着一段羊脂白玉,冰纱帐里,烟笼着一簇芍药娇花。

他打头顶心上一麻,直酥到脚底。这个贼秃四顾无人,此时性命都不要了,哪里忍得住。悄悄将房门推开脱了衣服,揭开帐子,轻轻爬上床来。再一细看,这妇人因怕热将两条腿张得大开,一条腿还搁在竹夫人上边,那件宝贝虽然生产过,因两年多不曾弄,长得饱饱满满。她身子比当日又发胖了些,此物越发滚圆,竟像放光的一般,只露一条细缝,微微张开,紫巍巍一个小花心吐出,上面又光又滑,并无毫毛。那贼秃淫兴大发,那个小和尚直竖竖在腰中混挑起来,足有七寸余长,盅口粗细。他也不敢造次,吐了一口唾沫,抹在头上,又擦些在她阴户门首,低头看准往那缝里一顶,早把个小和尚的脑袋钻进红门里去了,那妇人梦中惊醒,把扇子揭开眼睛一看,原来是一个和尚。惊问道:“你是那里来的,这么大胆?”那贼秃将她抱得紧紧的,道:“女菩萨,小僧是来化缘的。”一面说着,下边乱抽。那妇人久旷的了,忽然尝新,已美不可言。又从未经过这样驴大的行货,觉得内中满满塞住,无微不到,下下皆中痒筋,话也说不出来,任他横冲直闯。这贼秃身体强壮,力气粗雄,极力冲突,把个赢氏弄得面红耳赤,骨软筋酥,受用不过。但恐乐极悲生,命因奸丧,要知二人后事如何,须将下回接看。

第七卷  凶淫狱卒毙官刑  奸险龙阳遭暗害

附  嬴阳报旧恩  苟氏私新宠

话说那嬴氏正在睡中,做那巫山之梦,不想被这贼秃一阵冲突醒了。那贼秃也是熬久了的,只耍了不多工夫也就泄了,方伏着不动。妇人苏醒了好一会,才喘过气来。问他来历,贼秃道:“我在巷口土地庙中住,来了两三个月了,并不曾见你的娇容。若早知道,我也来亲近久了。”说着,那小贼秃又硬起来,他又要弄。妇人被他这一阵弄丢了数次,浑身酥软。又怕王老儿送水来,推住他,道:“你既住的不远,我们有日子玩呢。此时怕老王送水来撞见了怎了?你快穿衣服出去。”贼秃听了,满心欢喜,亲了几个嘴,才泄出那活来,还是硬帮帮直竖着一条紫皮甘蔗。妇人看见,倒反吃了一吓。暗想道:“我说里边怎么这样有趣,原来这等粗大,比小龙的竟有两个还旺些,亏这里头怎么容得下他。”两人拭抹了,一齐穿衣下床。那贼秃捧着妇人的脸,又亲了几个嘴,要他约个日子好来。妇人道:“我家的在家或不在家,日子定不得。你留心,但看见他出去,左右无人,你来轻轻敲门,我便放你进来。这里邻居稀少,你只管放心。”贼秃欢喜得了不得。两个人笑嘻嘻的携手同出房来。

不想王老儿送了水来,撞了个满怀,笑问道:“老师傅来作什么?”贼秃忙答道:“我来收月米。”低着头忙忙的走出去了。这妇人也急忙缩回身来。那王老儿只当邬合在家,也不管闲事,倒了水自去。妇人出来关上了门,进房坐在一张杌子上,沉思道:“不想今日无意中遇着这件活宝,不但粗大,而且又长久,不枉我胯中生了这件东西来。”跷开腿,伸手把阴户一摸,还像个没牙的嘴一般大张着,尚未关严,心中又喜又是好笑。

且说那贼秃回到庙中,想道:“我也遇过好些妇人,总没有他这种标致风流。看他又骚淫得有趣,得这个妙人儿长远守着,随早随晚的高兴便弄,方才畅快,也不枉我出家一场。须设个法子骗了他来。”想了一会,道:“有了,须如此如此,方才便得动他。”这贼秃留心在庙门口守了一日,不见邬合回来,捱到掌灯时候,知他家无人,走来轻轻敲门。这妇人二十多岁,今日乍经了这番快乐,秋清气旺,此时正小饮了几杯,正等邬合回来好去睡觉。忽听得门响,即走来开门,原来是和尚。笑吟吟放了进来,随把门闩上。到了房中,那贼秃假作惊慌,道:“不好了,早间我两人出去,被老王看见。他午间吃醉了,到我那里发话,说我来同你私偷。我再三分说我来收月米,他说我明明看见你两个人手拉手走出去。难道他家没男人,你拉着妇人的手笑嘻嘻的。普天下化米化缘的也多,我七八十岁了,从没有听见这个化法。两人明明是通奸,还要胡赖。被他拿住筋节,我没得说了。只得软求他,他说要不张扬,须送他一百两银子,方买住口声,不然要告诉你邬大爷,还合同众街坊送你我到官处治。我哀求了半日,求他宽我十天,我凑银子给他,他才依了。他说明日还要来向你讲话。如今是那里这些银子给他,这怎么处?”那妇人那里知道贼秃是诡计骗他,也着了急,哭道:“这是你做的事,就到官,我也实供是你偷的。”贼秃道:“这如何辩得清?两人做的事,官府也不肯偏信。我怕什么?就是问了和尚的奸,不过打顿板子,枷号还俗。只是你也要褪裤子打光屁股,枷号官卖。我一个出家人那里怕他,佛家弟子只身一口,何处不去?但恐连累了你,心中不忍,特的来同你商议。”

那妇人听了这些利害话,越发哭起来,道:“我一个妇道家有什么主意?人家说一夜夫妻百夜恩,我的身子也与你睡了,你可想一个主意救我才好。”贼秃道:“可不是呢。我要不为你,我就悄悄去了,他往那里去寻?我因放你不下,才来和你说。我倒想了一个主意,只怕你不肯依。”妇人道:“你说了看。”贼秃道:“千着万着,走为上着。除非你同我逃走,方免得这祸。”妇人道:“逃往那里去?”贼秃道:“我原是好人家的儿女,也做过一任官来。因看破世情,出家也不久。我家还有大房产地土,你同我去,我留起头发来,作个长远夫妻,你还是一位夫人呢。我的家私尽够受用一辈子。你依不依,凭你酌量。不然我明日独自逃去了,等他来同你吵闹。”妇人也没了主意。虽不知他这些话是真是假,实在有几分恋着这和尚的本事。问道:“依你说,要走几时走呢?”贼秃趁机道:“安心走,今晚就走。若到明日,露了风声,人防范起来,就走不脱了。”妇人只得依他。那贼秃满心只想骗这妇人,他银钱自有,不稀罕他家的东西。妇人赶忙只收拾了他行经的绢帕睡鞋,又拿了两把梳子,拿块布包了,塞在裙腰上。此时已将起更,街上静悄悄的。他同了妇人出来,反带上门,往庙中来。那妇人与邬合二载有余干夫妻,虽无实事,也感他那相爱的恩情。虽然有些舍不得他,到了此时,也顾不得了。到了庙中,将两层门都关上,进房坐下。他有现成的酒肉,取出来让妇人吃了些,他自己呷了几碗烧酒。见妇人不用了,将家伙撤去,拨明了灯,替妇人脱衣上床。他也脱去衣服,然后摆开阵势杀将起来。

怎见得:一个光头元帅,一个竖嘴将军。那光头元帅仗着黑缨枪分心直攮。那立嘴将军忙持红还剑向脑就吞。道元帅连珠炮一出二子,那将军皮当牌两瓣双迎。那元帅恶竖创生须,这将军笑张无齿口。那元帅枪枪单刺红心,这将军剑剑只含紫脑。那元帅越加枭勇,战多时,光头上爆火起来;这将军渐觉酥麻,敌不住,竖口中流水汜滥。

这贼秃真有不欲不泄的本事,日间因是久不见妇人,故此易现泄。这一回上手就是几千抽,弄得这淫妇心花内都是快活,欣欣暗喜。谁知他只管弄将起来,有一个更次,那嬴氏丢了数遍,有些受不住了,说道:“歇歇罢,让我透透气儿。”那贼秃那里听,便道:“早呢。”倒从新鼓起威来,自首至尾捣了有几千下,捣得个女人气都接不上来,大张着嘴,白瞪着眼睛,两个鼻孔一张一张的。贼秃看见他这个样子,略慢了些,女人才回过气来,哀求道:“我受不得了,明日再弄罢。这里边有些疼了。”贼秃亲了个嘴,道:“你略忍忍儿,我丢了就好了。”一面说着,又一阵乱抽乱捣。这一阵也不计其数,更加凶猛,一阵紧似一阵。起先妇人阴中有些一滑溜,还自不觉,此时他拿出那做强盗的本事来,如扯风箱一般,阴中淫水被他扯干,一出一进,连皮带肉,扯得火烧火竦生疼。妇人苦苦哀求,他那里肯听。抽一抽,那妇人疼得哎哟叫一声,他也只当不曾听见。那贼秃觉得里面干干紧紧的,箍着阳物,如口里一般,快活不过。又弄了有一个更次,忽然像疯了似的,极力乱捣了一阵,也觉乐极,方一泄如注,才肯歇手,外面已交五鼓。

这妇人被他弄得七死八活,眼泪也流了不知多少。见他歇了,如放赦一般,痛得哼个不住,侧身而卧。这贼秃先饮酒时也有八九分醉了,乘着酒兴,不管人死活,足足捣了一夜,也乏倦了,倒下头,鼻息如雷,鼾鼾睡去。这妇人那里睡得着?觉得阴中疼痛难忍,伸手摸摸,原来里外都肿了。里边因干的缘故,被他一阵蛮扯,皮都扯塌,所以这般疼痛。这妇人虽好饮一杯,不过三更钟的量,适兴而已。那里禁得拿大碗如长流水一般灌起来,自然要吃到潦倒不堪。况他这样一个娇怯怯的身子,可经得这等狂风大浪?他经了这一番,反懊悔起来,暗想道:“当初幼年虽行得不是,同龙家大小子私偷,彼此还有些情意。后来嫁了邬家,虽然是干夫妻,他这种恩情实令人感激不尽。今日遇了这和尚,只说也必定有些恩爱。跟了他来,谁知这样狠毒,将来定然死在他手中。如今既走了出来,料道又回去不得。左思右想,忍不住呜呜咽咽哭将起来。此时夜短,天已大明。和尚也睡醒了,看见他哭,说道:”你哭甚么?“搂过脖子来亲了个嘴,爬起来道:”我还有些余兴,再弄弄着。“那妇人把腿夹得死紧,用手推着,道:”被你弄得稀烂的了,且说正经话,你昨日说要走,今日为何还在这里住着?此处近着家,不是当玩的。“和尚原是要骗他来,何尝有心要走呢?哄他道:”我船还没有雇停当呢,等停妥了再走。“又对妇人道:”你日间只在这屋里,关着门窗坐着。若外边有人敲门,你躲在这口大柜子里面,锁了柜门,神鬼不知。柜子里屉儿我已去掉了,后边的板也打下来了。坐在里头,一些不闷气。且躲两日再走。我这里也从没人到来,你只管放心。“那妇人只得依他。贼秃说着,又扳起妇人的腿要弄,妇人死也不肯。他笑道:”也罢。让你养了精神,夜里再弄罢。“说罢,穿衣下床。

妇人只得也起来关着门窗。坐地又是间西厢房,天气炎热,几乎闷死。到晚来,他吃一个饱烧酒,抵死要弄。他力气又大,妇人又拗不过他,又不敢叫喊,但弄一遭定弄得死而复苏者数次。你想一个作强盗的人,杀人不眨眼的魔君,可还有什么情意?那妇人阴中肿破,又是汗螫着,痛不可忍。一日到晚只得揸开了腿坐着,透些凉气略好些。两边嘹骨又被他撞伤了,两只腿如折了的一般,又揸不得多工夫。捱到下晚,天气略凉,痛才稍止,他又要弄起。这妇人此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一连过了四五日,并不见他提起走的话。再三问他,只含糊答应。又听得王老儿每日送水来,欢欢喜喜替他买东西,并无话说,方悟到是被他所骗。说不出口,只是暗暗的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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