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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第3页）

&esp;&esp;他的手腕很细，能被周辉月的大拇指和食指轻松圈起来。

&esp;&esp;周辉月很有礼貌地松开了手，闻到虞倦身上很淡的酒的味道。

&esp;&esp;冰箱里只有度数不高的罐装啤酒，周辉月问：“你喝了什么？”

&esp;&esp;虞倦“唔”了一声：“冰箱里的啤酒，不太好喝。”

&esp;&esp;周辉月确定他醉了。

&esp;&esp;酒量这么差，还要喝酒。

&esp;&esp;“摔倒了怎么办？”

&esp;&esp;虞倦认真地解释：“不会摔倒，我不可能那么笨？”

&esp;&esp;周辉月笑了笑，醉了的虞倦还是一样不服输。

&esp;&esp;不过是几句话的功夫，虞倦已经忘掉了自己的初衷是回房间，酒醉后好像很容易疲惫，他什么也顾不上了，盘腿坐在轮椅旁边的地板上。

&esp;&esp;寂静蔓延着，虞倦的呼吸声很安静，他不吵闹。

&esp;&esp;过了一会儿，虞倦忽然抬起手，摸索着触碰到了轮椅，又落在了周辉月的固定支具上。

&esp;&esp;就像一阵风，像一片落叶，即使醉了，动作也是很轻的，像是怕弄疼这个受伤的人。

&esp;&esp;偶尔，虞倦的手指也会毫无阻隔地落在支具的缝隙、周辉月□□的皮肤上，他的指腹很柔软，微微一碰就会凹陷，是与以往任何一种接触都截然不同的感觉。

&esp;&esp;周辉月从不让人触碰他的双腿，这是他永久的伤痕，即使他可以若无其事地向任何人展示残缺。

&esp;&esp;但他没有阻止虞倦。

&esp;&esp;虞倦停了下来，像是想起了什么，他问：“很痛吗？你的腿。”

&esp;&esp;周辉月诚实地说：“很痛。”

&esp;&esp;虞倦听到他说的话，感同身受似的皱起了眉，慢吞吞地说：“希望能快点好。我讨厌痛。”

&esp;&esp;周辉月的嗓音很低，他说：“现在不了。”

&esp;&esp;虞倦的问题好像很天真：“不疼了吗？”

&esp;&esp;周辉月的掌心落在自己的左边膝盖：“没有那么疼了。”

&esp;&esp;而虞倦晕的更厉害了。

&esp;&esp;周辉月扶住他的肩膀：“回房间吧。”

&esp;&esp;虞倦的意识不太清醒，但常识提醒他一旁的轮椅不能支撑自己的体重，所以是撑着地面爬起来的。

&esp;&esp;两人走得很慢，虞倦推开了门，走了进去，周辉月落在后面。

&esp;&esp;快走到床边的时候，虞倦突然转过身，提醒周辉月：“记得关门。”

&esp;&esp;周辉月问：“不关会怎么样？”

&esp;&esp;虞倦的声音里满是苦恼：“会有虫子进来。”

&esp;&esp;周辉月好像存心要说一些让虞倦生气的话：“那就让虫子进来吧。”

&esp;&esp;虞倦瞪圆了眼：“打你。”

&esp;&esp;不过话一说出口就反悔了，嘀嘀咕咕地自言自语：“不能打。你的腿还在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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