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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节（第3页）

&esp;&esp;马尾从耳后绕过，微微枯黄的发梢搭在肩头，露出一小截白皙的颈后皮肤，被窗外阳光照得雪白一片。

&esp;&esp;她太瘦了，薄薄的皮肤被脊骨撑成起伏的弧线。

&esp;&esp;蒋以声收回目光，大概就明白这小哑巴的学习方式。

&esp;&esp;自学，还挺厉害。

&esp;&esp;-

&esp;&esp;一节化学课，临春背下来一页英语单词。

&esp;&esp;她用草稿本盖住中文意思，顺着边缘写下对应的文。

&esp;&esp;错了三个，还算可以。

&esp;&esp;从头到尾又捋了一遍加深印象，书本上投下小片阴影。

&esp;&esp;桌椅碰撞发出轻微动静，临春抬头看讲台上老师已经不在，这才搁了笔，偏头看向蒋以声。

&esp;&esp;对方应该正在看她，临春猝不及防撞上蒋以声的目光，先是一愣，随后反应过来，下课铃怕是响了有一会儿。

&esp;&esp;她连忙起身，指指教室前门。

&esp;&esp;蒋以声合上课本，跟她一起出了教室。

&esp;&esp;一中教学楼是十几年前的老楼，走廊边生锈的栏杆外，又多焊了一层塑钢窗。

&esp;&esp;像铁笼子似的，把人都关在这个一米多宽的走廊上。

&esp;&esp;下课时间，女生成群结队往厕所跑，男生则七八个聚在一起，靠着走廊挤成一排。

&esp;&esp;眼睛往楼下看看，再往左右看看，仿佛一群待业街溜子，没什么闲事能干。

&esp;&esp;临春和蒋以声一前一走过他们面前，瞬间落过来好几道视线。

&esp;&esp;“哑巴来了。”

&esp;&esp;有男生笑着说了一句。

&esp;&esp;“大哥，快上。”

&esp;&esp;蒋以声扫了一眼身侧，看几个男生掩唇笑得猥琐。

&esp;&esp;“滚你妈的，”另外一个高个男生推了那人一把，“老子对哑巴没兴趣。”

&esp;&esp;那人嘻嘻笑了几声：“前阵子你还说要搞到手呢，是不是被拒了？”

&esp;&esp;“操，是老子看不上她好吗？”

&esp;&esp;两人的打闹声落在身后，周围时不时就会投来几道异样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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