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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时间的疑点（第2页）

&esp;&esp;“也许她六点自杀，之后才慢慢停止心跳。”我说。

&esp;&esp;“几率很低，但假设田芳当时看到她还有气息，为何见死不救？”贾富贵费解。

&esp;&esp;“您说得不对，她把刀插在胸口血流如注，我怎么救？我无功难道有过？哼！”

&esp;&esp;“田芳。”我心中不悦。

&esp;&esp;“师傅，本来就是这样，我报案是出于本能，她死跟我什么关系？”田芳脸色怒红。

&esp;&esp;“她死与你无关，但你说她六点左右死亡是不负责任。”贾富贵正言厉色。

&esp;&esp;“不负责任？有本事您就抓我？我没犯法。”

&esp;&esp;“你不用生气，这不是重点，一切也不是巧合。”贾富贵指向尸体：“马二凤为何自杀？据我所知，她家最近生活不错，二宝也要结婚，她杀死二宝而后自寻短见，根本不成立。”

&esp;&esp;我插言：“两家人前后死去，很不简单。”

&esp;&esp;“您认为……”贾富贵看向我。

&esp;&esp;我说：“张广仁与马二凤曾放高利贷给张大年，他俩是逼死张大年的元凶之一。我认为，这件事跟张大年有关。”

&esp;&esp;“但张大年已经入土多年，怎么可能报复？冤魂这一说法很可笑。”贾富贵不屑一顾。

&esp;&esp;田芳插言：“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不相信不代表没有。传言冤魂能够附体，因此马二凤自杀，也就不足为奇。”

&esp;&esp;“也许是这样，但不可否认张大年的家人有报复心理。”我提醒贾富贵。

&esp;&esp;“对，这就是重点。”贾富贵阴沉的脸露出喜色。

&esp;&esp;田芳分析：“您说过张大年的老婆疯疯癫癫，一身病都不能下炕。她女儿晓雪是个哑巴，营养不良骨瘦如柴，她们也能报复？我不信。”

&esp;&esp;“但她们是张大年的直系亲属，不可忽视。”贾富贵强调。

&esp;&esp;两人中，田芳极力证明马二凤是自杀，贾富贵则恰恰相反。而我认为，若是张大年冤魂作祟，将是一场无法阻止的悲剧。如果有第二种可能，真正的凶手会是谁呢？这迫在眉睫。

&esp;&esp;……

&esp;&esp;……

&esp;&esp;我一直担心，即使黎明来临后依旧如此。就诊之人络绎不绝，人一多七嘴八舌家长里短之言如燕子盘旋唧唧喳喳。

&esp;&esp;“听说王奎夫妇失踪，跟黑纱罩面的人有关，王奎逼死过张大年，这是冤魂来索命啊。”

&esp;&esp;“胡说八道，你真相信有鬼？这是报复。”

&esp;&esp;“算了吧，张大年他老婆跟小哑巴是那块料？李大海，你跟张大年可结过仇，小心吧。”

&esp;&esp;“臭嘴。”

&esp;&esp;“李大海该你了。”我说。

&esp;&esp;“哎！”李大海走过来，右手护着后腰：“侯大夫，我腰疼。”他人高马大瘦如骷髅眼窝深陷注视我。

&esp;&esp;“你坐下。”

&esp;&esp;“好嘞。”

&esp;&esp;我为他诊脉，感觉他右手寸口浮大而数：“我观察你脸色再加上脉象，知道你是房事过度所致，以后要注意，你走吧。”

&esp;&esp;他站起身，有些诧异：“……不用吃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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