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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第2页）

&esp;&esp;“这些太医究竟是替我治伤，还是让我伤势更重，可不一定。”

&esp;&esp;秦墨脸色微僵，目光里露出几分意外。

&esp;&esp;原不为仿佛没注意到他的异样，右手漫不经心抚过包在左手上的麻布，唇角扬起，又是一笑。

&esp;&esp;“这么说也不对。伤是定然能治好的，但治好后会不会多点别的症状，药里会不会加点别的东西，就不一定了。”

&esp;&esp;说到此，他抬起眼来，看向秦墨。

&esp;&esp;“……你说是不是？秦统领。”

&esp;&esp;暴君5

&esp;&esp;沉默片刻，秦墨开口：“我不明白殿下的意思。”

&esp;&esp;“你真的不明白？”原不为看向他。

&esp;&esp;目光平淡，语气更平淡。

&esp;&esp;并非疾言厉色，却仿佛能直透人心。

&esp;&esp;对上他的眼睛，秦墨呼吸一窒。

&esp;&esp;——他都知道了！他一定是知道了！

&esp;&esp;书房中突然陷入一片诡异的寂静。

&esp;&esp;“今天在大长公主府，孤险些杀了一个人。就像是有什么突然发作了似的……”原不为回忆着之前那种状态，似笑非笑地开口，“你说奇不奇怪？”

&esp;&esp;说到最后，他的语气冷了下来。

&esp;&esp;在他若有所指的目光中，秦墨终于承受不住，双膝一软，跪在了地上。

&esp;&esp;“这是做什么？”

&esp;&esp;原不为冰冷的语气又转为温和，唇边还浮起了微微的笑意。上一瞬还疾言厉色，下一瞬便恍如和风细雨。

&esp;&esp;他微笑着翻阅起原身留下的记忆：

&esp;&esp;“九年前，我从难民堆里救下你时，你曾发誓，从此这条命便归我所有，只效忠于我一人……”

&esp;&esp;“初次上战场时，我一时大意，险些被混入营中的细作以暗箭击杀，是你以身挡之，救我一命……”

&esp;&esp;这是原身记忆里印象最深刻的事，此时原不为轻描淡写道来，不含任何多余情绪。却让书房中的气氛莫名沉寂下来。

&esp;&esp;在他平静的叙述中，秦墨不知不觉低垂下头，大半张脸都陷入了阴影之中。

&esp;&esp;他直挺挺跪在地上，沉默不语。但内心中的情绪起伏却远没有表面这么平静。

&esp;&esp;原不为视若未睹，走到他面前。

&esp;&esp;“那时我说过的吧……”

&esp;&esp;“从此以后，你不负孤，孤不负你。”

&esp;&esp;称呼的转变似乎也寓意着态度的改变，秦墨的肩膀剧烈起伏了一下，身体深深伏到了地面。

&esp;&esp;“……是我有负于殿下。”

&esp;&esp;原不为：“哦。”

&esp;&esp;“让我猜猜，究竟是你背信弃诺、自毁誓言……”他微微歪头，自顾自地分析道，“还是说，从始至终，你便不曾效忠于我……真正的主人另有其人？”

&esp;&esp;说到这，原不为探究地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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