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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节（第1页）

&esp;&esp;渴望被保护，渴望被捧在掌心哄。

&esp;&esp;心像被撕裂了一道小口，越来越多真实的情绪暴露了出来。

&esp;&esp;方伊池也不知道这样的变化是好还是坏，因为没人教过他，和丈夫相处，除了给予，还能再讨要些什么。

&esp;&esp;但他不舒服，特别想捂住贺作舟发出笑声的嘴。

&esp;&esp;他都难过了，六爷怎么还笑呢？

&esp;&esp;可惜小凤凰是不敢真的伸手捂贺作舟的嘴的。他费力地回忆着阿清教过他的技巧，试图在六爷面前耍小心思。

&esp;&esp;那是他为数不多，跟阿清请教来的手段。

&esp;&esp;方伊池记得真真的，那是个阴雨绵绵的日子，他刚穿上旗袍没多久，不习惯，甚至想在旗袍底下再套条裤子。

&esp;&esp;阿清当服务生的时日比他久，对穿旗袍的事儿看得淡然，甚至乐在其中，用在当时的方伊池看来很风情万种的姿势倚着门框，半条腿隐隐从开衩处露出来。

&esp;&esp;不是遮遮掩掩地露，而是大大方方地，毫不扭捏造作地露。

&esp;&esp;明晃晃的勾引，连方伊池都忍不住去望。

&esp;&esp;男人的腿上大多有腿毛，阿清自己刮过，用的刀片，所以方伊池看见了他小腿肚上浅浅的红痕。

&esp;&esp;“新来的，”阿清喜欢这么叫方伊池，“有事吗？”

&esp;&esp;方伊池捏着裙摆，结结巴巴地答：“我想学……学怎么……怎么跟客人撒娇。”

&esp;&esp;大概是太羞涩了，他越说声音越小，脸上也浮现出一层难堪的红晕。

&esp;&esp;阿清扑哧一声笑了，抱着胳膊打量他，眼底渐渐弥漫起欣赏：“你就是做这行的料。”

&esp;&esp;“信我，不用三天，你就能成平安饭店的红人儿。”

&esp;&esp;方伊池不想成为红人，他只想挣钱。

&esp;&esp;妹妹的病又重了，住的破屋也到了交房租的时候。

&esp;&esp;阿清转身进屋，点亮了床头的煤油灯：“我没什么好教你的，你生得好看，只要放下架子，干什么都成。”

&esp;&esp;“我没有架子。”方伊池不服气地反驳，“我就是个穷人，哪儿来的架子？”

&esp;&esp;“我说的不是这个。”阿清甩了甩手里熄灭的火柴，撩起裙摆，单腿跪在床头，凑到方伊池的腿边去瞧，“我说的是你身为男人的架子。”

&esp;&esp;“来这儿的客人都是寻欢作乐的，你端着给谁看？”

&esp;&esp;“可我也不是女人！”

&esp;&esp;“谁说你是女人了？”阿清抬起头，好笑地望着他，“还想不想学？”

&esp;&esp;方伊池强压下心底的恐慌，点头。

&esp;&esp;“那就把不需要的自尊心扔了。”阿清撩起衣摆，当着方伊池的面，将旗袍脱了，露出瘦削的身段，“瞧见没？我这儿。”

&esp;&esp;阿清用手指点着腰腹：“下面也刮过。”

&esp;&esp;刚当上服务生的方伊池面皮薄，瞬间就涨红了脸。

&esp;&esp;阿清被他青涩的举动逗得前仰后合：“你那是什么表情？咱们干这行，靠客人的小费过活，人家不喜欢的毛你还留着，不是上杆子找骂吗？”

&esp;&esp;说完，笑累了，懒洋洋地倚在床头，端着水杯喝水，毫不介意地袒露着胸膛：“你呢？”

&esp;&esp;“啊……啊？”

&esp;&esp;“刮了吗？”

&esp;&esp;“我……”方伊池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esp;&esp;不过阿清见他腿上没什么毛，就以为他刮过。其实方伊池的体毛一直很少，大概是年少时过得艰苦的缘故，人看上去瘦瘦小小，发育得也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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