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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节（第2页）

&esp;&esp;虽不知是何处被他窥见端倪，但此人不愧是十几岁就跟一些京中名媛牵扯不清的情场老手，对于这些苟且之事倒是嗅觉灵敏，眼光独到。

&esp;&esp;桓瓖的神色却更津津有味，似恶作剧得逞一般，脸上笑容更盛。

&esp;&esp;“公子再这般胡言乱语，我便告诉我家公子。”我佯怒道，说罢，借着公子向别处走去的时机，跟着走开。不想，桓瓖没脸没皮的，待得我再停下，又贴了上来。

&esp;&esp;“莫生气，我不过开个玩笑。”他笑嘻嘻道。

&esp;&esp;我不理他。

&esp;&esp;“问你些正事。”桓瓖的声音忽而放低了些，“近来长公主可曾找你卜问”

&esp;&esp;我讶然，看向他。只见他将神色收敛了些，竟似是在正经说话。

&esp;&esp;心中警觉起来，将目光看向四周。幸好，人人都围在公子身旁，并没有人注意这里。

&esp;&esp;“什么卜问。”我说，“我不知。”

&esp;&esp;“莫装了，我知道倒荀之时，长公主也找了你。”

&esp;&esp;我作讶色：“公子何来此想？”

&esp;&esp;“若非如此，那日长公主召我去密谈之时，你怎会也在场？”

&esp;&esp;我笑了笑：“公子又来说笑，那般军国大事，长公主怎会让我这小婢来卜问。至于那日，或许是长公主看我老实才让我在一旁服侍。公子若想知晓缘由，不若去问长公主。”

&esp;&esp;桓瓖似乎料到我不会承认，不以为忤。

&esp;&esp;“你不说我也知晓。”他微笑着朝不远处一个打招呼的人点头示意，道，“长公主是我姑母，她的性情我岂会不知。若说军国大事，遮胡关不就是军国大事？你有那般神通，她岂会放过。”

&esp;&esp;这话是确实。

&esp;&esp;他有凭有据，我想了想，估计再强行嘴硬只会让他纠缠不清，于是将语气软下来：“公子说了这么许多，可是有何事？”

&esp;&esp;“无他。”桓瓖道，“不过近来闲得慌，想问问我叔母有何打算。”

&esp;&esp;“有没有又如何？”我说，“公子若想知晓长公主之事，自去问她岂不更好？”

&esp;&esp;桓瓖不以为然：“她便是告知我，也不过像上回那般，让我做做内应，到头来奔波一番，不过与人做了垫脚石。”

&esp;&esp;我啼笑皆非。

&esp;&esp;桓瓖确是个有野心的，且从不像公子或沈冲那样，纠结于人臣伦常。

&esp;&esp;蓦地，想起那日桓瓖在永寿宫前对公子说的话，亦勾起些兴味。

&esp;&esp;“若我答应了公子，岂不成了背主之奴？”我眨眨眼，“公子就不怕我回去告知长公主么？”

&esp;&esp;“你不会。”桓瓖道。

&esp;&esp;“怎讲？”

&esp;&esp;他看着我，忽而一笑。

&esp;&esp;“霓生，”他又贴近前些，声音压得更低，呼吸几乎触到我的耳垂，“你想知晓，如何可得到逸之么？”

&esp;&esp;我一愣，看着他。

&esp;&esp;没想到此人如此懂得开价，倒是甚合我意。

&esp;&esp;宴客

&esp;&esp;雅会上，公子甚为顺利。

&esp;&esp;他的确天生擅长与这些士人打交道，而如我预想一般，在他当场挥毫作出那篇赋之后，雅会中的士人们一片震动。自当朝以来，士人在外戚和宗室间备受挤压，早已积聚了诸多不满。公子此赋为士人抒怀，字里行间皆昂扬之志，传阅之人，无不鼓舞振奋。

&esp;&esp;就算是从前对他颇有微词的人，也不会不承认这篇赋确实写得深入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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