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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节（第1页）

&esp;&esp;“没有。”江沅还是反坐着，笑，“您要相信它的魅力。相信无论什么时候它都会有很多人爱的。”

&esp;&esp;副导想想，也笑了：“也对。”

&esp;&esp;这个时候王金发也从房门口走回来了，看看沈度，说：“谢了。”

&esp;&esp;沈度：“没。”

&esp;&esp;嗯？江沅奇了，问王金发：“怎么了？”

&esp;&esp;“哈哈，”王金发说，“刚才沈度过来跟我说，我要想把姚震同学这个角色整个拿掉，他可以跟我一起想剧情发展与修改方式。他对删掉这个角色有些想法、有些建议。”

&esp;&esp;江沅：“啊……”

&esp;&esp;“别说，”王金发道，“沈度提的几个改法还真的是非常合适。如果没有他的建议，我未必能四个小时就把本子修改完毕了，也未必能开拍之前就决定好让她滚球。”

&esp;&esp;江沅：“……”

&esp;&esp;原来沈度提了想法。这还真是没有想到。

&esp;&esp;王金发又一屁股墩坐在沙发的扶手上，问沈度：“沈度，你以后想转幕后吗？”

&esp;&esp;沈度的话还是很少：“有这想法。”

&esp;&esp;“挺好，挺适合的。你建议的几个改法我觉得都正经不错。它们甚至增加了内容的深度以及广度。”

&esp;&esp;“谢了。”

&esp;&esp;气氛终于重归轻松。

&esp;&esp;此时时间实在太晚，《柜》21┃“沈度、江沅，你们两个先挤一天！”

&esp;&esp;接下来的内容是，不仅姚震被他妈妈发现了，辛愿也被父母发现了。姚震妈妈竟拿到了辛愿妈妈的电话号儿，而且替辛愿出柜了。只要能阻止他们，姚震妈妈不在意“疯”。

&esp;&esp;在老家，辛愿妈妈叫她儿子跪在地上，抽他的背。她把辛愿打到半死，还要断绝母子关系。

&esp;&esp;王金发的原本设计是辛愿身着衬衫被抽，于是，剧务先给江沅胸背缠了厚厚的两层布。

&esp;&esp;“one，o，three，action”之后，辛愿妈妈的女演员用拧成股的藤条抽他。藤条发出破空之声，那个动静“呜呜呜”的，叫人听着心惊肉跳。周遭空气都震动着，被藤条劈成两半。

&esp;&esp;不过，即便如此，两次之后，导演王金发还是在监视器后皱皱眉头，说：“看着不行……历来爸妈教训儿子，儿子都是赤着的。这里辛愿全副武装跪在地上被他妈妈抽，怎么看怎么违和。”

&esp;&esp;江沅问：“那要不要把衬衫脱了？”

&esp;&esp;王金发沉吟半晌，说：“你脱了吧。我再想想如何表现。”

&esp;&esp;“没事儿，”江沅回答，“明娟老师真抽好了。这样才能真实好看。要不然，我演出的‘疼’的反应每一次都慢半拍儿，不是很假吗？”

&esp;&esp;王金发：“……”

&esp;&esp;其实，对于这场重要的戏，他也觉得此前拍的画面、声音二者都假。而且，“藤条抽背”这个声音后期制作还不好配。作为纽约大学导演系的毕业学生，王金发打算把《柜》的后期拿到纽约进行制作，可是显然，那群老美不会知道“藤条抽背”是什么动静。

&esp;&esp;王金发沉吟半晌，说：“行，咱们真打。明娟老师控制力道，别打坏了……别打狠了啊。咱们先拍一个假打的，江沅后背盖点东西……摄影机在前方拍摄，再来一个真打的，后面这镜短一点儿。”他一边说，一边比划，“就这样……，左边一下，右边一下，再左边一下右边一下……来回四下。明娟老师好好儿演，咱们还是一次过了吧。”辛愿妈妈那个演员也是一位知名前辈，而王金发才30多岁，作为导演资历不深，他一直叫对方“明娟老师”，以示尊敬。

&esp;&esp;在演示时，王金发又特入戏地迈着弓步，忽左忽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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