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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3（第3页）

&esp;&esp;是他吗？程雁书总觉得无法自我相信。虽然能破迷障这件事可能很厉害，但他又不是不知道自己的能力。

&esp;&esp;在这个修□□里，他根本就是个战斗力为零的渣渣呀。

&esp;&esp;想皱了眉也没有结果，他躺在床上可怜兮兮看韩知竹，问：大师兄，我不明白为什么我的血可以破障？

&esp;&esp;唯一让他觉得可能的可能，就是，他原本不是这个世界原生的人，所以魔魅惑不了他？

&esp;&esp;但如果真是这样，那他岂不是可以横着走了？

&esp;&esp;只是得意不过三秒，程雁书便感觉胸口一阵剧痛猛烈袭来，舌尖也立时传来了尖锐的刺痛。疼痛难当的现实告诉他，就算他能破了心魔迷障，但每次都得付出血的代价和受伤的下场，这是福还是祸，真的很难说。

&esp;&esp;何况，低阶的妖魅惑不了他，那高阶的呢？

&esp;&esp;越想越沮丧，程雁书的眉头皱得就快成一团毛线球了。韩知竹看着他的样子，忽觉自己心里竟然隐约泛过一丝他从未曾对程雁书有过的，心疼？

&esp;&esp;看着韩知竹一时怔住了，程雁书只当他也暂时理不清楚其中的缘由，何况韩知竹也并不知道自己是穿书而来的，原主早就被他替换了，信息不全，也不可能得出一个准确的结论。他问韩知竹：大师兄，你呢？有没有受伤？

&esp;&esp;未曾。韩知竹说着，又道，放心，魅妖已经灭了。

&esp;&esp;太好了！程雁书安心一瞬，又问，其他人呢？没事吧？

&esp;&esp;韩知竹又怔了一瞬，答：都无事。虽然或多或少因为心魔反噬损伤了心脉，但修整几日，应该都可恢复。

&esp;&esp;程雁书便略略放了心，又抓住韩知竹的手腕再次确认：大师兄，你真的没事吗？

&esp;&esp;他借着抓住韩知竹手腕的力度稍微抬起身子，靠近看韩知竹的脸色，我觉得你的脸色好像有些差？

&esp;&esp;韩知竹摇了摇头：无事。天晚了，你且好好休息。

&esp;&esp;嗯。程雁书乖顺地点头，放开了握住韩知竹手腕的手，向床榻内侧挪动身体，让出了一大半的位置，大师兄，你也早点休息吧。

&esp;&esp;韩知竹迟疑一瞬，却不动。

&esp;&esp;程雁书抿了抿唇，带着点讨好，又带着点委屈，道：大师兄，你是不想和我靠太近吗？

&esp;&esp;韩知竹摇摇头，抬手按住程雁书肩膀，顺手拉过薄毯给他盖好，道：我不睡，以防万一。

&esp;&esp;万一？程雁书又紧张起来，还会有万一吗？那大师兄你可别一个人扛着。

&esp;&esp;他猛地坐起来，韩知竹刚给他盖好的薄毯从胸口滑落到小腹，动作剧烈而引起的疼痛让他又皱了眉。

&esp;&esp;韩知竹叹口气，把他再度按回躺好，又给他把薄毯拉到胸前。

&esp;&esp;咱们四极不是说好了，守望相助吗？程雁书虽然躺好了，仍然不放心地絮叨，他们不守着吗？

&esp;&esp;他是真的觉得韩知竹的脸色有些异样。除了平日的冷肃之外，更添了几分灰败，紧蹙的眉间甚至像是有一团灰色萦绕。

&esp;&esp;这是人家说的印堂发黑吗？

&esp;&esp;不懂这些，程雁书也不敢乱说，但忧心忡忡却是免不了的。

&esp;&esp;他拉住韩知竹的衣袖：大师兄，你要是不好意思麻烦别人，就让我去把薛光光踹起来，让他守上半夜，你得先歇一会。

&esp;&esp;不可。韩知竹道。

&esp;&esp;有何不可？程雁书揪着韩知竹的衣袖有些委屈，他们的命是命，你的命就不是命了吗？

&esp;&esp;不可随意称呼薛少掌门。

&esp;&esp;原来大师兄说的不可是指这个呀。程雁书舒了一口气，又满不在乎地笑道，薛光光他自己不在乎呀？我看他分明还挺得意挺喜欢这个称呼的。

&esp;&esp;说着，他看韩知竹，像是忽然反应过来了一般，立刻小心翼翼地问：大师兄，你是不是不喜欢我这么叫他？是不是觉得这样会让人觉得我们四镜山不够礼貌，没规没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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