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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想看看,”她嘲讽道,“你是不是真的必须践约。不能的话,你该怎么办。”朱宣怒道:“我们会困死在这雪山上的!”婵娟不理他,埋头收拾帐篷和背包,然后背着行李,径直朝北边走去。朱宣望着面前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女人,全然不知如何应对。他生着气,不愿跟在这个任性而乖戾的女人身后,便由得她离去。她竟也毫不犹豫,脚印深深浅浅,就这么走开了。于是又只剩下他一个人。他发了一会儿呆,还是没有想清楚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唯一的交通工具还在深谷中躺着,于是他苦恼着怎么把雪橇弄回来。最后用灵力凝成了一只幻兽,指示它把雪橇拖上来。可是,因为连日奔劳,对抗鸟灵,他已相当疲倦。幻兽爬山爬到一半,忽然没了力气,雪橇再次跌入深谷中,这一回摔得粉碎,再也没有挽回的余地。这样一番折腾,他又耗费大量精力,越发疲累。一想到没法下山,绝望不已。然而更令人绝望的是婵娟深邃的心思.他无时不担心她的情况。在天擦黑时,风声越来越紧,鸟灵的血腥气,在雪地间凝聚。他再也忍不住,朝她消失的那个方向追了过去。走到昨天过夜的地方,山洞前犹有鸟灵的骸骨。她还在那里,坐在悬崖边上。他唤她,她也不搭理,用背影抛给他一个长久的沉默。直到暮色降临。朱宣休息了一会儿,尽力调动自己所剩不多的灵力,做下了一个结界,保护她不受鸟灵侵扰。自己则依旧支起帐篷睡下。夜里醒来的时候,听见外面隐隐有哭泣声。他犹豫了一下,决定出去看她。然而刚一坐起,那哭泣声便消失,似乎只是风掀起地上的碎雪,拍打在帐篷顶上。他们会一起死在这里——也许这就是她想要的?整夜他都处于一种极度焦灼的状态中,并没有真正睡着,也并不是清醒着。他反反复复地做梦,每一次梦境都相同。他梦见成群的鸟灵扑了过来,织成天罗地网,用同样的韵律冲他嘶叫、嘲笑。天地间一切景物皆消失殆尽,唯有铺天盖地的黑雨,那都是鸟灵们深重的怨气。一直背对着他的婵娟,忽而转过身来,朝他露出哀婉而又莫测的笑。青色斗篷在她身后蓬起,张开,变成一双巨大的黑色羽翼。她径直飞上了空中。鸟灵们立时飞了过来,欢呼啸叫厮打,震得黑羽纷纷脱落。他慌忙追过去,想要呼唤她的名字,却哑巴一样不能出声,残废一样不能接近她,聋子一样听不见她的声音。鸟灵们并没有将她分食,反而用千万双黑色的羽翼将她高高捧起,如同臣民们簇拥一个女王。她清澈的脸悬于高空,犹如滚滚乌云中乍露出一轮明月,俯视残酷而绝望的尘世。他被惊醒,梦境所包含的可怕隐喻,令他甚至不敢深思。“婵娟。”隔着帐篷,他能看见她单薄的身影在晃动,全然被噩梦魇住,动弹不得,不能挣扎抗拒。天蒙蒙亮时,他感觉到她靠了过来。睁开眼,正对着她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他发现她背后有一团人影,于是一下子跳起来。那人站了起来,顺手抖掉了外套上的雪花,朝朱宣深深地鞠了一躬。“这是郢都来的判官崔迤。”婵娟说,“他跟在修罗公主姐弟后面,找到了我们。”朱宣警觉了起来。“前一阵子云中城清洗修罗道的事情,就是崔大人指挥的。”婵娟冷漠的语气里,甚至有些幸灾乐祸,“而且,修罗公主所说的消息已经晚了。他们兄妹俩出发之后,云中修罗道的老巢就被端了,很可能他们一回去,就会被崔大人的手下抓住处死。”“所以,采小姐不必远道去北越,”崔迤说,“回云中是安全的。”朱宣气得脸色发白,恨不得立时劈了这个狠毒的刽子手。他不明白,婵娟为什么能用这样的语调谈论针对冰族的屠杀。“霓络不会出事的。”他只是说,“她若出事,我会知道。”“那很好啊。”婵娟淡淡道,踌躇了一下,“不过这样一来,我的确是打算回云中了。要不要一起回去呢,朱宣?”朱宣盯着她的脸,看不明白她的心思。她要他和敌人一起下山?他慢慢转过头:“崔先生想要怎样?”“请你原谅,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而已。我也问心无愧。”崔迤笑了笑,“但现在大家都落难在这大雪山上,与天挣命。你们的雪橇坏了,恰巧我还有一个,就一起坐了下山吧。”朱宣有些不相信这个“敌人”的慷慨。“我是屠杀冰族人的刽子手。但也是个讲义气的人。采小姐是我的旧相识,你又是采小姐的朋友。现在这情形,大家先齐心协力逃出去再说。有什么恩怨,回云中城再解决也不迟。”崔迤苦笑着说,“老实讲,我此番出来,一来是处理云中的暴乱,二来是奉春太后之命,寻找采小姐。两件事情做完,我就别无所求了。至于你,我一个平民百姓非要跟巫师作对,不是自不量力么?没有人希望你回到郢都去,我也懒得管。”“你要带婵娟回郢都?”朱宣问。“那要看采小姐自己的意思,我只要找到她,对春太后有个回话就行了。至于跟不跟我走,我可勉强不了她,连太后也勉强不了。我看她也是不肯跟我走的,”崔迤苦笑着说,“小姐的将来,还是托付你照顾吧——”“崔迤,”婵娟忽然打断了他,“事不宜迟,我们这就走吧。”朱宣没说什么。一夜之后,婵娟的态度似乎缓和了,似乎想要和他一起下山,他有些欢喜。他对崔迤这个带有好意的敌人,甚至心存感激——但这宽慰的情绪,也只是心间漾起的一点点浮沫而已,浮沫下面是血海。三人朝着莺歌崖的南坡走去,一路默默无话。崔迤也带了绳子来,嘱咐朱宣在矮松上绑好绑紧。这只雪橇不大,三个人同坐会翻,所以崔迤先带了婵娟下山,然后朱宣再自己滑下去。之所以这样安排,是因为婵娟似乎不愿与朱宣同乘,而朱宣也乐意独自下山。雪橇沿着山坡滑下,越过一个小丘开始加速时,朱宣割断了绳索,一如昨日婵娟所为,以至于这个行为简直像是一种报复。雪橇上的两人根本没有发现。小刀很钝,割绳子颇费了一些气力,以至于不小心划破了手指,痛得钻心。他把流血的手指抿在嘴里,发现血液又苦又咸。他吮着血,发了一会儿呆,忽然沿着悬崖边缘飞跑起来。婵娟,婵娟……他呼喊她的名字,可风的方向是反的,不会将他的声音带到她的耳朵里。但他要她听见呀……他要她回头……假如她回过头,看见断掉的绳索,她会怎么想?她会伤心么,会觉得他可憎么?她生了他整整一天的气,他不知道为什么。但他也没有问过她,这明明是他自己的失误呀。但他竟然就这样听任命运的安排,放她走了。而她还蒙在鼓里——但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再也不会见到他的婵娟了……就这样一刀,把一切都割断了吗?他干了什么呀……夕阳的余晖铺在雪地上,零星几棵松树在荒野中散落着。他目不转睛盯着看,眼睛被雪光刺痛,泪流满面。雪橇渐渐变成一个小小的黑点,滑入一个凹地中,看不见了。他急忙追跑了几步,企图站到更高的地方。一忽儿雪橇穿过凹地,爬到一个小台上。紫色的晚霞中,那小小的黑点飞一样地掠过。他激动地挥舞双臂,疾声呼喊。可是它又转了一个弯,越来越模糊。直到看不见,终于再也看不见了。而她竟然始终没有回头,就这样永别。他无意识地奔跑,直到摔倒在雪地里。当他试图爬起来时,发现自己看不见了。雪光伤害了他的视力。于是他只得躺在雪地里,极度的痛苦和疲惫淹没了他。虽然天寒地冻,手上的伤口却始终在流血。她走了,他对自己说,而我永远无法离开这里,根本不必再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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