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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让人觉得奇怪的是,海若似乎无意于婚娶。登基以来他拒绝了一个又一个名门闺秀,不但不立后,连个妃子都不纳。如今后宫空寂冷清,只剩下清任留下的春太后和冬太妃。好在宫中的人都知道,海若时常会挑选中意的宫娥侍寝,可见并非不近女色。在后妃的问题上,他只是相当挑剔,并且不愿像前任那样,因为女人而惹上麻烦。时间在平稳之中慢慢滑行。上至首辅白希夷,下至郢都城中贩夫走卒引浆卖水之辈,似乎都对青王海若比较满意。直到即位第三年,海若忽然发下一道迁都令,要废弃三百多年的国度郢都,在青水北岸另建都城。这件事他没跟任何人商量,之前也毫无征兆。朝野上下震动了。事情慢慢起了变化。而这个时候,一直幕后辅佐海若的太后自雍容,也忽然一病不起。太医院束手无策,就连身为青夔第一回春妙手的卢隐,也完全摸不着头脑。青王海若很是焦虑,一面在全国征集名医良药,一面安排卢隐等人进宫,在长闲宫的隔壁辟了一间别院住着,以便随时侍候着。青王每日过来问安,太后吃什么药,喝什么粥,几时睡下,几时起身,夜间可否安稳,白日里可否平静……都要一一过问。但凡发现一丝一毫的缺憾与不适,也要追究管事宫女的责任,还非得不惜工本地弥补上。冬日湿寒,夜长难挨,于是连神殿中收藏的九龙鼎,也被青王搬去了长闲宫。每日焚烧产自南迦丛林的最上等的沉香木,为的是怕太后夜里冷。春太后白雍容看见人来,慢慢支起身子。冬太妃见状,忙欲上前。一旁早有老成宫女抢在了她前面,抱了厚软的冰丝绣天心菊的靠枕,塞在她肩旁,又拿来浣雪猫毛皮的长披肩,细细地掖在那只尖削的颏下,不教漏一点儿凉风。冬太妃停了停,这边已有宫人抬过高椅和案几,远远地放在离床十步处。冬太妃有些犹疑,也只得小心坐了。氤氲中,并不能看清春太后面色如何。她卧在那里,半闭了松弛的眼,一言不发。冬太妃一脸盈盈笑意:“姐姐可安心养病。方才妹子问过了太医,太医说无妨的,过了清明节就能好。所以妹子先给姐姐道声喜了。”白雍容轻咳了几声,索然道:“若清明真能好的话,咱们一起去赏天罗花。自从先王过身,这一年年春光,好似都浪费了一般。昔辉堂的天罗花,也不知是否如当初一般明艳。”冬太妃道:“昔辉堂那边,一直有人照看着,天罗花依旧年年盛开。郢都的士人女子相携出游赏花,都会感怀先王的遗德……”白雍容道:“你不知道,那其实是我让人安排的。我记得先王曾经说过,天罗花生于九嶷湿地,最是怕冷。每年冬天,我都会让人给天罗花包裹上长绒棉毯,每棵树下都要生一个小小的火盆。今年我病了,也不知还有没有人过问此事。”冬太妃道:“姐姐真是有心。”白雍容似乎摇了摇头:“你知道吗?这天罗花,可是那一年九嶷的大司命季荪来访,带来送给先王的,意义非比寻常。倘若冻坏了,我怕有朝一日季荪重返郢都……”冬太妃笑道:“姐姐不是病糊涂了吧?九嶷远在千里之外,季荪来一趟也不容易,怎么还会再来?再说,她的年纪也不小了吧。”白雍容闭上眼睛,那意思似乎是:“你就是不懂。”冬太妃忽然想起,说季荪年纪不小,这话可不得体。太后与季荪差不多是同龄的。于是讪讪道:“既然姐姐不放心,少不得回头,我亲自去昔辉堂跑一趟。看看今年的花事如何,也好为姐姐病愈赏花做个准备。”“如此甚好,”白雍容道,“有你我就放心了。”“哪有,我不过是见缝插针地尽点儿绵薄小力。”冬太妃笑道,“其实有主上一切细致安排,姐姐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白雍容闭着眼,不说话。冬太妃半垂了眼帘,谨慎观看她的神色。房中静得出奇,不闻任何声息,只有她们两人的声音,你来我往,像是在空中虚掷着某种无意义的回响。然而实际上,她们各自身边,不到一步之遥,便守立着三到五名宫女,以备随时侍候。这些宫女,各个静默安稳,仿佛是没有生命的人偶,脸上挂着莫测的温婉笑意,令人大气儿也不敢出。“他何时让我放心过呀……”白雍容用几乎微不可闻的声音叹息着。冬太妃连忙一笑:“还是为了婚事吗?”“婚事是一件,我一直在替他寻找……”白雍容慢慢道,“可也还有,其他的事情……”冬太妃一面听着,一面接过身边宫人端上的茶水,慢慢抿着。听到此处不觉轻咳了一声:“姐姐实在是过虑了。主上聪明决断,并不逊于先王。姐姐还是养病要紧,不要太操心了。”“也是。”冬太妃想了想,索性道:“我看姐姐今日精神还好,不如我陪姐姐下盘棋,解解闷儿?老这么趟着,好好的人也趟乏了。”白雍容微微颔首。服侍的宫女们,似乎迟疑了一下,并没有立时起身准备。冬太妃连忙又道:“姐姐不用起身,看着就是。我特意带了个人来,替姐姐掌棋。我跟她下。姐姐怎么说,她就怎么走。”“这样也好。”白雍容说。宫女们摆条案铺棋盘,又拿来椅子。冬太妃侧了侧脸,朝她带来的随身侍女说:“文斓,坐到我对面。”那个名叫文斓的年轻宫女略一低头,提了淡青的罗裙,在棋盘边盈盈跪下。白雍容远远看着,注意到她有一段柔长的细腰,妩媚如同二月早春。青夔的棋叫做“宕子”,由石青和珠白两种颜色的珊瑚石打磨而成,指甲盖儿大小的一个半圆,子数不限。棋盘则是用海蓝色砂子勾勒出天上地下四方六合的框架,宛若海上岛屿的格局。双方各执一色,青宕子先行,白宕子跟进,二色宕子轮流落子。谁先将六合方位连成一体,谁便是赢家。这种宕棋,是百多年前一个蓝族行商在海外偶人仙山而窥探到的仙家游戏。棋步看似简单,极易上手,其中却含有许多机趣,很快就风靡了整个云荒,不仅贩夫走卒们爱玩儿,郢都的达官贵人们也乐此不疲。而在这青夔宫中,人人都知道,冬太妃是第一个喜欢宕子的。一年三百六十五日,她倒有三百六十日,都坐在淅雨宫的大梧桐树下,左手执青,右手执白,对着棋盘抿嘴出神。年深日久,磨炼成了宫中第一高手。青王清任生前,偶尔心情不佳,也会到这个沉默寡言不得宠的小妃子宫里来,摆上一两局解解闷。清任去世之后,成为太后的白雍容不免寂寥,便跟着冬太妃下棋。太后很喜欢这项游戏,甚至一度举办棋赛,遴选国中高手,进宫陪奕。只是冬太妃棋艺太高,无论是太后,还是陪奕棋士,都不曾有人在不让子的情况下获得完胜。这一局,照例让太后先走了四步。太后自是不能抬手,吩咐文斓摆上了青宕四枚,冬太妃这才拈着兰花指,落下一枚白宕。太后毕竟虚弱,盯着棋盘看了一会儿便觉乏了。冬太妃待要作罢,太后却对文斓道:“你替我走完。”此时青白二子平分秋色。冬太妃听罢,冲着文斓微微一笑,示意她接上,那宫女默默地摆上了青宕子。太后闭目养了一会儿神,再睁眼的时候,发现棋局忽然大变。只这么一会儿的工夫,自己的青宕已经绿茵茵地连上,俨然就要取胜了。白雍容忍不住惊叹了一声,支起身子细看。却惊动了那个叫文飒的宫女,连忙转身相扶,却听太后道:“不妨事,你且好好地下。”冬太妃不由得微微一笑。文斓瞥见了太妃脸色,像是猛省了一下,忙低了头,打点起了十二分精神,盯着棋盘眼珠儿都不敢错一下。倒是落败的冬太妃,依旧神定气闲,有一步没一步地应付着。不过又下了半盏茶的工夫,收官了。点出数目来,双色宕子打了个平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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