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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要去天马牧场的这一天天气好得不太像话,虽然冬末的天气还有些凉意,但这种大太阳下,其实穿件薄外套就足够了。
&esp;&esp;在台中火车站外陷入寻找停车位窘境中的我,索性将机车停在统连客运隔壁的小七外面。
&esp;&esp;『我到了,你们到了吗?』
&esp;&esp;电话现在拿起来似乎没有那么沉重了,或许是阳光给了我面对一切的勇气,让我可以很平稳地和家伶对话,即使是藉由手机也足以让人感到相当欣慰。
&esp;&esp;「你到了!」她用了很激动的语气回应着,好像我不应该先到一样,「等……等我一下!我马上就到了!」
&esp;&esp;『你可能要快一点,时间就要到了,我先去车站里面等你。』
&esp;&esp;「好好,掰掰!」
&esp;&esp;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今天要出去玩,家伶的语气听起来很开心。
&esp;&esp;当放下所有的疑惑之后,我反而可以很诚心地看着家伶幸福的模样,会这么认为是因为在昨晚我想了很多──如果是因为睿哲和干譙龙的怂恿才让我持续追求家伶,那恐怕我们都不会快乐,所以最后我决定重新开始,至于会不会成功就尽人事听天命。
&esp;&esp;假日的火车站人潮真不是盖的,当我站在最外侧瞭望时,我一面想着能不能从茫茫人海中瞥见家伶,一面思考着见到她后应该说什么当作开场的第一句话。
&esp;&esp;火车站对我来说有一种很特别的存在意义,特别是在台北的松山车站,因为就在不远的一个月之后,我会在那边留下一份遗憾,如果有机会的话,再和你们分享那一段令人难忘的遗憾。
&esp;&esp;而这一次,我想就用比较不一样的心情来看待火车站好了,比如说──
&esp;&esp;「嘿!我到了──你在哪里?」
&esp;&esp;背着爱情独自旅行的新鲜感。
&esp;&esp;『我在售票处,你呢?』对着手机,我这么回应道。
&esp;&esp;「等我等我,我正在买票!」
&esp;&esp;嗯,一个独自背着爱情,藉着火车站四处旅行的背包客──我开始思考着如果一个人旅行时,独自在一节一节的车厢中能够有些什么收穫,然后又能够留下什么特别的记忆?
&esp;&esp;至少在这个时候,我是想不到在未来一个月之后的那一天,我会在北上的自强号中,遇见那个六年前属于遗憾的女孩、那个属于『盛夏的延续』的那个女孩。
&esp;&esp;你想问那个故事?有机会的话,我会慢慢解释给你们听。
&esp;&esp;后来我下意识往售票口的方向看去,才发现到家伶那不太高,但对我而言却特别显眼的身影,她没有向我招手,而我也没有向她挥手,对于昔日的模稜,我想只要彼此点个头,就能传达出自己的心意。
&esp;&esp;『坐什么车?』我问,陪着她一起排队。
&esp;&esp;「区间车,后里很快就到了。」
&esp;&esp;不晓得是因为和家伶一起排队的缘故,还是因为售票员是个熟练的老屁股,排队等待的时间,就好像宝特瓶里的水不断流失一样迅速。
&esp;&esp;在第几月台、搭几号车,我已经忘记了。只记得我和家伶、毛球和一个叫做慧雅的新朋友,同站在一节挤到不能再挤的车厢里头。
&esp;&esp;这个司机不晓得是前一晚没睡好还是根本技术太烂,又或者是这其实是地震级数模拟器而不是火车车厢,才会使整节车厢在行径中晃得好像921大地震一样夸张。
&esp;&esp;我这个人不太喜欢区间车,不管是站久了还是坐久了都会晕车想吐,所以一路上除了祈祷自己不要晕车以外,也试着降低开口频率以达到减缓呕吐感的成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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