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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戒北切了香瓜从厨房过来,连果盘一起搁到了茶几上,弯腰把她抱到了沙发上:“我不是跟你说过,不要坐地上吗?”而且,这两天他抱她的时候,明显感觉她轻了不少。
方辞抱着膝盖不说话,人挺闷的。
方戒北不用猜都知道:“还在想樊真的事儿?”
方辞点头:“这个展航可真是小心眼。”
方戒北没搭腔,给她叉了块瓜,递到她嘴边。方辞一口咬进去,把那瓜当成了展航,愤愤地咀嚼着,含糊不清地嚷嚷:“人渣!”
方戒北不插话,任她发泄。
方辞倒没完没了地说起来了:“一开始,我问樊真他还不肯说,我只好去问徐阳,去问赵熙啊!”
在说到徐阳这个名字的时候,方戒北的手顿了一下,看向她。
方辞压根没发现,兀自继续说:“他就是个瘪三!他可是在咱们西边大院这一块地方长大的,咱们还是一个小团体啊,他倒好,不帮自己人,反倒去帮童珂。他跟樊真还有那一层关系呢,赵熙都跟我说了,就算不是正式情侣,樊真这些年陪他聊天解闷就没一点儿感情啊?丫就是个人渣、奇葩!当初我怎么就没一脚踹死他呢!”
她骂得狠哪,就差把展航的祖宗十八代都捎带上了。
方戒北见她实在骂得太难听,把一块瓜塞入了她嘴里:“来,尝尝。”
这块瓜大,方辞咬进去之后就说不出话了,只能闭嘴咀嚼。咬了两口,她意会过来,恨恨地剜了他一个眼刀。
方戒北一点不吃:“你在这儿骂人有什么用?想点儿办法帮她才是。”
方辞终于把瓜咽了下去,想起童珂就气不打一处来,拧了他胳膊一下:“要不是你,根本就没有这么多事儿!”
方戒北点头:“对对对,都是我的事儿。”
这拧的一点儿力道都没有,在跟他撒娇呢。
方辞看他这样一脸平静眼底又透着几分无语的时候,又泄了气,怏怏不乐地垂下脑袋。
方戒北揉揉她头发,亲亲她嘴巴:“展航和樊真的事情,让他们自己去解决吧。这其中,不止牵扯到事业上的事儿,还有些事情,咱们不便插手。”
方辞想了想,觉得他说的也在理。她嘟起嘴,闭上眼睛:“那再香一个。”
方戒北捏了她下巴,说你这个没羞没躁的小家伙。
方辞还是闭着眼睛,嗤嗤地笑着,半点儿不怯场,还仰高了下巴问他,那你敢不敢香啊,怂包。
方戒北说,他怎么不敢啊,他不止要香,还要干点儿别的呢。
方辞惊呼一声,就被他压进了沙发里。她双手扯住他衣领,用力掰他的扣子,被他把手推开,压在沙发里。
他低头吻她的脖颈时,有些痒,方辞银铃般笑着,把脑袋拼命往旁边逃,嘴里嚷着,方戒北,你混蛋啊。
他说,你才是小混蛋儿!又起坏心,伸手去瘙她的痒痒。
方辞哈哈大笑起来,拼命踢蹬着双腿要把他甩开。
——方戒北,你王八蛋!
方戒北过几天去内西街附属的某处办公厅盖一份公章,出门前,骆云廷开着车从东边的小道过来,直接扎他面前。车窗一降,他朝他摆手,鄙夷的神情:“上来啊,难道你要打车去啊?穿这身,合适吗,哥哥?”
方戒北低头一看,浅绿色的军衬,没系领带,下摆卡在武装带里,瞧着挺精神,也挺随意。可再随意,这也是身陆军常服啊,穿这身从这边出去,然后晃到大马路上去打车,再告诉人家去办公厅?还别说,确实要给人看笑话的。
他也不忸怩,绕到副驾驶座就跨了上去。
引擎一响,骆云廷载着他快速通过了岗哨。
从这边去永定门要走西五环,还得上高架,需要不少时间,倒霉的是,开到南三环还遇到了道路维修封闭,骆云廷骂骂咧咧地把车倒了回去,又绕了好大一个弯才到了目的地。
“回头去就把这导航给卸了,垃圾,道路维修都不通知一下。爷的油费不是钱哪?老周抠门地要死,今年奖金都没过一个钢镚儿!”骆云廷一边看马路两边来往的车辆,一边扭着方向盘慢慢朝对面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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