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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睡到半夜,怕郁林沙著凉,就抱了c黄被子,光著脚从房里出来。客厅漆黑一片,只能隐约看出郁林蜷在沙发上的轮廓。严维把被子抖开盖在他身上,打著哈欠准备回去。郁林就是在这个时候睁开眼睛的。他说:「维维。」严维愣了一下,扭过头,看见郁林坐了起来。「还、还没睡?」严维脸有些发烫,想把旁边的立灯打开。郁林拉住了他的手,低声说:「别开。不然我不敢说。」严维愣在那。觉得自己像是冰凉雪地里一根烧红的火柱子,要嘛就是熔炉里的一根冰棒,滋滋地冒著热气,汩汩地一身凉汗,他小声说:「木头,你要是说了会难受,就别说了。我们认识这麽多年,我知道你有时候躲我,反而是为我好。」他说著,看著郁林,几乎以为那个人要点头了,然而他说出口的却是:「不是这样的。」「木头?」郁林有些艰难的摇了下头,「不是这样的。」他说的很费力,几乎是一点点挤了出来,「不敢表达真实的情感,这本身就是懦弱的表现。」严维心惊胆颤地等著,觉得郁林的话是一簇橘黄色的焰苗,它在风里每颤抖一下,严维就喘不过气来。郁林拉著严维的手,小声说:「你对我真好。」这是郁林心里话。他是喜是怒是累是病,只有严维在乎过。就像是只懂得往外泄洪、日渐枯竭的水库终於被注入水源。严维最想听的却不是这句,一杯冰可乐未必能让想喝热茶的人也高兴起来。「你才知道啊。」严维说著,胸口堵著。郁林却接著说:「你在我心里,跟别人都不一样。」严维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彷佛看见那簇橘黄色的火,平缓地伸长了焰苗。他有些结巴地应了一声:「都、都不一样?」郁林握紧了他的手。郁林的手也是温湿的,两只温湿的手握在一起。严维就「哦」了一声,眼睛也有了神彩。他还没从那条小而温暖的河里爬上岸,就听见郁林说:「我喜欢你。」他呆站了半天,才问:「你刚才说什麽?」「我喜欢你。」严维这次听清了,眼泪淌了一脸,郁林吓得慌了手脚。「怎麽了?维维。」郁林越是这样问,严维哭得越厉害。他蹲在地上,哭声嘶哑,到後面几乎是扯著嗓子在嚎:「你他妈的,以後不许把话都堆到一块说!」郁林这才恍恍惚惚明白过来。「我以为你都看出来了。我是真喜欢你……「维维,我一直喜欢你。」严维彷佛看见了许多饱满丰盛的焰火应接不暇地怒放。郁林试探地抱住了他,用手替他擦著眼泪,指头弄湿了,就用手背。严维声嘶力竭地哭了好一会,指甲死死地掐进郁林的rou里,「你真的不走了?」「我不走。」严维喘了一会,用手肘胡乱擦了擦脸,突然说:「做吧,木头。」郁林愣了一下:「现在?」严维几下就把自己的上衣脱了下来,「磨蹭什麽。」郁林含糊地应了一声,开始解衬衣的钮扣,严维嫌他脱得太慢,还帮著他扯了几把。郁林把衣服叠了几叠,放在沙发背上,严维跨坐在他身上,裤子半天脱不下来,闷闷嘟嚷骂了句。郁林不由自主地笑了,他伸出手,想帮他。严维倒先撑坐起来,说了声「麻烦」,把外裤和内裤一把拉下来,脱得赤条条的。郁林过了一会,把他的头按低了些,轻轻吻了一下。「不是这样,」严维一把把郁林的手拿开,「你这是哄小孩!」郁林安抚似的揉著严维的头发,又吻了一下,按在严维後脑勺的手猛地用了些力气,开始掠夺起来,模糊地问了一句:「这样?」严维被他吻得浑身发烫,双手紧紧地搂住郁林的脖子。「差不多。」郁林想了下,伸长了手,从一旁的衣服堆里翻出自己的领带,从严维眼睛上绕过去,在後脑打了个结。严维被他这麽一蒙,下意识地伸手要扯。郁林拉住他的手,在他耳边说:「别乱动,听话。」他看著严维有些手足无措地坐在自己身上,又笑了一会,解开拉鍊,把怒胀的分身掏出来,和严维在空气里冻得有些萎缩的分身握在一起,慢慢地开始套弄。严维眼睛被蒙著,反应异乎寻常地激烈,下体很快就滚烫充血。严维额角全是汗珠,低声说:「别、别,先等等,再弄就出来了。」郁林应了声,手指往後挪,「我去找点润滑的?」严维低著头,领带绑得有些松,挡住了他大半鼻梁。「没事,弄不死人。」郁林身子往上挪了挪,沙发有些窄,他调整了一下姿势,才把食指慢慢探进去。甬道里异常乾涩滚烫,搅动了几下,又探入一根。严维皱著眉,呼吸声急促了起来。「疼吗?」郁林低声问他,停在那里没有动。严维喘息著,伸手摸了一阵,握上了郁林的手臂,「少罗嗦,要来快点。」郁林探进了第三根手指,低声说:「别乱动了。」他看严维渐渐没那麽疼了,才扶著分身,缓缓挤进半截。「等、等等。」严维疼得厉害,双手在郁林胳膊上挠了几道血痕,胸口剧烈地起伏著。郁林停了一会,才笑著说:「是你说快点的。」「罗嗦!」严维额角都是汗,伸手摸到了郁林的肩膀,吸了口气,咬著牙自己坐了下去。狭窄的甬道被狠狠撑开,严维疼得浑身都在抖。郁林的呼吸终於乱了,那是足以令人发疯的快感,他的眼睛在黑暗里目不转睛的看著严维,「维维,痛吗?要不再等等。」「没、没事,弄不死人的。」严维还在嘴硬,他好不容易才从火辣辣的疼痛中缓过来,试著抬了一下腰。几乎是同时,郁林猛地一顶,严维措不及防,身体的重量都往下一沉,粗长的凶器这才连根没入,狠狠磨过最敏感的那一点。「哈、哈啊……」严维被顶得话都说不出来,郁林的抽送便已经开始了。他从过去就是这样,前戏多谦逊有礼温文儒雅,後面就有多粗鲁,这个时候任何抗议都是无效的。郁林轻微地喘息著,毫不留情地用力抽送,每一下都撞在最致命的那一点上。严维张著嘴喘息了几声,因为疼痛而疲软的分身又硬了,他等不到郁林的动作,乾脆自己套弄了起来。只是蒙著眼睛,又被郁林顶得不停地晃,很快就被迫停止撸动。手在空中乱抓了一阵,碰到了郁林的手臂,死死握住,生怕一松手就会摔下去。严维只觉得後面胀得难受,时不时求几声:「慢一点,木头,痛。」郁林像是听不见似的,过了一会,才腾出只手撸起严维的宝贝。严维的汗像水龙头里的水一样淌著,彷佛能感受到太阳穴附近的神经正抽痛著,胸腔里的空气被一点点抽空。难受里又有几分销魂蚀骨,竟不知道是要缓一缓,还是就这样下去,乾脆彻底地窒息。严维不久就射了出来。郁林换了个姿势,双手抓著严维的臀瓣,从後面挺进去。严维的脸埋在沙发里面,被他一顶一顶的,领带从眼前滑落,松松地挂在脖子上。弄了大半个小时,郁林还在抽送,严维忍不住嘟嚷了一句:「木头,别弄了。听见没,我困了,想睡觉。」郁林又狠狠顶了一下,严维被他顶得不住往前,眼睛已经睁不开了。「我就睡一小会。」他似乎听见郁林说不行,可眼皮重得厉害,很快就心满意足地睡了过去。严维一睡醒,发现自己清清慡慡地躺在c黄上,郁林在一旁瞪他,不由一边傻笑,一边接过郁林泡好的牛奶。都没想过变数来得这麽快。崔东在面对严逢翔的时候,同样的几句话反覆的说。他坐在办公桌前,嗓音沙哑。「我送他回家,安慰了几句,看他没再哭,就下楼,想买点热菜,给他填肚子。走的时候还听见他在弹钢琴,我不知道他会想不开。」警卫科的人很快把台灯座下的小型答录机取了出来,半个烟盒大小,电池耐用,能存两天的声音,不断的覆盖之前的记录。严逢翔在办公室,打开装著这个小东西的透明密封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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