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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婢女低头一看,那手绢绣的精致细腻,瞧着就不是普通的便宜货,她惊诧道,“这,这得多少钱啊,我拿给你。”
小婢女笑着推拒,“才没几个钱,摆摊的应该是乡下过来的,不知道京城米贵,买的十分便宜,一下就抢光了,我这是运气了,你要是非要拿钱给我,我要不高兴的。”
她说完就要走,模样急匆匆,“我走了,刚才还是向门口侍卫通融了一下才能进来,一会儿恐怕来催我了,给管事看见还得扒我的皮呢。”
胖婢女拦都拦不住,那人转身就跑了,出了大门就更追不了,转过一条路人就不见了。
胖婢女只能低头看着手上的帕子,将她的话暂且当了真。一块手绢反复瞧,上面的花鸟纹美艳如生,不知道让她多喜欢。
正将手绢收好,转头就撞见从外头回来,脸上也挂着笑的瘦婢女。
两人都有股子劫后余生的庆幸,再分别将自己刚才的经历分别一说,更不由都连连称奇。
“刚前面说过的事情,怎么就突然都实现了,其实也不过是随手一提罢了……”
“嘿嘿,说不定这世上啊,真的有神仙。”
小神仙冬早在庙会上吃的肚皮圆圆,正饱腹的窝在萧绥的书桌上,黏糊糊的贴在萧绥的手边与他一起看书。
兵书上的许多字眼对冬早来说很是生涩难懂,他盯了一会儿,有些苦恼,“我都看不懂这本书说的是什么。”
萧绥翻过一页书目,对冬早很是好耐心,“要我解释给你听吗?”
让静王自请做伴读书童的,全天下也就小胖鸟能有这样的面子了。
只不过小胖鸟并不太领情。
“你能给我读话本吗?”冬早请求,他转过身与萧绥面对面,“我想看话本。”
具体来说,“像陈书生和徐娘那一种的。”冬早仔细补充。
“那种书我没有。”萧绥将兵书放在桌上,空出一只手来戳了戳冬早的眉心,觉得小细作成天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是从这些书上来的,“你也不许多看。”
“为什么,”冬早这两天得了萧绥很纵容的原因,胆子有些大起来,气鼓鼓的自有一套歪理,“全都是书,难道你看不起话本吗?”
“你那些奇思妙想全都是从话本上来的吧?”萧绥靠向身后的椅背,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容,他长袍广袖,本来已经气势很盛,加之这忽如其来的一笑,将仰头的冬早猛的晕了一下。
说是奇思妙想还是好听的了。小胖鸟这动不动要亲一口的架势,就和个小浪子一般。
萧绥眯了眯眼睛,想起梦中的那个少年冬早,软乎乎的哪里像是小流氓呢。
冬早脸上发烫,努力恶声恶气的说,“你,你勾引我也没有用,我是会生气的。”
可说出来的话还是绵绵软软没有力度,更没有一点儿说服力,实际上他整个鸟都要给萧绥迷晕过去了。
萧绥单手托腮,靠近冬早,好心情的继续逗他,“胖胖生气会怎么样呢?”
放大贴近的脸对冬早的诱惑力更大,冬早的心都快从胸腔里头跳出来了。在这种情况下要和萧绥生气,简直在挑战冬早。可他又觉得萧绥没有把自己正经当作一只会生气的鸟,他需要证明自己。
冬早纠结的在书桌上来回走了两步后猛然回头,圆鼓鼓的小身板看上去软的不得了,“我生气就是会亲人的,你怕不怕?”
他也不是没有小心思的,自己转个弯回来,就知道怎么圆了。
这还真有点把萧绥给难住了。
说怕么,他还真不怕。说不怕么,难道就是变向对冬早说“来亲”吗?
他倒是小看了面前这小细作的心眼了。
“好吧,你要看什么话本?”萧绥退了一步。
“徐娘和陈生,徐娘和陈生。”冬早立刻将前头的对话抛到脑后,又开口要求萧绥,“要你给我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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