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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闲撑坐起来,扶着桌面摇着脑袋适应“石山压顶”的晕眩感。他晃了晃纸皮脑袋,而后冲玄悯伸出了两只手,语气颇有些不客气:“我的珠子呢?快给我!”玄悯手指朝桌子中央指了指,道:“你先——”“少废话,快给我。”薛闲不耐烦地打断他。玄悯收声,默然看了他片刻,而后将那羊眼大的金主放在了那两只纸皮爪子上。咣当!金珠分量不轻,纸皮哪能托住。薛闲只觉得两爪猛地一坠,眼前一黑,他便被那倒霉催的珠子给薅下了桌子,直接砸在了地上。“……”这日子简直没法过了。玄悯将这孽障从地上捡起来时,他那两只爪子还死死扒着金珠不撒手,像个颠颠的守财奴。“我只是让你往中心挪一些。”玄悯将他放回桌面中央,垂目看他,“还胡乱打断么?”薛闲心说“呸!你管得着么!”然而他摔得七荤八素,生怕这秃驴一个不高兴又把他的宝贝珠子给没收了,于是嘴上不甘不愿地哼道:“行吧,下回勉为其难让你说完。”他搂着金珠在桌面滚了两圈,直到“叮——”地一声磕上了某个东西,才想起来,刚才从石磨盘里掉出的不止一样东西。薛闲趴在金珠上,定睛一看,只见他撞上的是个杏子大小的银色圆盘,圆盘腰间有条细缝,一碰便会发出细碎的响声。“这是什么东西?”薛闲问完,咕噜噜滚到了一边。远一些看,依然是个没见过的玩意儿。“这是医铃。”江世宁的声音冷不丁响了起来。将自己严丝合缝贴在金珠上的薛闲像个不倒翁,随着金珠滚到了石镇纸边,撞上了这才停下来:“你醒了?”“一直醒着,只是先前无法开口说话。”江世宁道,“现在,大约是入夜的关系,又忽地能出声了。”他的声音听起来十分温缓,比起先前,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活气,不再死气沉沉的了,就像是……突然了结了某一桩心事般,轻松了些许。话音刚落,他便从桌面落到了椅子上,又从椅子落了地,变回了那副书生样。他伸手拿起那枚医铃,一边用手指摩挲着,一边道:“这是我家的医铃。”薛闲一愣:“你家的?”“嗯。”江世宁点了点头,给薛闲看了眼医铃的一侧,就见上头刻了一个名字——江永。“这是我曾祖。”他解释道:“曾祖是个铃医,每日走街串巷替人看诊。那时候铃医为了提醒人,会在行医箱上挂个银医铃,走到哪儿便响到哪儿,带病带疾的人听见了,便会来求医问药。这只医铃便是我曾祖用的,现今这样走街串巷的铃医少了,大多都是有门有脸的医堂药堂。我江家世代行医,为了不忘本心,这只医铃便从曾祖一路传到了我爹娘的手里。”“你爹娘?”玄悯眉心一皱,伸手同江世宁要过医铃看了一眼,又用手指摸着医铃静听了片刻,道:“你可还有血亲?”“有,家姐远嫁安庆,避过了祸事。”江世宁答道。“你爹娘魂魄困在这医铃里,同那受制于石磨盘的许氏不同,暂且无法超度,须得你在世血亲三滴劳宫血。”玄悯道。“劳宫血?”江世宁出生医家,倒是立刻明白了玄悯的话,“是指劳宫穴处的新血么?”玄悯点了点头。他将医铃递还与江世宁,又扫了眼一旁的布包。薛闲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刚巧看到布包里另有一根长香。他顺手一指,问道:“秃驴你超度那刘老太只用了一根香,还有一根是打算作甚?”玄悯直言不讳:“超度这书生。”江世宁还没来得及有所反应,薛闲已经掀起了脑袋:“什么?!你——”他话还未说完,就见玄悯突然一把撑住了桌面,眉头深锁,双眼微闭,似乎是突然有些不适。薛闲一愣,收了话音看他:“秃驴?”他试探着连叫了两声,发现玄悯都没有张口应他,而是干脆坐在了椅子上,阖着双目,像是在静坐养神。他脖颈间的那枚小痣突然朝外蜿蜒出几道细细的红痕,乍一看,像是趴着一枚小小的蜘蛛。不过如此细节薛闲并未注意,他盯着玄悯看了一会儿,确认他死不了又醒不来后,悄悄冲江世宁招了招手。约莫一盏茶的工夫之后,从归云居通往宁阳县城郊的小道上,一个看起来文文弱弱的病痨书生正步履匆匆赶着路。他肩上端坐着一只纸皮人,纸皮人怀里还财迷似的搂着一枚金珠。正是江世宁和薛闲。银医铃(三)“我——”江世宁一边在薛闲的催促下加快步子,一边有些踌躇的开了口,“我还是觉得略有些不妥。”“不妥什么?”薛闲摸着他的金珠,问道。“擅自赶路,把大师一人留下。”江世宁答道。薛闲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我说你这书呆子是不是还梦着游呢?他是捉鬼的,咱俩是被捉的,你见过蹲大狱的逃跑还要叫上牢头的么?”“没见过。”这话乍一听倒是也没错,江世宁琢磨了两遍,忍不住道:“可是——”薛闲:“没有可是。”江世宁:“但——”薛闲:“也没有但。”江世宁无奈地偏头看他。薛闲整个人都扒在金珠上,臭不要脸地道:“我就是如此讲道理。”江世宁:“……”宁阳县城夜里有宵禁,一些四通的十字大街上已然竖起了栅栏和卡房,值夜的衙役拎着夜里暖身用的酒袋,在卡房旁守着。东南西北四扇城门紧闭,普通老百姓想在这时段里头出城,大抵得遁地插翅。然而这宵禁对这两位不是人的来说,便没那么麻烦了。江世宁的纸皮身体在这时便显露出些许优势来,必要时可以压成薄薄一片,是穿门走缝的一把好手。“往东转。”“前一个街口贴着墙根转进巷子。”“直行朝西拐。”薛闲那双招子比狗还灵,总能远远就瞧见阴影处的守夜衙役,指挥起来理直气壮,斩钉截铁。江世宁又是个脾性软的,被薛闲支使惯了,对方一开口,他便照着满足,也不做多想。结果江世宁信了他的邪,走了好一会儿后,终于忍不住停住脚,一脸糟心道:“祖宗你行行好,闭嘴吧。”薛闲瞥他:“怎么?不是走得好好的么,也没让那帮守夜的察觉。”江世宁没好气道:“嗯,是没察觉,但这家绸布庄我起码打了三次照面了,再听着你的绕下去,明年也出不了城。”薛闲搂着金珠道:“嘶——天有些阴沉,得早些找个落脚的地方。”江世宁:“……”这死要面子的泼皮。没了薛闲这路盲的指挥,江世宁的脚程顿时快了许多。很快就从他们绕了三圈的地方拐了出来,走上了正道。“这楼看着眼熟。”薛闲左右张望了一番,觉得这条街都甚是眼熟。江世宁“嗯”了一声:“你这不认路的,咱们今早刚来过,你怎的转头就忘了。”经他这么一提醒,薛闲这才反应过来,这条街再往前走一些,从街口往东拐,便能看到刘师爷的宅子。夜里安静,若是何处有些响动,听起来便比白日里明晰得多。他们从街口路过时,瞥了眼那扇熟悉的宅院门,隐约能听见宅院里有些细碎的人声,听起来似是争吵,又或是别的什么,总是,不是个太平相。江世宁脚步略略一顿。薛闲转头扫了眼刘家宅院,道:“怎么?你想看着他恶有恶报?”“那是刘师爷他自己的事,跟我已无关了。”江世宁摇了摇头,没再停留,抬脚便朝城门的方向走去。大抵是医家本性,他终究还是做不到亲眼看着旁人得受煎熬,不过这兴许也是他和刘师爷之流最分明的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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