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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两头,许廷亨抱起Nancy放在副驾驶上,低头看了一眼沉翘发给他的地址,景杭行止小区。
Nancy喝醉酒之后特别温和,一路上并没有特别大的反应。相反许廷亨反而是有些不适应这样的Nancy。
此时的Nancy和遇见的Nancy截然不同,安静的就像是一只收敛起爪子的小猫。
许廷亨抱着Nancy回到她的房间的时候,Nancy依旧很安静,只不过可以透过衬衫看出她娇好的身材。
回到Nancy家的许廷亨才发觉,房间里面的摆设和之前的她住的房间的摆设大不相同,暖色系的壁纸让整个家充满了温暖的视觉冲击。
柔软的被窝塞入酣睡的Nancy,许廷亨帮Nancy盖上被子的时候,指腹不经意的滑过她的脸颊,被子里面的小猫“唔”的呜咽了一声。
“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明明我只是想要留下你。可是好像把你越推越远了。”
Nancy并没有回应他的喃喃自语。
“也许这便是,蝶来风有致,人去月无聊。又或是,直道相思了无益,未妨惆怅是清狂。”
许廷亨的思绪飘回一个月前,那个时候他们还住在一起。
那一天夜里,他陪几个客户喝了好几个小时的酒,回家之后难受的在沙发上打滚。Nancy起床喝水的时候恰好看到了打滚的许廷亨,她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揉着朦胧的睡眼,踢着踏步打开了冰箱,冲泡了一杯蜂蜜水。
许廷亨一直记得那杯蜂蜜水的味道,那是母亲走后,唯一一次有人给他冲蜂蜜水。也是唯一一次有人真正的关心他胃疼不疼,要不要吃东西。
他起身走进厨房,打开冰箱,发现蜂蜜的位置还是在老地方。他给Nancy也冲了一杯蜂蜜水放在了她的床头,附上便签一张。
在他准备离去的时候,他发现阳台的飘窗没有关好。在他打算关上飘窗的时候,发现阳台外的衣服还没有收好,他又帮忙收了衣服,衣服和她以前的风格稍有不同。
从前她总是把自己包裹的十分严实,现在好像变了,衣裙的裁剪恰到好处的衬托出她的身材。许廷亨盯着衣裙看了好久,好似要用眼神将衣服烧穿一样,又好像这样就可以不让其他人看到Nancy傲人的身姿。
可是他又想到今天下午Nancy的话,她不是她的附属品,她是一个拥有独立人格的人,她想要他爱她,尊重她。
可是他也许并不是一个会爱人的人,他连自己都不爱,如果可以他宁愿自己从未出生。也许这样心底里的悲凉便会少一分。
他身边的人只有利益,哪有什么爱。
许廷亨感受着绵绵细雨,想着母亲过世的那一天也是如此。
他的出生并没有给母亲带来喜悦,反而带来的是沉重的压力。他叁岁之前是很快乐的,就像其他小孩子一样。可是叁岁之后母亲的过世,他跪下来求他的父亲,让他再看母亲一眼的时候。父亲只是冷漠地拉着他的手离开了,进入那个所谓的“家”的时候,看到那个所谓的“母亲”的时候,他也曾经幻想过,他可以拥有爱。
直到他看到“母亲”眼里的鄙夷和厌恶的时候,偷听到他们谈论起他的身世的时候,他才明白他不过是他父亲不顾责任的见证罢了。
从此他收起所有的爱,装作乖巧的模样,得到了老爷子的喜爱。
几年之后,他弟弟的出生,让父母的注意力彻底的转移,哪怕是老爷子也是如此。
许廷亨这才发现自己在Nancy这里停留的时间太久了。他出门的时候点了一支烟,坐在车里吞云吐雾,想着这次许老二也许怎么也没有想到,是他和沉翘联手给他摆了这一道。
当然计划已经到了这里,就不可能暂停了。左不过是你方唱罢,我登场罢了。
Nancy是被窗外的阳光闹醒的,她低头看到床头柜上有一杯蜂蜜水,水杯下面还有一张便签。便签上写着“终有弱水替沧海,再无相思寄巫山。”
“我也许.......原本就不该奢望能和你成为同路人。”Nancy苦笑着放下已经喝了一半的蜂蜜水,起身洗漱前往公司。
当然今天早上心情不好的人,不止Nancy一个人。
沉翘醒来的时候,发觉自己睡在陆景恒的怀里。她身上,脖子上,都种满了草莓。
“陆先生”沉翘用嘶哑的声音,带着有些生气的语气,叫着陆景恒。
“小骗子醒了。”
“坏蛋,我嗓子哑了!还有你看这里,这里,这里。”沉翘边说还边指着身上的红印。
陆景恒低头亲了亲那些红印,“真可怜。”
“别碰我。”
陆景恒吻住沉翘撅起的小嘴唇,“帮我们娇娇儿上药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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