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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方舟送走了一个客人之后,想起了江晓媛,感觉她一个小姑娘身在异地他乡,还病病歪歪的,有点可怜,就在爆米花机上打了一罐爆米花,带过去给她。拐进后台,陈方舟看见江晓媛正趴在桌子上,可能是感冒眼睛难受,她的脸离桌面有点近,像是要一个猛子扎进去。她一只手拿着一块卫生纸,另一只手在纸面上画着什么,连陈方舟走近都没发觉。存在感不高的陈老板端着一盒泛着劣质奶味的爆米花,伸着脖子围观了片刻,只见她正在一张废弃的打印纸后面画一系列的连环画‐‐她凭空想象了一颗脑袋,还加了五官,然后一步一步地把理发师的每一个步骤画了下来,最后给画中人整理出了一个全新的发型。陈方舟觉得眼熟,仔细一想,发现这过程是他昨天动手剪的一个头发,江晓媛居然把每一个步骤都记了下来!他若有所思地看了全情投入的江晓媛一眼,悄无声息地把爆米花放下,转身走了。江晓媛靠着五千的外债和奶奶一个电话撑过了病病歪歪的岁月,挨过了开头那几天,她开始有点习惯了,早起晚睡也变得没那么艰难了,不过还是很憎恨洗剪吹这个工作。一边憎恨抵触,一边拼命用功,江晓媛把&ldo;菜谱&rdo;背得差不多了。她终于忍不住动手,把藏在房间里的那颗塑料模特的头发给剪了。然后江晓媛发现了一个悲惨的事实‐‐真正上手与照着图鉴背书完全是两码事,她的脑子根本指挥不了手。江晓媛小时候爱娃娃,什么大众的芭比、可以拆卸配件的bjd,动画片手办、木偶片大偶……甚至作为艺术品收藏的陶瓷娃,她全都收藏过,她会动手给娃打理头发、甚至会缝两件简单的娃娃衣服‐‐之前,江晓媛一直把理发师的实操当成摆弄娃娃,直到这时,她才发现没那么容易。江晓媛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挫败。考实习技师其实是个小事,但对此时的江晓媛来说,却有点像买大件。她首先要投入首付‐‐也就是勇气和决心,勇气比较容易,被人一刺激就自动鼓起来了,决心比较难,是祁连的外债、奶奶的电话、还有店里那群小三八们挤兑下的共同结果。眼下这两样她都凑齐了,还要度过漫长的按揭还贷期。没开始学的时候,江晓媛对理发师要学什么一点概念也没有,以为自己只要有毅力,必定能攻无不克,等她渐渐开始了解一些,也就是一只脚踏进水里的时候,才绝望地发现这水深得游不过去。退,江晓媛已经退不回去了,进,她奄奄一息地卡在水中央,放眼望去,四下都是一望无际的汪洋,她根本看不见岸,也没有人好心替她指点迷津,她有心甩开膀子奋力划水,却不知该游往何方。这天晚上,江晓媛第一次失眠了,她打心眼里憎恨并鄙夷着理发师的工作,因此当发现这工作她学不会的时候,就终于不得不正视自己一无是处的事实。一直以来支撑着她的自矜与自傲俨然是一对空中楼阁,漏洞百出,禁不得一点推敲,一敲就塌。这种感觉太痛苦了,比异地他乡独自生病的滋味还难受,因为像江晓媛这样心志不怎么坚定的庸人,她的自信是随着外物的起伏而波动的。持久的顺境,别人的阿谀奉承,都会把她的自信像吹泡泡一样吹大‐‐纵然她潜意识里知道里面是空心的‐‐直到那泡泡碰到针,&ldo;啪叽&rdo;一下碎了。膨胀的自信心碎裂的那一刻,真可谓是让人百感交集,像是把一杯搀了油盐酱醋葱花芥末清凉油的老白干一口闷了,酸苦疼辣就别提了。第二天,江晓媛拖着她健全的身体与残破的精神,苟延残喘地滚到了店里。她认为自己已经心如死灰,便没有再死皮赖脸地跟在陈方舟身后偷师,也没有带她的素描本,半死不活地给几个客人洗了头,她就百无聊赖地抱起了被冷落许久地旅游杂志,看了半天提不起精神,半个多小时没有翻过一页。就在她这样大刀阔斧地虚度光阴时,陈方舟走了过来,陈老板不客气地伸手扒拉了她一下:&ldo;哎,你别在这偷懒了。&rdo;江晓媛茫然地看了他一眼。陈方舟好像完全没有注意到她萎靡的状态,开口问:&ldo;你会吹头发吗?&rdo;江晓媛:&ldo;吹头发谁不会?&rdo;陈方舟伸手捉住江晓媛的肩膀,将她从座位上拎了起来:&ldo;大言不惭,会个屁‐‐你闲着也是闲着,过来看我怎么吹!&rdo;江晓媛毫无兴致,低头含胸地跟在陈方舟身后,正好一个客人洗完头出来,陈方舟用眼神警告了江晓媛一眼,让她端正态度,然后屏退正要接过吹风机的技师,亲自给客人吹起了头发。陈方舟一声不吭,也不给她讲解,就只是兀自干着自己的活。江晓媛先开始漫不经心,片刻后,她惊讶地发现,陈方舟给人吹头发的顺序、手法、冷热风切换等等一系列动作无不考究,给客人吹头发也不能是直接吹干了事,吹出来的头发有型有款。对普通技师来说,一般谁剪的头,谁就顺手给吹了,但是混到高级技师的大神们是不干的这事的,他们日理万机,这种没有技术含量的事,一般会推给实习技师。江晓媛从一开始就只跟着陈方舟,从未将这些基础技术放在过眼里,直到这时,她才发现原来不是自己不行,是她看错了目标,企图一步登天了。陈方舟笑容可掬地送走了顾客,回头叫狗似的把江晓媛呼唤到跟前:&ldo;看明白了吗?&rdo;江晓媛本能地点点头,陈老板眼睛一瞪,她又连忙摇摇头。陈方舟就把一把扫帚塞进她手里:&ldo;今天你来值日,没有客人就去扫地倒水,有什么不明白的,打烊前一起问我。江晓媛锈住的脑子百年难得一遇地机灵了起来,听出陈方舟这是让她去四处偷师的意思,忙屁颠屁颠地拿起扫把,高高兴兴地去值日了。不爱搭理人的江公主突然转了性,平时她只干自己分内的事,从来不和同事聊天,更不跟顾客搭讪,这天她却好像让跳蚤大仙附了身,总共洗了两个三个头,其他时间都在上蹿下跳,忙得满场跑‐‐她一会给客人倒水,一会给人家拿杂志,一会弄一桶爆米花分装好了四处送。扫地更是积极,地面被她扫得比脸还干净。每天江晓媛下班比谁跑得都快,这天她却主动留下来收拾罩衣,一直磨蹭到别人都走光了,她才跑到了陈方舟面前。陈方舟再次问:&ldo;你会吹头发吗?&rdo;江晓媛连忙虚心地摇头。陈方舟摇头晃脑地说:&ldo;连头发都不会吹,你总跟着我干什么?知道我和你的差别是什么吗?&rdo;江晓媛有求于他,识时务者为俊杰,赶紧拍马屁:&ldo;云泥之别,天渊之别。&rdo;陈方舟:&ldo;不用那么文绉绉,通俗一点。&rdo;江晓媛:&ldo;……菜鸟和大师?&rdo;陈方舟叹了口气,用看朽木的眼神看了她一眼,语重心长地说:&ldo;我和你的差别,就是我是房主,你只能住店里的仓库,连房客都当不起,这中间隔着两个阶级呢,懂吗?&rdo;江晓媛:&ldo;……&rdo;陈方舟:&ldo;过来,我给你说说。&rdo;他拉过一个塑料模特,就着没来得及拔插销的吹风机:&ldo;首先你得知道吹风机为什么要分冷热风,热风吹干,冷风是干什么用的知道吗……行吧,你还多少有点常识,对,冷风一般是定型用的……&rdo;陈方舟的授课并没有花很长时间,江晓媛自从发现不是自己不行之后,整个人打了鸡血一样,在店里四处看了一整天,颇有心得,学起来事半功倍。她激动地发现,原来自己还有点小聪明的,于是艰难地把碎了一地的自信心又一点一点粘了回来。&ldo;回去可以在自己头上试,也可以拿着这个模特,&rdo;陈方舟说到这里,突然转过身,神神叨叨地伸出一根手指,差点戳在江晓媛下颌上,&ldo;不过有一条,偷偷练完以后,你得把它原封不动地送回来,不许给我动剪子破坏,听见了吗?&rdo;江晓媛以为自己糟蹋塑料模特的事被他发现了,顿时有点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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