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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六皇子除了世人所传的妖孽无比处,手段更是匪夷所思,残忍无比,如果让他发现她的身份,后果不堪设想。这丫头竟然胡闹到了这里,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颐坐在殿中两旁的秀男们这时候方回神,便吃惊地看着皇夫上前拉着一名蓝衣秀男这一幕,目露疑狐,皇夫跟那名秀男什么关系,怎么看起来很熟悉?御神狐那双狐狸眼危险地眯了起来,看着他们相握的手,红袍一卷,格开花景颜的手,将雪镜风拉进自已身旁,笑得漫不经心道:“皇夫大人,不知道您这急忙忙地,这是要拉着本殿的人去哪儿呢~?”雪镜风听到本殿两个字,蹙了下眉尖,她自称本殿,他亦称本殿,她独有的占有欲开有发作了,不由得冷睨了御神狐一眼,御神狐一挑眉反应过来,眼中一片柔腻,附耳于她轻声道:“狐以后不说就是了~”花景颜却震惊地看着他们两人之间默契的互动,心中一寒,美眸带着审判看着雪镜风,心中邪逆着汹涌风暴一字一句道:“你、骗、我!”她竟然跟彩云国的六皇子是熟知,那她这次来皇宫根本就不单纯,或许他们的相遇,根本是有意来接近他的。是为了看他的笑话还是另一个阴谋?花景颜双唇抿紧,眸中阴晴不定。雪镜风凤眸依旧清淡,像是完全看不到他的怒意,上前站在他面前,偏首凑前指着他的心脏的位置,没有解释,只是轻轻问道:“在这之前,你的心是怎么告诉你的,是说我在骗你吗?抑或,现在的你是相信眼睛所看到的,还是你的心所感受到的呢?”花景颜挥手挡住内务总管欲上前阻挡的动作,任着她的靠近,当她的指尖点着他的心脏处,花景颜感到他的心蓦地像碰到电流般激烈地跳动着,或许追根究底,他还存在一种想要听她解释的心情吧。果然听完她的话,明明没有任何辩解的话,他却不知不觉平静下来,泰和如初。他仍旧选择相信她,只因他们的相遇已成为他心中的一抹风景,他不愿就这样轻易被玷污了。想通后的花景颜,再次将雪镜风指在他心口的手握住,心情甚好道:“这么说,丫头跟我相遇是偶然,不是有意为之的了,那你跟这六皇子什么关系?”御神狐那句充斥着霸道与阴森独占的“我的人”,他可不认为只是说她是他的下人或亲属之类的话。雪镜风睨了眼御神狐笑得妖孽,双唇却有些阴郁的表情,极其清浅地笑了,眉宇间有股消融雪后的冰凉之意,道:“我跟他,没有关系!”她的话,让御神狐嘴角的笑容稳了下去,他卷而长的双睫垂落下来,红唇抿成一条直线。花景颜看了眼御神狐去不置可否,他虽然对这话有几分怀疑,毕竟怎么看两人都算是认识的,但是却能看到御神狐现在的神情,他自然乐意不去拆雪镜风的台。“既然没有关系,那六皇子既然正在设宴,本宫亦不好再打扰了。”他拉着雪镜风,绕过御神狐便要走。但却被一只手挡在胸前,花景颜面无表情地回望着他。“等一下陛下亦要前来,皇夫难道不想见见陛下,再行回去?”说这话的时候,御神狐的眼睛却是别有所指地盯着雪镜风,话也是说给她听的。雪镜风本来便没有打算离开的,如今自然更不可能,她巧妙地挣开了花景颜的手,在他们各异的视线中,步到空置的席位安然落坐。“既然来了,当然是参加完宴会才离开比较好,再说六皇子盛意相邀,拂了他的好意,倒是不美了。”雪镜风没有一丝别扭地坐在众秀男首位,听着他们掩嘴成群地窃窃私语,瞠着一双双美目,探究,羡慕,嫉妒各种情绪全落在她身上,稳如泰山,岿然不动,娴雅淡若水。其实花景颜自己也听出御神狐的话根本不是说给他听的,只是他没有预料到丫头听后,会如此决然毅然地留下,这其中有何缘故。卷一56鸳鸳相争何时了,鸯一旁看热闹犹豫了片刻,他示意内务总管原葵安排人手腾出雪镜风就近的一位处置,然后他仪态大方便施施然地坐在了她的隔座,支颐一笑问道:“丫头,你不怕女帝知道你是女扮男装混进来的?”雪镜风端着琉璃盏杯,摇晃着那清幽的酒香扑鼻,闻言,低低地诡异笑了一声便举着杯子凑近他的耳畔呵气悄声道:“大叔,其实我还真的骗了你。其实当初我那身打扮,只是为了行事方便才男扮女装的,但其实我的本质却没有办法因此变成女人的喔~大叔,你多滤了。”她话的简直就是一道晴天霹雳,让花景颜如石化般僵在当场,连雪镜风那明显带着趣味的眸子也没有看见。男子?!她竟然是名少年!想到什么,花景颜美目倏地紧视着她,如果她是男子,那为何要对同样是男子的他,说出那些暧昧惹人误会的话来,还面不改色。他能猜出的结果只有一项,一除了不是精神有问题,那她铁定就是断袖!看她谈吐清晰,行事有条有理,那就表示……她十有八九是枚断袖!花景颜内心有说不出的复杂与失落,他第一次以为可能的良人陛下因为那事后便对他不冷不热,没有半点温情,而第二次有些好感的少女,竟然是个男子,还是个断袖!“皇夫是何等身份之人,怎么能屈就坐在下面的位置呢,如若陛下前来,莫不是会责怪本皇子行事不周,目无尊卑呢~?”御神狐软若无骨般倚在高座之上,浑身透着慵懒风情,却又有着一种不可侵犯的威严之态,让人望而畏之。此刻,御神狐嘴角虽然在笑,但双眸一点情绪都没有,他看着雪镜风与花景颜那旁若无人的举动,浑身散发着一种阴森的威压,连他身帝的小侍都胆寒地觑了他一眼,垂着脑袋瑟瑟发颤。话刚落地,他便懒洋洋地睨了眼宫婢,却让宫婢脸色大变,慌不跌地在正坐一侧设立一围摆上碗筷,然后在御神狐笑得漫不经心的视线下,僵着身子跪地一排带着一种软硬兼施的态度“邀请”着花景颜上座。花景颜凤眸流动的邪气微闪,抬眸看着御神狐的神情若有所思,突然他蓦地捕捉到了什么,艳桃红的唇畔微勾,瞧了眼身旁置身事外的雪镜风,倾身上去假意蹭近她,余光却不动声色观察着御神狐,果然见他眼神越发地幽深,面容却是高深莫测,心底瞬间明了了。地上的宫婢们襟身跪地,而花景颜神色自若地由着原葵斟酒,自饮轻尝,双睫翩飞,任由时间胶着沉重,秀男们寒蝉若悚,他自一派风清云淡。雪镜风笑睨了他一眼,这大叔这是明显跟妖孽杠上了,她倒看看谁的手段更胜一筹?像是瞧出雪镜风看好戏的神态,御神狐魅眼一眨,飞了个嗔怪的媚眼给雪镜风,暗骂道,这个小没良心的,也不瞧着他在一旁眼巴巴地瞅着,一点也不懂着点忌讳,跟那劳什子皇夫打得火热,好不亲密,愣没瞧出他肝火上升么,嗯~?雪镜风愣不留神正好接收到他这一计,不由得寒了寒,这妖孽的怨气太有杀伤力了,她还是准定淡然地忽视算了。见她没有反应,御神狐妍眉一挑,目光如实质般落在跪地白着一张张脸的宫婢,他撩了撩落肩的发丝,启音如妖精勾魂的靡靡之声,却落在宫婢的耳里却成了催命夺魂之音。“如果~连请皇夫上来这点小事都做不好,你们说本皇子留着你们这条无用的命,有何用处?”宫婢们颤如抖筛朝着花景颜使劲磕头,恳求道:“皇夫,求求您,求求您,救救奴婢们吧!求求您了,皇夫……”呯呯地碰地声,是她们用力磕头时的响声,听得出来声音都有些散乱,但是仍谁都听出她们有着本能的求生意志,既使吓破了胆子,仍旧不想就这样殒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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