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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在沙发上,许乐柠望着窗外的雨,眼眶渐渐泛红。
那一个,她退婚的雨夜,他撑伞朝她走来,为她遮去风雨,他的眉眼温柔,干净,丝毫看不出曾经受过伤。
怪不得,他总说,爱是克制,不然她会受伤。
那么温柔的一个人,即使母亲死在眼前,即使被怀疑是私生子,即使生活这么苦,他依然为他人撑伞,依然摇头,为她擦去眼泪,说“不苦”。
明明。
明明。
那样苦。
雨越下越大,她望着窗外,无声哭泣。
忽而,一个黑色的身影,映入眼前,男人身材颀长,穿着一身黑色大衣,眉目疏朗,他撑着一把黑伞,站在窗外与她对视。
许乐柠愣了愣,连哭也忘了,只知道静静盯着外面的人。
等回过神来时,那人已经消失。
许乐柠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她怎么好像看见了温时也,没多想,她拎着包,冲到外面。
雨滚落,落在她乌黑的长发上,打湿她纤长的眼睫,她盯着空荡荡的外面,心里一阵失落。
只是幻觉。
忽而,一个黑色大伞,从后面出现,为她遮住风雨。
许乐柠回眸,男人高大的身影映入眼帘,他身上有些潮湿,握着伞的手指沾了水,更多了丝冷白。
“你,你怎么来了?”她的嗓音有些微哑,咬着唇,有些不敢置信。
“怕你难过,就来了。”
他的嗓音磁性,嘶哑,浓密的长睫微颤,盯着她的眼,他忍不住拉住她的手,“哭了?”
听到他温柔的声音,许乐柠的喉咙一梗,她的心又麻又疼。
她抬眸看向他,清亮的眼,又黑又大,脸上的泪水和雨水混合,让人有些分不清,她盯着他,一直盯着,然后猛地扑进他的怀里。
明明,明明那么苦,为什么还有这么多的爱分享给她。
为什么,为什么啊?
许乐柠不解。
她扑进他的怀里,死死攥着他身上的大衣,趴在他的胸口,脸上的泪全都蹭到了他的大衣上,她反应过来,蹭的一下挪开。
“温时也,我把你的衣服弄湿了。”
温时也摇头,他揉了揉她的发,揽住她的腰,将她扣在怀里,“没事。”
靠在他怀里,许乐柠的眼眶又一阵发酸。
男人弯腰,从口袋掏出手帕,擦了擦她的脸,他盯着她的脸,眼神温柔,认真,像是在擦拭什么绝世珍宝。
动作缱绻,温柔。
没一下,都擦到许乐柠的心中。
男人身上淡淡的香味飘进鼻尖,与她身上的玫瑰香融合,一整天的苦涩,难过,在这一瞬间,得到了安慰,她的心里,有了力量。
屋檐的雨,滴答滴答落下,一下一下,拍打着伞面。
温时也拉着她的手,将她拉到一旁的角落。
静谧,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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