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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友撒娇的能力,说好一点,是拒绝不了的小狗,幼犬,喜欢挨挨蹭蹭的狐狸崽子。
小动物在撒娇和讨好的过程中会把自己的绒毛和气味贴在知道的不知道的各种角落里,带来令人头疼的可爱困扰,往往是那种清理了不知道多少遍结果再过个一年半载总能在曾经满怀自信的角落里找到被遗忘的毛毛——比如说现在,在自以为已经洗过澡换好衣服重新拿起属于须弥大贤者的气势之后,总有人能在奇怪的地方提醒我,我的身上还带着狐狸崽子留下的印记。
隐秘而小心的印记,不会真的打扰到什么,也不会留下是谁的证据,那只是一点不可言说的暧昧暗示,年轻男人小心眼的一点昭告主权。
我无法发现他的小心思,不过大概发现了也不会生气,直到那只永远不会在意距离感的手伸过来,在我惊愕的目光中撩起一点后颈的发丝。
原本大家只是正常开会,多托雷无可避免地坐在了我的旁边位置——毕竟须弥大贤者和愚人众第二席,现在这个场合要说比我们两个身份更高的好像也挑不出来,这个座次排序我挑不出问题所在,在我说话的时候他非要转头看我我也没有办法。
只是正事说着说着,多托雷忽然就伸了手,探了过来。
在他的眼中,颈后苍白细嫩的肌肤印着一点斑驳嫣红的暧昧瘢痕,他自然清楚这具身体上不存在任何的瘢痕或是伤疤,正因为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一点桃花落瓣一样的痕迹,就更像是什么人挑衅之后留下的刺眼瑕疵。
“……这是什么?”
多托雷问道。
他仍戴着面具,声音沉沉不辨喜怒,手指缓慢蹭过颈后一处的皮肤,手套皮革的触感坚硬又冰冷,他摸着我的后颈,像是随意在抚摸一只不得不温驯待在身边的猫咪,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怜惜柔爱,但也会随时随地捏住后颈的软肋,让我彻底动弹不得。
“……请问,执行官大人?”须弥的记录秘书发出了一点试探地询问,“您这是……?”
头发被拢起的时候有些突兀的凉意,我反射性捂住后颈的位置,在秘书的询问声和旁人的目光中,第二席终于收回了手。
“失礼了,只是刚刚看到了大贤者的身上好像有些受伤的痕迹,想着若是在这儿受了伤可不是好事情,一时冒犯,还请原谅。”
多托雷说的轻描淡写漫不经心,像是刚刚刻意用手指擦过我后颈的那个人不是他一样,那不是摩挲或是抚摸,手指刚刚按下的力度像是在擦掉什么不应存在的东西似的,带着一点尚未消失的疼痛感。
——被弄脏了啊。
是谁干的?
多托雷心不在焉地想着。
是单纯因为没有经历过所以想要尝尝那方面的滋味,及时行乐,简单的放纵一下自己;还是又忍不住搞起了什么无聊的真爱游戏……
倒也不是什么特别着急需要知道的事情。
反正她现在人就在至冬,颈后那处的痕迹很新,出现的时间不会超过太久,这段时间究竟是谁能进入大贤者的房间,这种事情稍微查一查就知道了。
至于现在嘛……
她离开太久了。
需要一点提醒,一点小小的警告。
开始尝试爱欲欢愉不要紧,被不知道哪里来的家伙蛊惑了双眼也没关系,好在她的自我总归足够清醒无需太过担心;只是若是一味任由自己在最普通最无聊的“幸福”里的话,说不定反而会在那种软弱的感情里缓慢溺毙。
——她会在这种平庸的幸福中一点点被软化掉那些黑暗和痛苦带来的一切耀眼光芒。
这才是多托雷最不愿意接受的情况。
所以,“礼物”是必要的。
“送我?”
从愚人众的手中接过那沉甸甸的华丽箱子,我有些意外。
“谁送我的?”
对方神色谦卑恭谨,却对这个问题避而不答。
“那位大人说,您打开就知道了。”
我捧着箱子走回来,达达利亚第一时间凑了过来,他刚刚从浴池里走出来,身上还带着尚未散尽的潮湿暖意。
“谁送你的东西?”在炉火燃烧的细碎噼啪声中,达达利亚已经嘀咕着“该不会是潘塔罗涅那个贼心不死的家伙吧”伸手打开了箱子,可是里面并没有什么奢侈华贵的宝物,也不是什么珍惜罕见的材料……
那只是满满一箱的黯淡的神之眼。
“怎么全都是草系的神之眼,还是灰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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