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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鹿加被攻陷的那一天,大火燃烧了半边的天空,热风与火油在屋脊上方激烈地纠缠,四处都是惊恐的尖叫,以及民兵临死前的哀嚎。
空气中不仅翻涌着丁香、豆蔻与肉桂皮被焚烧的浓烈气味,更席卷着皮肉被炙烤的焦糊味道,两者结合在一起,怪异得令人作呕,但杰拉德面不改色地行走在街道——或者说街道的残骸上,冷漠地下达着命令。
“摩鹿加的卫兵格杀勿论,任何黑发黑眼的人,都要让我亲自过目。除此之外,不要动任何人的性命。”他压低漆黑的帽檐,遥遥地正对着宏伟壮丽的摩鹿加宫,“最好别让我重复第二遍。”
“是,大人。”
四天之前,舍曼·斯科特在勒令麾下三艘装满火药的船只施行了自杀式袭击之后,就一路后撤,直至退到摩鹿加本土。他向来聪明,聪明人总是能准确无误地预感到自己的死期,他心里很清楚,杰拉德是抱着不死不休的心挑起的战争,再不及时抽身,他们都会成为战场上的一簇炮灰。
所以他逃了,比起有去无回地阻击杰拉德的联合舰队,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舍曼带着满身的硝烟味,匆匆撞进了最顶层的金宫,看到珍·斯科特就站在水晶的巨大窗口前,盯着远方海面上影影绰绰的星火。
他知道她在看什么,海平面上摇曳的每一滴火点,就是一艘敌方的舰船。
“我们该走了!”舍曼冲过去,“敌人来势汹汹,我也拦不住很长时间,离开的船已经备好,我们现在就走!”
珍一动不动地站着,繁复的金灯照着她的背影,她稍稍偏过头,璀璨的流光从她丰厚的长发上滑落,妩媚如绝代的妖姬。
熏香升起不散的白雾,舍曼这才从浓重的香气里嗅到一丝流连的血腥。他低下头,看到姐姐的脚边横七竖八,倒着一地尸体,身上翻卷着凌乱的刀痕。其中有奴隶,也有黑发黑眼的斯科特人。
“怎么了?”珍伸出一只手,雪白的手心里赤色斑驳,凝固着半流动的血,“你也要劝我离开吗?”
她歪着头笑,舍曼盯着她的眼睛,激烈的心跳逐渐平静下去,他抬腿,慢慢走向他的主人,只以膝盖支撑着身体,然后将脸放进沾满血的掌心。
珍漫不经心地抚摸着他的面颊,用鲜血细细地抹匀了他的皮肤。
“你要我流亡异乡,我除了活下去,还能做什么呢?”珍捧着他的脸,轻声问道,“杰拉德·斯科特不会放过我们的,就像我们也放不了他一样。只要我还活着,余生将永无宁日。逃走就是示弱,而示弱会有什么样的下场,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吧,舍曼?”
舍曼眨也不眨地望着她:“我们还可以蛰伏起来,随时等待重整旗鼓的时机。只要活着,我们就还有机会……”
珍的脸上浮现出奇怪的神情,她忽然问:“你有什么至今不曾实现的愿望吗,舍曼?”
舍曼愣住了,一个回答立刻就下意识地浮现在他嘴边,但是他没有说。
“从小到大,我的愿望就是得到摩鹿加,啊,这个心愿根深蒂固,从来没有变过。”珍自顾自地说,“无论是我父亲,还是杰拉德·斯科特,全都配不上它,只有我,我才是它真正的主人。你不知道,我有多少次嫉妒着我们的哥哥,恨不得他立刻就在我面前死无全尸……”
她的语气变了,声线也变得怨毒,锋利的指甲深深挖进舍曼的脸孔,在上面留下溢血的印记,但是舍曼没有喊痛,他连表情都不曾变一下。
珍深吸一口气,她放松了手指,安抚地摩挲着那块皮肤。
“再后来,我终于如愿以偿,成为了摩鹿加的女主人。除了纳西斯还在的那段时间,我从来没有这么快乐过。”她沉默了一阵子,幽幽地叹了口气,“……可怜的纳西斯。”
舍曼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有那么一会儿,珍·斯科特沉浸在过去的回忆里,她艳丽妖异的面孔时而哀伤,时而流露出暴戾的桀骜之气。过了许久,她才慢慢地回过神来,又爱怜地轻抚着舍曼的眼角,低声问:“如今这个梦终于到了该醒来的时刻了,你还愿意陪着我,跟我一起看着梦醒前的黄昏吗?”
那么,这就是一条死路了,我们将在血与火中坠入地狱,再也不会有其他结局。
舍曼的嘴唇动了动,数不过来的逃生路线,韬光养晦的求生计划,以及对日后的安排与策略,全一一粉碎在脑海当中,留下的仅有一个选择,唯一的选择。
“……好。”他说。
摩鹿加剩余的护卫确实没法抵挡帝国的军队,一月后的傍晚,夕阳的血色余晖浩大地笼罩着群岛,使人分不清燃烧的是海洋抑或天空。杰拉德的黑衣在热风里振翅,他的帽檐上点缀着鸦羽,整个人也像一只死寂的黑乌鸦,逐渐逼近摩鹿加的金宫。
被围困了一月有余,摩鹿加宫里早已是弹尽粮绝。卫队逃的逃,降的降,死的死,最精锐的部分全被消耗殆尽。这一个月的时间里,杰拉德也没有闲着,他下令炮轰了摩鹿加的铁狱,将里面的典狱长一家,狱卒以及处刑人都揪了出来。
一连数日,摩鹿加宫外的惨叫响彻云霄,鲜血混合断肢,流遍了宫门前的官道,连最铁石心肠的军士也面露不忍之色,然而在杰拉德脸上,人们无法发现一丝哪怕最轻微的波动。
每死一个人,他就下令将尸体丢进冲天的火堆,焚烧的黑烟直上天际,他要确保站在金宫最顶层的人也能将这动静看得清清楚楚。
期间,舍曼组织人手,发起了数次试图脱出重围,斩首杰拉德的冲锋,无一例外,全都以溃败告终。最后宫殿的大门也被撞开,负隅顽抗的幸存者一路死战,一路后撤,尸体几乎遍布在这座巨大宫殿的每一个角落。
但是等到了最顶层的金宫,却再没有人敢前进一步。
——浓烈的火油已经涂满了富丽堂皇的墙壁、立柱,浸透金线丝绸的挂毯,沿着精雕细刻的玉狮子流淌。黄金与琥珀的花瓶里插满干燥的绒花,白银的神像手里坠着冒烟的香炉,连小天使都被火药涂成了斑驳的黑色。
最冲动,最杀红眼的士兵都忍不住后退了,稍有不慎,这里就会化作烈火场,咆哮着吞没所有人。联合舰队的副指挥接到消息,为难地请示杰拉德:“大人,您看……”
传说中,金宫深藏着斯科特家族历代的宝物与财富,就是为了这一点,他也不敢擅作主张,好叫联合舰队血本无归。
杰拉德整理了一下衣领和袖口,淡淡地道:“我知道了,我去见见珍·斯科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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