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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冬琴的丈夫陈国下了班,一进家门,看到儿子的第一句话,“你妈好点了没?”
“没,要不是姥姥拦着,妈都要跑出去了。”儿子满脸无奈,“也不看看她现在端个碗都不稳,还要去跟人打架呢。”
陈国换了鞋,东西随手一放,“我去看看你妈。”
“嗯。”儿子已经习惯了,他爸他妈平时就黏糊的很,这会儿他妈气病了,他爸心里担心,没见连外套都没脱就往卧室跑。
“媳妇,好点没?”陈国十分担心,他媳妇性子挺好的,从来没见她生这么大的气,都把自己气病了。
陈国心里忍不住埋怨小舅子,多大的人了,还要让姐姐给他操心,一天天的脑袋里不想着挣钱,就想着情情爱爱的。
没出息。
高冬琴可不知道因为她生病,丈夫都埋怨上弟弟了,她自己也没想到自己能气病了。
说来说去,还是方莺太无耻了。
“我好多了,老陈,你说冬剑这事儿怎么办?这打架的事儿还没处理完呢,方莺又做出了这种事,万一被他知道了,他再一生气,一冲动...”
“唉...他那个狗脾气,也不知道随了谁!”高冬琴气的锤了一下床。
陈国已经听她讲过这里面的事,虽然有些埋怨小舅子,但他也知道小舅子也是被女人骗了,又是个一点就着的性子,真让他知道了,说不准他还真的回去再打一架。
关键是高冬剑长得干瘦干瘦的,也没什么劲儿,打架也打不过别人,这次也是,和人打架,结果自己伤的更重。
另一个人还有背景,把高冬剑打的鼻青脸肿的还不解气,还要让高冬剑进去看铁窗。
老陈最近也一直在处理这事儿,再去送一次礼就差不多了,这才松一口气,又闹出来这种事。
“回来咋也不脱衣服?不是说西装领带穿着难受,我给你洗干净睡衣了,就在阳台上晾着,快去换。”
高冬琴拍了拍她老公,嘴里说着让他去换衣服,眼睛却一直看着他,里面写满了沉迷。
陈国本来是要换了,见她喜欢,嘴比脑子快的问了句,“还帅吗?”
“?”高冬琴愣了一下,咻的,红了脸,“德行!”
这么一打岔,心情好了很多,身体也舒服了不少,夫妻俩又商量了一下方莺和高冬剑的事。
“婚肯定是不能结,方莺这人,心思不正,又贪心,不能让咱弟跟她过,弄不好,家都得被她搅和散了。”
“我也觉得是,而且那个大兄弟说的,方莺张嘴就要三大件,我记得你们总经理的姑娘嫁人都要这么多吧?”
“不是这么比的,方莺一个农村姑娘,又不勤快,也没有上进心,要是能安安稳稳的照顾家庭也行,但她也不是。”
陈国帮媳妇把头发别在耳后,“我就不说让她像你一样,又能做一个好妻子、又能当一个好妈妈,还要出去挣钱的女强人了,就是做到你的三分之一,我看也不行。”
“这夫妻啊,就是要相互扶持,她什么都做不到,以后全要靠弟弟养着、供着,能行吗?”
“你看你说的,谁家不是和我一样?结了婚成了家,照顾好你们爷俩就是我的使命,多赚点钱,咱家的日子也好过点。”高冬琴倒觉得自己没有老公说的那么好。
大部分女人都是很感性的,她们在家庭里承担着许多的职责,倾尽一切的去付出,照顾老人、照顾孩子、照顾丈夫,打扫卫生、洗衣、做饭,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男人们只要在外面赚钱就好,家里头的一切都有女人操持,但说起对这个家的贡献,永远是男人最大最多最辛苦。
有那么一部分的男人,甚至大男子主义的认为,女人就是附庸他们的存在,要不是他们的钱,女人什么也做不了。
可是,他们忘了,夫妻,是相互扶持的,一个人是成不了一个家庭的。
陈国并不是这种人的一员,因为爱,所以他知道正视媳妇所做的一切努力和付出,也因此而心疼她。
夫妻俩结婚八年,也吵过架、红过脸,但绝对不把问题和矛盾留到第二天。
陈国经常笑眯眯的说,夫妻嘛,床头吵架床尾和,也是有趣的。
有了丈夫的体贴,高冬琴这剩下的一半难受也散了,晚饭的时候脸色都红润了不少。
可见,陈国多会哄人。
杜北就是知道这是个极为聪明且会说话的人,才会选择直接找上高冬琴,他的人设是憨厚老实,自然不会拐弯抹角了,简单直接才是最高效的。、
陈国结合小舅子的性格,再加上媳妇说的消息,很快做好了决定,“媳妇儿,你跟妈说了方莺的事了吗?”
“没有,我怕把老太太急哭了,又拿不定主意,就没说。”
“这样,明天你请一天假,就假装像今天一样难受,我去找冬剑,到时候你见了他啥也别说,就是哭,剩下的我跟他说。”陈国有了主意,这次必定会给冬剑长长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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