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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保心底暗骂俄国佬卑鄙,随手将照片收入囊中,他知道俄国共产党的手段,其凶残之处,绝不输给戴笠的水平。他冷然道:“成交,我可丑话说在前头,我帮你们,那么这两个人的安全,以及他们家人亲朋的安全,就全在你们处着落了,不论是不是你们下手,到时候若让我知道他们但凡有些伤损,我就找你们的晦气。”布拉霍夫译给俄国女人听,女人与之嘁嘁喳喳说了半天话,布拉霍夫终于应承:“一言为定!”一只大手伸过来,与天保的手相握。
布拉霍夫又关照道:“我目下的身份是沈鸿烈麾下的白俄士兵,此后有甚情报,阁下与我单线联络,咱们直接通气即可,我会回到军港,继续当兵,不过事前会换一张脸。今阁下既在,咱们择日不如撞日,即可就换脸,今后共事,也好有个证见。”天保冷不丁闻他此言,当他在开玩笑道:“换脸?!怎生换法?”布拉霍夫笑而不答,随“毒蝎子”起身步入隔壁的小密室内,鹦哥却抢话:“‘毒蝎子’会法术,无所不能,没她干不了的事,走,咱们都去看看,长长见识!”
三人尾随在后,进入隔间,扑鼻就是呛人的药水味儿,但见房里放了张床,白色的床褥上,斑斑点点到处是血迹,床上悬着强光灯,床侧桌子上摆着明晃晃的刀具、针、镊、钳之属,另有干、湿棉花球、酒精瓶、小型煤气炉……“毒蝎子”让布拉霍夫仰躺在床上,头面正对着强光灯。她“啪”的一声,旋亮灯光,照得满室通亮,照得布拉霍夫浑身惨白。
“毒蝎子”转身麻利地将刀具之类浸泡入一大盆药水里——想来他们早有此计划,万事俱备——她又忙着弄药膏,弄好药膏又在布拉霍夫肩背、肘腋、肚腹、膝足、臀尾……诸处涂抹画符,她用墨炭一类的物什,画出七扭八弯的符篆,恍如无数玄色蚯蚓、八脚长虫,慢慢蔓延全身,天保诸人看得汗毛尽竖,鸡皮疙瘩乱跳,嗯啊乱叫,连眼睛也看得直了。
画好符篆,已忙了约摸一炷香的工夫,那浸泡药水的器具已备,“毒蝎子”将之捞出来,摆上酒精瓶、煤气炉,点了盏酒精灯,一一烘烤,细细烧烫消毒。“毒蝎子”手法灵巧,烫罢捡起一支针管,打开包皮,安上针头,用镊子敲开安瓿,将针伸入药瓶,吸出微微泛蓝的药水儿,注满一针管。“毒蝎子”捋起布拉霍夫的衣袖,用一根棉花签蘸了酒精,用力推拿静脉,熟练地将针推入血管,针头无声地滑进他的静脉。打完静脉麻醉药,“毒蝎子”又给布拉霍夫脖子、脸盘四围,连打了十来针。鹦哥在一侧看得明镜儿似的,轻轻道:“打了麻药,人就跟死了没分别,抽大烟也不过是这般个舒服劲儿。”“毒蝎子”停了一刻,让麻药发一发,才拿起一柄八寸来长的薄片刀,也不见她抬手作势,倏忽一闪,但闻“噗”的一声,迳刺入布拉霍夫的耳鬓后侧的皮肉里,天保目之所及,业已头皮全麻。
那刀如穿线的绣花针,騞然在俄国巨人的脸皮下游走,脸皮犹如布匹,迎刃而解。刚下刀之际,皮下的肌肉像煞胆怯的孩童,条件反射地缩紧,皮下蠕蠕的,就抽搐地动起来了。肉体的恐惧随手术刀的游走而豁然分割开来,刀线之后血水汩汩涌出,脸皮像一张油布,渐次与脸肉分离,天保看到那皮下露出来血红的肉筋和白色的颧骨,吓得大汗淋漓,鹦哥和时赛戴不敢再看,连滚带爬,逃出了密室。天保不敢再看那肉那骨头那恶心的皮囊,眼睛无处放,只得搁在“毒蝎子”的脸上,可她的脸竟然也像罩着层冰霜凝结的面具一般,更如一尊石膏像,肌肉微不稍动,全神交注在手术之上,神游物外。
她表情冷如冰霜,像在做一件裁纸、写信一般的容易事儿似的,安安静静地咬牙用手术钳好不容易取下整张面皮。女人将面皮也浸在药水里,又俯身拉开床下暗柜的门,门开合看来极沉重,甫一开开,冒出一股寒冷的白雾罩向天保的眼帘,柜子里面竟然塞满冰块,天保认得是洋鬼子保存冰块的冰箱。
“毒蝎子”自冰箱内端出一个铁托盘,盘中也盛满蓝郁郁的药水,药气又臭又涩,药水里赫然飘着一张人皮,人面皮!女人脸上肌肉始终一动不动,镇静如水,也看不出喜怒哀乐的变化,手上毫不稍顿,掀起药水里的这张新脸,刷的就覆在了布拉霍夫的脸上,手法之快,认位之准,炉火纯青,登峰造极,天保暗道:“这手法如此娴熟,快逾霹雳,我看也没看到,脸便已敷上,也只有师傅才做得到的。”天保忆及董海川的武艺,看着“毒蝎子”从盘里取过一口针,穿上透明的细线,将脸皮绕脸盘剖开处缝了起来。她套着白胶皮手套的十指如玉葱,动作灵巧之极,运针如飞,片刻间将一圈伤口缝上了。随即反手从许多瓷瓶中取出药粉、药水,纷纷敷上伤口,用酒精棉花抹去伤口畔的鲜血,接着给布拉霍夫的整个脑袋包裹纱布。一层纱布血污殷然渗出,直至包裹了三层,方才干净。
“毒蝎子”撬开布拉霍夫牙根,灌下几种药水,手术告竣。天保见“毒蝎子”脸庞木然,不似人脸,鬼气森森,心下发毛,皱眉不语。“毒蝎子”连正眼也不看天保,收拾了手术器具,便迳自出去,天保兀自呆呆兀立,思绪万千。
鹦哥跟时赛戴见女人出来,知已术成,回转入来,这里瞧瞧,那里闻闻,指指点点,好生赞叹。
天保问鹦哥:“这娘们儿时常这么干么?”鹦哥尴尬地笑笑:“可不是么,我看她割人体肤,比裁剪衣裳还爽快,真没个人味儿……”“她,她……她除了替人换脸子,还会啥妖法?”天保语声抖颤地问。
鹦哥屈指算来,如数家珍:“光我见过的,前三年给四个同事换过脑子,去年给一位将军换过假腿,半年前,哦……半年前的夏天,她更狠。其时抓到一个白俄奸细,嘴巴严实,像块茅厕石头,死活就是不屈。组织上就派蝎子这娘们儿,给他在脑子里植入颗黄豆大小的种子,好家伙!那厮不上一天,那种子竟其发芽生枝,活活的从那白俄身子里发出来,那白俄身上筋肉皮骨,竟抵挡不住枝叶的生发,折断粉碎,至后烂成一滩肉泥碎骨沫子!他妈的,可有多恶心呐!老夫见了,仨月没吃下饭!”
时赛戴抢道:“鹦哥说的只是十之一二,还有好多啦,有一回最邪乎,咱们的人给白匪盯了梢,眼看行踪泄露,幸好蝎子赶到,发见了敌踪。那些探子一个也没出脱,全给这娘们儿逮住喽。后来你道这娘们儿怎生处置?”杨、鹦二人摇头不知,时赛戴略有得色,故弄玄虚的口气道:“那娘们儿可狠毒,将他们也麻醉了,割下头用狗头接在他们的脖子上,麻药药力一过去,他们竟都还活的!”鹦哥愣是往后一缩,吓道:“我的妈呀!后来呢?”
时赛戴鬼气森森地道:“蝎子把它们关在大铁笼子里,它们醒来,竟其兽性大发,相互撕咬,殴斗了半个时辰,互相咬得肚破肠流。那呼号狗吠的声音,再兼血肉模糊的杀戮场面,目下我还夜夜噩梦,尽梦见那狗头来咬我!”天保扭曲了脸嘀咕:“她还是不是人啊……”一头说,一头嘴巴往“毒蝎子”处搙搙。两人面面相觑,俄尔异口同声答:“我们也不晓得了。”
要等布拉霍夫苏醒,起码也得再过两天,“毒蝎子”露了本事,已自震慑人心,心知天保绝不会变节,放他归营。隔了四日,天保才在军营里遇着一个高大魁梧的白俄新兵,那老毛子体格健硕,跟布拉霍夫如出一辙,而脸面五官生得幼稚,金发碧眼。他特为从远处操场奔至天保面前,伸手相握,轻声在天保耳边招呼:“杨天保同志,我是布拉霍夫,现在的名字叫伊万诺夫。”
布拉霍夫换了张脸,改名换姓,成了白俄步兵第三旅的一名机枪手伊万诺夫。天保听他连嗓音也变得与此前截然不同了,低声惊问之。布拉霍夫耳语道:“嚯,‘毒蝎子’用针灸的法术使我的声音变成了这样。这道道儿我也不甚明白,听‘毒蝎子’说过,其法源自你们中国的外八行,她行针之前在针尖沾了麻药,麻痹头颈肌肉,竟自就会改变嗓音,也不知到底是甚巫术哩。嘿嘿,扎针看上去挺吓人呢,‘毒蝎子’行针之前我怕得要死,谁知扎上去却一点儿也没感觉,又奇妙,又诡异,下次让你也试试?”
说话间,天保越瞧他的脸越不对劲儿,凑近了仔细端详,上下左右,越端相越觉得不可思议,手心里捏了一把汗出来。杨天保双目愈睁愈大,两只眼睛里的血丝因心头紧张,一下子将眼睛染红了,他既惊惧又诡异地压低了声音问:“你……你脸上的伤口怎的不见了?毒蝎子明明穿针引线,给你缝合的伤口,针脚细密,我当时看得是一清二楚,刻下,怎的……怎的,无影无踪了?”
布拉霍夫摸摸脸颊、鬓发、头顶,整个脸庞他自己摸了一遍,得意地重复了一遍:“无影无踪了!”天保问:“是不是毒蝎子有甚生肌美肤的良药?涂上去立马见效?”布拉霍夫扇扇手,眉目轻佻地说:“哪有?哪有?世间哪有如此立竿见影的良药?”杨天保不信道:“世界之大,无奇不有,焉知没有?不是药物所致,你的缝合口子怎的凭空消失了呢?”
布拉霍夫笑呵呵地将嘴贴到天保耳畔,煞有介事地说:“我这叫天赋异秉,天生成的完美,千金难买,药石难企及!”言下,布拉霍夫朝天保挤挤眼睛,又意味深长地注视了他一会儿,见他一脸不信的神色,俄国人哈哈大笑了数声,仿佛顽童恶作剧后弄得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顽童自我陶醉在自己编织的恶局之内一样。布拉霍夫拍拍他肩膀,也不说甚了,扬长而去。
杨天保自为人以来,从未见过恁般鬼异的情景,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心下叫苦:“一个冷血石头般的毒蝎子已自邪性得了不得了,这布拉霍夫更不像个人!他妈的,老毛子都是鬼,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我算是倒了大楣了,遇着帮邪祟,今后可咋过?”回想布拉霍夫脸上的变化,也不知他是甚东西,越想越怕,暗暗拿定了主意,此后也顾不得共产党的情谊了,铁了心顾全黑衣会的大局为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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