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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绝对没有……”觑着徐远东那你敢说一个是字老子绝壁捏死你的神情,徐远南立马识时务地抛弃英雄支线,改刷了公主副本,并十分狗腿地揉着徐远东的头顶顺毛,“其实,我就打算扛到小叔飞回来……”“等他回来哥就不扛了……”红花油渗进皮肤里,火辣辣的,却觉得格外舒服。徐远南眯起眼,恨不得哼哼两声以表愉悦,“不管怎么着,在爸爸跟前儿也是他比较有面子不是?”“不过,他回来之前,哥必须得咬牙扛着……嘶!”“就咱爸那手段,哥要是敢现在把啥话都撂了,估计不等小叔回来哥就得被他虐的连个渣都剩不下了。”“总算还有点脑子,没蠢到人神共愤的地步……”徐远南所言虽有夸张之嫌,却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毕竟,现在的父上大人是被迫加持了《刑教授趣解红楼》负面状态的父上大人。谁也不知道在徐远南与徐泽如合体技能的刺激下,父上大人会自创出怎样的新招来。因此,虽然依旧对徐远南没召唤小叔立马回来的行为不满,但见他并没打算死扛到底之后,徐远东便跟着略微缓和了脸色,并不放心地提醒,“明儿爸要是过来审你的话,话该怎么说提前过过脑子,自己个儿心里有点儿数儿,别一犯二就又秃噜点儿爸不爱听的话出来。”“事关终身大事,哥必然得挑着爸爸爱听的话说啊。”“但愿如此……”徐远东重新藏好红花油,“睡吧,养好精神才更有可能赢得战斗,英雄大人。”“老规矩,明儿找机会给你送干粮。”“晚安,哥的小棉袄军需官。”午夜秘计,计划的很好——由小棉袄给他送水送粮传递消息,他假装想不出自己错在哪儿,在书房里猫着反省,一直反省到徐泽如回来,再两个人一起面对父上大人的问责。然而,世间事又总是计划最为美好。徐远南打算的再好,主动权不在他手里,能否拖延成功,能够拖延多久又岂是他说得了算的?翌日上午,一家三口采购结束,罗红梅便约了朋友一块儿去美容。罗红梅前脚儿才刚出门,徐泽清后脚儿便打发着徐远东去奶奶刑美珍家里送年货去了。而本来跟罗红梅说要留在家里查资料写论文的徐泽清先生,紧跟着就进了徐远南反省的那间书房。这尼玛十分不科学啊擦!以前不是只要他不说自己错在哪儿,就算被父上大人晾成人干儿,父上大人也不带施舍给他一眼的么?现在他还活蹦乱跳着呢,就这样突然杀进来是要闹哪样啊!俺滴亲爹啊!不带这么不按常理出牌的好不好啊!tat躺在摇椅上打盹儿的二货被开门声惊醒,徐远南噌地坐直身体,揣着暴走的小神兽,抹了两把嘴角的口水,结结巴巴地问:“爸……爸爸……你怎么突然进来了?”“怎么……”反手锁上门,徐泽清抱胸倚在门板上,不冷不热地反问,“不告而入,扰了徐小哥春梦了?”“……”涵养啊,爹!假装没听见父上大人那意有所指地问话,徐远南苦逼兮兮地从摇椅上爬起来,壮着胆子蹭到徐泽清身边,捏住徐泽清胳膊肘那块儿的衣袖摇啊摇,“爸爸,您别恼,下回我再不敢在反省的时候睡觉了。”“囝囝……”没拂开徐远南的手,也不是什么格外含怒的语气,徐泽清平静的看着徐远南,问,“你知不知道,你只有在明知道自己错在哪儿却没胆子承认的时候才会故意找错关注点……”“以期蒙混过关?”“……”亲爹啊!您要不要这么犀利直白啊!“爸爸说的不对?”“爸爸英明神武……”心里的小神兽突然变成了泄了气的皮球,徐远南有气无力的狗腿,“不会犯错。”“既然你也觉得爸爸说的没错……”徐泽清眼底笑意渐淡,“那就别跟我在这儿耗功夫了,说说你到底错在哪儿了吧。”“我……”徐远南低着头,心乱如麻,满腹踌躇。微微挑起的眉梢彰显着他那濒临破涵养的不耐烦,徐泽清冷下语调进一步拿话点徐远南:“就算昨天晚上你一时间懵了,自己个儿没能捋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可这也过了一宿了,又有东东在旁边儿提醒着你,你也该反省好了吧。”“还是说,非得爸爸给你点儿提示,你才能想得明白?”“不是!”开玩笑,都到这份儿上了,要是还等父上大人提示了才肯说,那还不如直接去撞冻豆腐结果了自己呢!忙不迭的否认完,徐远南紧跟着解释道,“错在哪儿我知道了,就是……”“就是?”“tat,也不知道爸爸知道多少……”徐远南声音越来越弱,“所以,刚才就是在想该怎么说,该从哪儿开始坦白……”噙在嘴角的笑意愈发浅淡,徐泽清不紧不慢地总结:“哦,原来是在琢磨怎么说才能多瞒一点儿。”“我不敢!”“那从头说……”徐泽清踱到摇椅上躺下,下巴指指旁边的椅子,“坐下说,说仔细点儿……”“……”就怕一仔细,立马就得被你虐的连个渣渣都给小叔剩不下了啊!“不用担心爸爸的心理承受能力……”闭上眼,不再看徐远南那张情绪迭起的脸,徐泽清慢吞吞地提醒徐远南,“毕竟连《刑教授趣解红楼》爸爸都看过了。”“!”好不容易酝酿成章的千言万语瞬间化成一道雷,从内往外把徐远南劈了个里酥外嫩,满脸涨红啊!红晕顺着脸颊爬上脖颈,最终蔓延至领口,无声地入侵。任由心底的小神兽们僵硬地躺在黑乎乎的草地上,徐远南艰难地找回属于自己的思维与声音,“爸爸,我跟小叔……”是真心相爱的。惹揍的后半句被熟悉地土耳其进行曲截在了徐远南嘴边儿,徐远南无意识地抿起唇角,眼巴巴地盯着自家父上大人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了他的手机。伴着欢快的曲子看了眼来显,徐泽清翻转手机,屏幕对着就差在脸上写上“我很想知道是谁来的电话”的徐远南晃了晃,确保徐远南看清了屏幕上的名字之后,不紧不慢地按了免提。熟悉的,每每不等挂断电话就能勾得他开始思念的声音从扬声器里飘了出来,他听见他心爱的小叔说:“大哥,你别为难囝囝,他不过是个孩子,这事儿应该由我向你解释。”紧接着,他又听见他心爱的小叔在解释之前,当着父上大人的面儿对他说:“囝囝,乖乖等叔回去。”作者有话要说:卧槽,被老板蹂躏死了tat妈蛋的,端午节也不给放个假。☆、求成全徐泽如回来了,回来的很快。2005年1月29号,晚上九点二十五分,徐泽如搭班机飞芝加哥。2005年1月30号,上午九点四十一分,徐泽如一下飞机就把电话打到了徐远南手机上。之后,第二天下午三点,徐泽如出乎所有人意料地按响了徐远南家的门铃。门,是徐远东开的。同样一张脸,却是迥然不同的气质。徐泽如耐着担忧与思念笑意盈然地跟徐远东打招呼:“仔仔?”“爸爸、妈妈……”面无表情地后退一步,徐远东侧过身子招呼客厅里的徐泽清和罗红梅,“小叔来了。”年初的新茶,经年的紫砂壶。滚开的水烫进壶里,嫩绿的叶片无声舒展,瞬间茶香四溢。面对面坐在茶几两侧,静静地看着徐泽清慢条斯理地泡茶、烫杯子,再没生出丝毫的旖念,徐泽如心底不住翻涌的只剩对徐远南的担忧与思念。碧绿澄澈的茶汤被推至眼前,徐泽如扶着茶杯,平静地看向徐泽清的眉心:“大哥,我……”“泽如……”抬手止住徐泽如的话,徐泽清抬眼,温润地回视徐泽如,“昨天电话里你已经解释的很清楚了……”“虽说你所说的经过与我在囝囝电脑里看到的大相径庭,但,事已至此,我也不想去追究到底是他勾引的你,还是你诱惑的他……”“大哥只求你一件事。”“……”无声地捏紧茶杯,徐泽如艰涩地开口,“大哥何苦说求,有什么事直说就是。”“这事儿……”无奈低叹,不着痕迹地扫了一眼自徐泽如进门便假托着切水果躲进厨房的妻子,徐泽清靠在沙发靠背上,不再掩饰自己的疲惫,“大哥只能求你。”垂眼避开徐泽清的视线,徐泽如状若出神地盯着在澄澈茶汤中浮沉的一片嫩绿,沉默不语。“98年的时候,我本是预备把囝囝和东东一起送去剑桥的,手续都办好了,可没想到那孩子去了一趟科技馆之后就铁了心的要留在国内,非要去t大学建筑设计,为了这个他跟我死磕了三天,最后还是我这个当爸爸的先妥协让了步……”无视了徐泽如那无声的拒绝,徐泽清刻意压低着嗓音,不紧不慢地陈述完似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事情之后,话锋一转,终于转向了正题,“不知道你平时有没有留心,囝囝这孩子表面上没心没肺,什么都不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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