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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层楼的摄像头同时展现出封闭监狱层的回放，一层是从楼上滚下来，另一层是从楼上滚下去。&ldo;这个时间点，景浩代替了曹斌。&rdo;周茂国回过头，朝老佛爷说。老佛爷接过遥控器，调慢速度，滚下楼梯的短短几秒内，曹斌与那囚犯的身体在一帧一帧的录像画面中各自变化，曹斌变成了囚犯，而囚犯变成了曹斌。紧接着，监察人员追了两人，一道电鞭卷着囚犯，把他凌空抽得飞起，&ldo;囚犯&rdo;在空中不住抽搐，昏了过去。&ldo;曹斌&rdo;快步上前，揪起&ldo;囚犯&rdo;的头，在墙上连撞三下。&ldo;从这个时刻开始已经是景浩了。&rdo;老佛爷说：&ldo;可是这样一来也不合理，陈真，你觉得呢？&rdo;陈真没有回答，周茂国想起来了，说：&ldo;你们三个不必闻离魂花粉。&rdo;&ldo;我始终觉得提审景浩是很不妥的。&rdo;陈真答道。&ldo;我要听你的推断。&rdo;老佛爷冷冷道：&ldo;不是要让你问谁的责。&rdo;&ldo;严飞入狱。&rdo;陈真想了一会，答道：&ldo;帮助景浩越狱，当年的天魔一直在等这一天，潜伏在外，随时准备接应景浩，这一着棋是早就安排好的。&rdo;&ldo;没有人知道曹斌会在今天提审。&rdo;老佛爷以冰冷的语气答道：&ldo;除非是你那边泄露了消息。&rdo;陈真从怀里取出三个瓶子，放在桌上。周茂国接过，看了一会，摇摇头。&ldo;这就是让曹斌和景浩互换身份的东西？&rdo;老佛爷眯起眼，审视那三个瓶子。陈真点头，说：&ldo;需要后续调查才能肯定。&rdo;&ldo;假设这是蛊，蛊母藏在景浩体内。&rdo;周茂国说：&ldo;血魔派出的卧底在严飞入狱之后，给曹斌喂下了蛊……&rdo;老佛爷道：&ldo;卧底为什么会认为，曹斌一定会提审景浩？&rdo;&ldo;在严飞的记忆里作出一点关于景浩的细节修改。&rdo;周茂国如是说：&ldo;严飞拥有不少关于景浩的记忆，在培训班里，他们曾经是同学，而后来追捕景浩的整个过程，是严飞负责的。&rdo;&ldo;这个卧底很清楚，一旦让严飞疯掉，而所有记忆突出显示，指向隔壁重点囚室中的景浩，那么组织一定就会怀疑，这一次的事件与景浩有关，于是曹斌起疑并提审景浩，被调换身份，景浩顺利逃狱。&rdo;&ldo;那么潜伏在组织里的这个卧底，一定能办到至少三件事。&rdo;老佛爷淡淡道：&ldo;第一：知道曹斌提审景浩的确切时间，这样才能派出直升机接应。第二：审问过严飞，并且有一次改动他记忆的机会。第三：有权通过曹斌的提审手续。&rdo;&ldo;同时满足这三个先决条件的。&rdo;老佛爷说：&ldo;除了我，就只有你了，茂国。那么我们谁是奸细呢？&rdo;周茂国没有说话，带着玩味的笑容，手里玩着一枚铜钱。陈真欲言又止，周茂国眉毛微微一抬，示意他说。&ldo;还有一个人。&rdo;陈真道：&ldo;满足第一个与第二个条件，事实上第三个条件并非必须的，因为只要他知道曹斌什么时候提审景浩，那么就可以对应的，通知外围接应，把景浩接走。&rdo;&ldo;谁？&rdo;老佛爷面上不现喜怒。&ldo;严飞自己。&rdo;陈真答道：&ldo;严飞早就给曹斌下过了这种蛊，预备一个后续的计划，也许乩仙案顺利，严飞的下一步就是放出景浩。但他的计划被项诚扰乱，最终把他自己送进了牢房。&rdo;&ldo;于是他牺牲了自己，把自己变成一个疯子，并令有关于景浩的记忆浮出水面，接下来就把未完成的任务，交给了景浩。&rdo;老佛爷长吁一声，用手指疲惫地揉了揉左眼，开口道：&ldo;怎么解释外援恰好在那个时间点前来的问题？&rdo;陈真一指桌上的三只蛊虫。&ldo;虽然这未经证实，但我怀疑严飞很可能通过它们，朝外界传递了一些消息，就像在曹斌身上放置了一个发报机，当他与景浩会面，并受到蛊母感召时，会牵引其余的蛊虫‐‐假设帮助景浩逃狱的某个人身上，也放置有这种蛊虫。&rdo;&ldo;这样一来线索又断了。&rdo;老佛爷道：&ldo;我始终无法接受，以我对严飞的理解……&rdo;数人沉默良久，老佛爷又缓缓叹了口气。&ldo;没有断。&rdo;陈真认真道：&ldo;最起码，我们得到了一个至关重要的线索。&rdo;&ldo;乩仙案绝非简单的窃题。&rdo;周茂国起身道：&ldo;目前可以确认的，乩仙案与天魔有关，最后接应，并带走了景浩的外援，来自于&lso;圣地&rso;。所有计划环环相扣，天魔影响了严飞，在乩仙案结束后，决定舍弃严飞，或者说严飞意识到计划失败，决定牺牲自己，免得暴露出&lso;圣地&rso;的一些秘密。&rdo;&ldo;于是严飞替换了景浩，现在景浩逃出去了。&rdo;周茂国起身，出了口长气，说：&ldo;将军的记忆已经完全清楚，目前景浩逃逸事件，仅限于我们几个人。不过说实话，我不大相信天魔只派来了一个严飞。&rdo;&ldo;线索很清楚。&rdo;陈真在桌上摊开一摞文件，解释道：&ldo;十二年前，天魔开始了它的第一次计划，严飞在参与攻陷圣地行动的过程中，受到天魔的腐蚀，堕落。&rdo;&ldo;圣地沦陷，转移。&rdo;陈真又道：&ldo;现在圣地所在的确切地点尚不清楚，不管协会里有多少奸细，首先必须查到圣地的下落。&rdo;周茂国点点头，拉开门，陈真紧随着出去，朝老佛爷微微鞠躬，老佛爷仍在思考，沉吟不语。&ldo;我觉得不会是她。&rdo;陈真跟在周茂国身后，周茂国眉毛一扬，回身道：&ldo;不一定，每一个人都有可能，你不能相信任何人，包括我，如果发现我也被血魔体影响，你最好尽快杀死我。&rdo;周茂国看了陈真一眼，电梯门打开，周茂国入内。陈真疲惫不堪，进来时长吁了口气，陈朗和迟小多正在擦桌上给曹斌手术后留下来的血。&ldo;怎么办？&rdo;迟小多问。&ldo;什么怎么办？&rdo;陈真回过神，想起来了，说：&ldo;走，快点，就等你俩呢。&rdo;&ldo;啊？&rdo;迟小多莫名其妙。陈真朝陈朗打了个手势，两人便跟着陈真出去，进电梯时迟小多问：&ldo;曹斌没事吧。&rdo;&ldo;他有再生术。&rdo;陈真心不在焉地按了下一楼，答道：&ldo;很快就能愈合了，不必替他担心，这件事不要再提，除非项诚问起，否则谁都不要说。&rdo;迟小多点点头。&ldo;等等等‐‐&rdo;可达飞身过来，挡住电梯门，朝他们嘿嘿一笑，伸手使劲摸了摸陈朗的头。&ldo;现在去哪？&rdo;迟小多说。&ldo;实践啊。&rdo;可达答道：&ldo;秋游了，耶‐‐&rdo;迟小多：&ldo;……&rdo;迟小多以眼神询问，那事情不管了吗？陈真嗯了声，让他不要操心。可达：&ldo;你没看到小朗等着玩，等得眼睛都绿了，对吧。&rdo;陈朗：&ldo;？&rdo;迟小多和陈真心想，本来眼睛就是绿的。夕阳西下，一辆大巴停在驱委门口，迟小多牵着陈朗上车，问：&ldo;去哪里实践？&rdo;&ldo;阿尔山。&rdo;陈真答道：&ldo;内蒙。&rdo;迟小多换洗的衣服裤子都没收拾，陈真却提着一个包上来，显然已经帮迟小多和陈朗收拾好东西了，车上的人纷纷朝陈真与可达两名主管打招呼。工作人员发塑料袋，写名字，装手机。&ldo;来来。&rdo;可达拍拍身边的位置，朝迟小多说。陈朗粘着迟小多，迟小多却被可达抓走了，陈真笑着让弟弟坐在靠窗的位置上，迟小多说：&ldo;我们要去几天？&rdo;可达：&ldo;嘘。&rdo;王雷上车，说：&ldo;作为协助的各位同志都到了？&rdo;众人纷纷举手，陈真站起来点人数，确认完后大巴关门，开走，王雷摘下车前的麦克风，说：&ldo;大家好。&rdo;&ldo;王老师好‐‐&rdo;所有人一致道。&ldo;几个小时后，我们会换乘交通工具，赶往目的地。&rdo;王雷说：&ldo;后天上午，在座的各位，都需要配合驱魔师实践考试，大家注意了，咳！&rdo;&ldo;车上还有少量的驱魔师混进来啦。&rdo;王雷说：&ldo;不过我们很快就会把他们赶走的，在这之前，就先让他们刺探一下情报吧。&rdo;众人大笑，王雷一本正经道：&ldo;实践当天，各位将成为人质，等候参加考试的驱魔师的解救。&rdo;迟小多：&ldo;……&rdo;&ldo;人质是固定组别的，明天抵达目的地后，会给你们分组……&rdo;同一时间，包括项诚在内的一众驱魔师收拾行李，在考场外等候。工作人员拿着名单，开始点名。被叫到名字的人如得大赦，走出去，上了大巴车。&ldo;这是什么？幸运符？&rdo;齐尉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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