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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我不会给你这样的机会的,阿长。突然而起的强烈性欲得到满足后,剩下的就是再冷静不过的头脑。他刚才强奸了一个男人,一个强壮不下于他的成年男人。他在弓长面前杀了人,他让他看到了自己的另一面,他跟他说了自己最不堪的秘密,他告诉了他自己的真实姓名。总之,今晚的事并不像是他李应闲应该做出来的。但他确实做了,就好像他早就迫不及待这么做一样。是的,他早就迫不及待。其实他根本不必强抱那个男人。激起他的情绪让他处在最不稳定的状态,不是只有这一种方法,但他还是选择了这种对弓长来说最极端、最不能接受的手段。因为他想吧,早在第一天看见他时就已经在想。所以这次虽然事发突然,但也许并不那么突然,因为他需要的只是一个借口而已。毕竟,拥抱一个和自己有着同样性器官,且强壮无比跟女人丝毫搭不上边的男人,真的得需要不少勇气!现在他做了,然后他感到意犹未尽,他甚至想他来到这个世界似乎来对了。以后怎么办?应闲笑了,手掌在怀中男人的身体上缓缓滑动。他不贪,但凡是他想要的东西……更何况这次他要的不是一个死物,而是一个能给他带来至高无上快感,能让他重竖男人雄风,能让他真正成为男人的人!跨越千年,他在这个男人身上找回了另一种信心。对于大多数男人来说,事业心固然很重要,但显然在床上做一个真正的男人也不可或缺!相信除了他李应闲以外,天下应该有九成的男人都会和他有同样的想法。而剩下的一成应该是觉得性比事业心更重要吧。「阿长,」轻轻吻着男人的后肩,应闲低低地说道:「如果我对你说,我对你的身体一见钟情,你会不会用你的钢勺把我敲得满头包?呵呵……」弓长不知道有没有听见,神色没有丝毫变化,只是嘴唇颤抖得厉害。半小时后,温存够了的少年郎起身走到书桌前,点燃了香炉里紫色的香。浓郁的香味逐渐盈满了这间不大的古老卧室。等香味浓郁到闻人欲昏的地步,少年郎重新走回床边侧身坐下,轻轻抚摸了一会儿男人赤裸的背身。「不要怕,阿长,这只是一个梦……不要怕……」温柔的语调,轻轻抚慰着男人受到巨震不可置信的心神。「没事了,都结束了……闭上眼睛好好睡一会儿……」抚慰起到作用了吗?只见弓长的身体越来越放松,眼神也越来越昏沉,眼皮要合不合的黏到了一起。「对,就这样。不要去想太多,就如你所想的,这种事情怎么可能会发生?这只是一个梦,你梦见了……」昏昏然然中,男人的眉头渐渐松开,嘴唇也微微张开,表情似乎放松了许多。对,这都是一个梦,小航怎么可能会杀人,又怎么可能会对他做出那种事情呢?古色古香的卧室内带着种奇特的旋律,回荡着一首听不出是什么歌词的歌谣,反反复覆,一遍又一遍通过少年的口在男人耳边轻唱,一遍又一遍告诉他新的事实……弓长醒来的时候,一睁眼就看到自己熟悉的屋顶。顿时,憋在心中的一口气就松了出来。我就说嘛,哪有那么荒唐的事发生。看,你都做了什么稀奇古怪的梦!灿烂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射进屋内,直直照到他脸上。耐不住抬手遮住双眼。对了,我做了什么梦来着?弓长躺在床上,胳膊压着额头睁大眼睛回忆。他好像梦见了李航杀人,还梦见了他睡在一间古老的卧室中。然后他还梦见……「啊啊啊──」日头正高的时候,住了七、八户人家的老四合院中传来了一声凄惨之至的惨呼声。弓长觉得这天不顺心到家了。先是做了一晚上荒唐的噩梦,等醒来却发现已经到了中午上客段的时间,他竟然睡过了头?更糟的是他起床的时候发现,自己不该疼的地方一抽一抽的疼,再联想到昨晚的梦境,当场他就黑了脸。好不容易整理心情出了摊,又碰到来收卫生费的不知道哪个局的哪个混蛋,吵了半天,出示了自己早已交了一年费用的收据也没用,对方丢下如果不交就不让他摆摊的威胁坐着面包车跑了。心情正不好的时候又看到那个害死人的小鬼。正不晓得要用什么样的表情面对他,他竟然笑嘻嘻地凑过来问他:「阿长哥,你是不是有痔疮啊?昨晚我帮你看摊,你竟然在厕所里蹲了半个小时。喏,给你,特地给你买的治痔疮流血的软膏。」弓长怒,正想问他自己什么时候让他看摊子了,顿了顿,脑中隐约出现自己走到公共厕所那条楼间巷的记忆。「我昨晚是不是喝酒了?」弓长怀疑地问。少年笑。「怎么你忘了么?我买了一瓶白酒说要试试,结果你不让我喝,最后几乎都下了你的肚。喝高了是不是,早晨是不是没爬起来?嘴唇怎么回事?自己咬的?」弓长摸摸嘴唇不吱声了。被少年这么一说,他好像隐约记得是有这么回事。少年走过来很自然地摸了摸他的屁股,要笑不笑地问了一声:「疼不疼?」弓长大尴,连忙伸手拍开那只过于自然的毛手。少年笑得更古怪,弓长忙找理由说:「可能真的有痔疮……笑什么笑!十个男人九个痔!没听过吗!」少年笑着一把抱住弓长。两个星期过去,弓长觉得少年似乎更黏他了,不但晚上来磨上个一、两个小时,白天也会时不时突然冒出来吓他一跳。而且很喜欢对他动手动脚?徐天握着扑克牌,眼睛却斜看着弓长那边。「喂,我说李航小弟弟,你要吃大哥哥豆腐也不是这样吃的吧?」李应闲停住手,歪头看了弓长老友中唯一的白领一眼。弓长没吭声,低着头坐在板凳上打瞌睡。应闲很阴险地笑了笑,抱住几乎快把全身重量放在他身上的弓长,两手越发向前摸去。「什么叫吃豆腐?我在给阿长哥捶背加按摩呀。」笑的阴险,问的却天真。那边注意到两人对话的罗峪吃吃笑,「小鬼,你现在摸的就是你阿长哥的豆腐,哈哈!」「哦,这就是吃豆腐的意思啊,那我就多吃点好了。反正阿长哥不是女人,我怎么吃都没关系吧。」摸,摸,使劲的摸。摸到有点瘪的地方,故意用手指间掐住捏了捏。嘶!弓长感到胸口突来一阵尖锐的疼痛,吓得他立刻睁开眼睛。「你干嘛呢?」「吃你豆腐啊,是徐天说的,不是我。」弓长暴怒,挣开少年的拥抱,坐直身体对老友骂道:「你怎么好的不教他,净教他这些东西!什么吃老子的豆腐!老子的豆腐是那么好吃的吗!」徐天想笑,没好意思笑出来。罗峪就没那么大方了,笑得指着弓长的鼻子说:「好吃不好吃就要问那小鬼了。哈哈哈!」弓长想气,结果还是噗哧笑了出来。「靠!一个个就知道胡闹!都几点了还不给我回去睡觉!」没一个人挪位。「你也是!大热天的别老往人身上靠。去去去,小孩子一边玩去!」像撵苍蝇似的,弓长把重新黏到身边的少年往一边赶。李应闲嘴角一拉,颇为委屈地说道:「刚才还要我帮你捶背,现在把人利用完了就扔一边啦。让我靠靠又怎么样?刚才你还在我怀里睡着了呢。」弓长轮廓深刻的面庞似乎微微红了红,也不知想起什么,竟哎哎半天没说出半个字。而某人自然也就打蛇随棍上,整个人都贴到了弓长背上。「呵,弓长,你对小朋友好好啊!」罗峪看着两人单纯的嘲笑道。徐天却看着这样亲密的两人,没有调侃一个字。「当然!阿长哥最喜欢我了对不对?」少年笑嘻嘻的硬转过男人的头颅,盯着他的眼睛道。「是是,我最喜欢你!最喜欢揍你这小子!」不轻不重的反手在少年屁股上拍了一下,弓长大笑着掩饰内心的混乱。见鬼!怎么又想起那个荒唐梦!而且在少年紧贴在他身上的时候,那梦境中的感觉竟也变得真实无比。他几乎都能描绘出少年是怎么脱掉他的衣裤,是怎么亲吻抚摸他的身体,是怎么……嗷!老天爷!你就算让我做荒唐梦也别让我被个男孩子给……那个啊!怎么想怎么变态!忽然,弓长僵硬住了。他似乎感觉到什么半硬不硬的东西正顶在他后腰上方一点,而且少年的手似乎也很诡异的在他肩膀手臂来回移动着。是不是我想太多了?我把他推开会不会让他们几个很奇怪?也许我感觉错了呢?都是男人,小航他怎么可能……既然都是男人,我为什么会做那样的梦?人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难道我……胡扯胡扯简直就是胡扯!我还梦到小航杀人了呢,难道他还能真的杀了人不成?简直就是笑话!「我也最喜欢阿长了!」吧唧一口,少年竟然笑咪咪的堂堂皇皇非常响亮的,在弓长脸上亲了一口!罗峪眼睛睁大,三秒过后立刻也往弓长冲去,一边冲一边喊:「阿长,我也好喜欢你,来,我们也亲一个!」徐天脸上带笑,看向李应闲的眼光却充满了怀疑与警惕。迎接罗峪的是弓长四十三码的大脚,一脚就把热情似火的老友踹一边去了。而身后的那人因为脚构不着,除了骂两声外,对那越来越皮厚的小子也无可奈何──谁叫他先做贼心虚!少年抱着弓长得意的哈哈笑,弓长气得混蛋小子的直骂;罗峪爬起来还想再接再厉,徐天正想说什么,眼角余光瞟到了熟悉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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