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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节(第2页)

&esp;&esp;他的感知在茫然的意识中互相交叠,觉得热,觉得疼,等到脑子完全清醒,又听见父母在吵架。

&esp;&esp;两个人为了“这次光年受伤究竟是谁的错”争论不休,薄光年沉默着听了一会儿,一言不发地将被子盖过头顶,心里黑色的小想法,一个接一个地冒出来。

&esp;&esp;——妈妈是不是,仅仅是想向爸爸证明,不该带这条狗回来?或者,是想向他证明,他从头到尾,每一件事,都是错的?

&esp;&esp;——爸爸又是在跟谁赌气呢,他是不是想告诉妈妈,自己是正确的,儿子能跟小动物相处得很好?

&esp;&esp;但是,无论是哪一种情况。

&esp;&esp;薄光年睁着眼,想。

&esp;&esp;他都只是一个工具吧。

&esp;&esp;他慢慢滑进被子,触碰自己被狗咬坏的小腿肌肉,然后重新闭上眼。

&esp;&esp;缆车缓慢行驶到一半,高度渐长,视野也变得广阔。

&esp;&esp;鹿溪握着薄光年的手,视线穿过他的肩膀,看到枕在雪山山坡上的夕阳,暖光一道道扫过去,映得每一寸雪都折射细小光点。

&esp;&esp;她问:“所以,从那个时候开始,你讨厌封闭的小空间。”

&esp;&esp;薄光年声线低沉:“是,但又不完全是。确切说……我好像,从那时候开始,在情感方面,有了一些障碍。”

&esp;&esp;与其说是讨厌小空间,不如说是讨厌跟“动物”单独待在一起。

&esp;&esp;人也是动物,他同样不喜欢人类。

&esp;&esp;“你知道,人很难因为单独的一件事,就做出很大的改变。”薄光年思考半秒,向她解释,“‘改变’是一件潜移默化,深远长久的事情。”

&esp;&esp;他讨厌跟别人在一起,既是因为父母对他漠不关心,也是因为从小到大,身边所有人都这样,都没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对。

&esp;&esp;大家同样冷漠,同样疏离,童颜不在乎别人的感受,也不跟任何人拥抱牵手。

&esp;&esp;在非常漫长的时间里,薄光年也觉得,这是“正确”。

&esp;&esp;——直到遇见鹿溪。

&esp;&esp;他突然cue到自己,鹿溪微怔,旋即眼睛一亮:“这,这还跟我有关系?”

&esp;&esp;薄光年微微抿唇,指出:“你没有界限。”

&esp;&esp;鹿溪的飞机耳又冒了出来:“我哪有!”

&esp;&esp;薄光年声音放轻:“不是指责你。”

&esp;&esp;过去很多年,薄光年一直在想,对于他来说,鹿溪究竟是什么。

&esp;&esp;edward说,喜欢是,某个瞬间你想跟她在一起,产生这个念头之后,想法日复一日越来越强烈。

&esp;&esp;但他其实没有。

&esp;&esp;后来他想,可能是因为从最最开始起,他对鹿溪的情感就已经满格了,后来来来去去,不能动摇半分,也难以再进行增减。

&esp;&esp;在他不稳定的世界中,她反而成为了一个恒定值。

&esp;&esp;她活跃,明亮,温柔,黏糊糊,备受宠爱,每一次都坚定地向他走来。

&esp;&esp;她意味着“另一种可能”。

&esp;&esp;薄光年思索半晌,说:“因为没有界限,所以,我被融化了。”

&esp;&esp;所以想把她永远留在自己身边。

&esp;&esp;所以,会在听到她说喜欢景宴时,下意识问“有多喜欢”;会在当年尚且稚嫩的鹿溪告诉他“最喜欢的那种喜欢”时,连夜通查景宴的信息,把他所有底细都翻一个遍。

&esp;&esp;然后做作地找人去把简竹真高价挖回国,故意告诉她景宴现在早已功成名就可以给你很好的生活,故意在鹿溪失恋的时候跑到她面前揣着戒指游荡,钻一切可以钻的空子,让她靠近自己一点,再靠近一点。

二婚暖妻:总裁爹地宠上天  重生之伪装废材  步步宠婚  毒女嫁到  她在兽世搞基建  穿书后成了私生女  摔!这坑爹的奉子成婚!  容许你啃一口  过继长孙  [古穿未]星际宠婚  倾世毒妃惑天下:盛世谋妃  真理疯医  纳米时代的战争  轮回之邪佛爱欲  她和首富官宣了[娱乐圈]  小学文娱大亨  当猥琐男得到凰文金手指  我那吃不饱的丈夫  偏执太子的空间医妃  锦绣再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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