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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当
言冰扯扯自己的衣裳,素净的白色,料子隐隐有流水那样的花纹,没有扣子,原该按扣子的地方用银白色的丝带打着小巧的云结,从脖子左侧一溜往下,数十个,整整齐齐的,娘亲为她定做了很多很多新衣服,她想着今天要潜逃,特意选这套颜色不艳的,混在人群里方便些,不引起注意方可少留下蛛丝马迹,不料被一个普通的妇人一眼给瞧出端倪。言冰突然有个预感,这一次,她跑不了很远,自然会有人出来寻她,或者是相公,或者是柳大哥,她好象给自己安排了一场狐狸抓小兔子的游戏,偏巧她就是那只小兔子。她向前踏一步,鞋尖自裙摆下露出一小截,软缎的鞋面上缀着颗小拇指头大的珍珠,她赶忙往回收脚,云哥的娘亲扑哧一笑:“姑娘,你是不是和家里赌气出来的小姐。”“我真的不是。”言冰弯下身,用力将鞋尖上的珍珠拽下来,捏在手心里,此时知道招摇两个字是怎么写已经晚了。云哥的娘亲和善地笑着,将云哥抱过来:“要不这样,到了轩辕镇,姑娘住我那里,我在镇上有几间屋子,待你想明白了再继续上路,如果住几天觉得后悔想回去了,那只要过个河就能回来了,又方便又舒服的,你觉得好不好?”言冰想不出反对的理由。“姑娘怎么称呼?”云哥往娘亲怀里直拱,云哥娘亲边拍边哄的,“我夫家姓管,大伙都叫我管三婶。”“叫我小冰。”云哥听见她声音又睁开眼,一双眸子倒也黑白分明有些神气,言冰指头一伸点他的鼻尖,“叫我小冰姐姐。”云哥将手指含在口中,半点不含糊:“小冰姐姐。”言冰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线,将他软软的小手拿起来将手心捏着的两颗珠子放在上面:“这个给你当弹珠玩可好。”云哥两只小手并在一起,将珠子牢牢包住,一双眼充满期盼的看著管三婶。“哎哟,这珠子怎么能当弹珠,使不得,使不得。云哥儿,把珠子还给小冰姐姐。”管三婶摇一摇头,“幸亏是遇到咱们娘俩,小冰姑娘这么单身出门,我真怕是被人卖了还替人家数银子呢。”言冰收起她还过来的珍珠,云哥眼巴巴地看住她的手,她思量下:“要不等到了地,姐姐给云哥买比珠子更加好的玩意好不好?”云哥拍着小手,摇头晃脑地:“好,好,小冰姐姐,看河对岸到了。”轩辕镇地面更加开阔,上岸时,人潮涌动,言冰与管三婶一人一边握住云哥的手,生怕孩子被人群冲散开,言冰的鞋跟被踩开几次,不时弯腰去系鞋带,以前穿自己纳的布鞋从来没有这么不方便过,轻巧的软缎绣鞋只适合娘亲那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女子穿着。管三婶停下第四次忍不住开口:“我包裹里有双现成的布鞋,要不,你先换上。”言冰感激地都不晓得说什么才好,连忙找块石头坐下,将软缎绣鞋脱下,鞋面上踩上黑黑的几个脚印,如果被娘亲看到估计这鞋被她随手就扔了,言冰换好结实的千纳底鞋,一双脚丫子舒服地快唱出小曲来,手中提着那软缎绣鞋一时为难该如何处理。管三婶伸过手:“小冰,这鞋子还要不要了?”“不要了。”言冰递给她,她拿去做什么?尾随她进一间小小的铺子,管三婶熟门熟路地将鞋子扔到柜台上,立刻有一个老先生拿起来,捏着鼻子翻过来翻过去地看半天。管三婶不急不忙地牵住云哥立在一边等。老先生开口问:“是绝当还是赎当?”管三婶支一支言冰:“问你呢。”言冰不懂这些,迷糊地问:“什么是绝当什么是赎当?”管三婶已经替她回答了:“绝当。这可是喜悦坊的东西。”老先生头未抬,冷冷道:“不是喜悦坊的,我能看到现在!”抬高声音拉长调子,“破鞋一双,大钱五百子。”言冰急了:“怎么叫破鞋,我今天才穿上脚的,我不当了,拿回来,拿回来还给我。”“小冰,当铺里都这么叫,再好的东西到了这里就是破铜烂铁不值钱的。”管三婶好生好气地解释给她听,“我是看你原本想扔了才带你过来这里,想着好歹换几个钱。”“你们到底要不要当。”老先生略微不耐烦地追问,鼻子里哼一声气,“要不是喜悦坊的货色,连人带鞋一起叉你们出去。”言冰听到这里手一叉,指住老先生的鼻子,朗声道:“我们来当铺也是你的顾客,你开着门做生意不能这么怠慢我们,你以为我真不晓得,这鞋子做工就要二两银子,你才出五百大子,你愿意要,我还不愿意给了。”字字清脆铮铮,管三婶立她身后差点拍起手。“什么人在这里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门帘一掀出来个人,长身玉立,锦衣缎袍。这一下,换管三婶发颤,整个人好象矮下去半尺,支支吾吾道:“少东家,你老今天好兴致,怎么也在柜上。”
少东家
“柜台上大呼小叫成何体统。”锦衣青年手执牙骨纸扇,三指捏住扇骨在挺秀的鼻梁上轻巧一划,细长的眼睛,一笑起来象一对弯弯的月牙儿,眼睛虽在笑,可注视人的神情倨傲冷淡,完全未将言冰一行三人放在眼内。“少东家。”管三婶拉下脸再迎合着叫一声。锦衣青年才懒懒对她点一点头:“是管三家的吧。”“是,是。”瞧管三婶的样子仿佛他能叫出自己的来历是件再荣誉不过的事,面上灼灼发光,神气十足。青年的目光溜过去,停顿在柜台上放置的软缎绣鞋上,嘴角一挑:“哦,你来当这个?看着不象是你们家的东西,管三给你买的?”管三婶连忙将言冰往前一推,巴结地交代了:“是这位姑娘的,我怎么能穿得起这鞋子,穿着也不能干活不是。”言冰不朕兆地被推到人前,抬头又不是,低头太示弱,一时手脚无措起来。青年伸出两根手指将鞋子拎起来,低沉沉地问身后那位:“戚叔说了多少。”“绝当,五百大钱。”老先生掏出块帕子擦擦汗,少东家的口气越平静,他的心越是忐忑,是喜悦坊的做工,他老眼尚不昏花,应该没有看错。青年眉心松开,和和气气地问:“那敢问姑娘,线头尚在,鞋面上的珠子呢?这鞋可真是你本人的。”别是哪里摸来的,后半句他没说,不肖的神色已然说明。言冰也不答他,一把抢过鞋子,扑扑将脚下的布鞋甩开,套上绣鞋,原地利落地蹦三蹦,下巴一翘:“你可看清楚了,这鞋子是不是我的。”又将袋子里收的两颗珠子取出,啪地扣在柜台上,珠子滴溜溜地转,在烛火辉映下,散发出柔和的粉色珠光,竟是上等的货色,“你再看清楚了,这是不是原配的珠子。”她问一句,青年颌一下头。言冰满意地一笑,将珠子抄进手心,鞋子提在手中,弯腰,拔鞋跟,布鞋照旧穿妥当,非常客气地对管三婶说道:“三婶,我们走吧,我不想在这狗眼看人低的地方多呆。”明明是娘亲给自己定做的独一份,却被毫不相识的人当破烂那样翻来覆去,甚至怀疑鞋子来历不明,当她们是做贼的还是抢道的不成。管三婶从言冰吐出狗眼看人低五个字后,石化僵硬在当场,任凭言冰牵过云哥的小手,再亲热地挽住自己的胳膊,三人大大方方地迈出当铺,她还没有缓过气,一直听当家的说,少东家是个厉害的角色,偏偏她还将家门姓氏凑到少东家面前让他记住得罪他的人是由谁带来的。“姑娘请留步。”果然少东家没准备放人。言冰头不回,答道:“还有什么事情?”“连珠子一起当,是四两七钱,珠子四两,鞋子七钱。”他回得非常清楚,“姑娘可要再考虑一下?”“不用考虑,我不当。”言冰头回觉得仰眉那个吐气,在秋水镇大家以物换物地多,她去集市上摆摊子卖木雕,一天下来不过几百个铜子,已经是额外的好收入,可从来没有谁怀疑过谁,没有谁讥笑过谁,她,相公,朱大哥,穆姐姐,小毛子……很多很多人,大家都是一样的。转过头,两盏大灯笼映着上面金灿灿的招牌——通宝号。她记下了。“小冰,四两七钱是很好的价钱了。”管三婶总算是缓过气,随着言冰的目光去看当铺的大招牌,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遇到小冰,她认栽。言冰却象是想起什么重要的事情似的,站立住脚跟:“管三婶,你先前好象说你相公在他家里做事?”“是,他是我当家的少东家,林家在轩辕镇家大业大,他是独生子。”管三婶苦着脸解释给她听,小祖宗,你这会才想起来,真正要人命了。言冰甩开挽住她的手,蹬蹬蹬跑回他面前。“姑娘又想当了?”林公子笑得很了然,似乎言冰的言行在他意料之中。言冰把鞋往手后一藏,摇摇头:“还是不当。”“哦?那姑娘的意思是——”“我想告诉你,我和管三婶是路上刚遇到的,先前我们并不相识,她好心带我一起,她说她相公在你家做事,你是东家,如果我方才言语间有得罪你,你尽管来找我夏言冰,别撒气在她家人头上。”言冰说得又急又快,口齿清晰地很,清脆玲珑,听得林公子眼睛都舒服地快眯起来,“好了,我说完了。”“哦。”林公子觉着她突然住了口,耳朵有点不习惯,他还没听完呢,“姑娘能不能再说一遍,我好象没听明白。”顺手用尾指掏了掏耳朵。“我的意思再清楚不过,你要报复冲我来,不要仗~~势~~欺~~人!”言冰象颗小炮仗,快炸了。林公子整一整衣襟,弹一弹袖口,仔细地将衣袖上的小皱折抹平,摆正姿势对着言冰作了一揖,言冰楞楞地。“在下林涪冉,为方才的事给姑娘赔个不是,是我一时看走了眼,得罪姑娘,但望姑娘不要放在心里,至于管三,他是我们家帐房的小管事,我回去自然不会折怒于他,请姑娘放心。”他突然文绉绉起来,言冰小脸一红,反倒显得是自己太过莽撞,匆匆回他一礼,扭身往回走,心想,或者,这人吧,还不是顶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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